去,她扑到在地,边上一个大伯被人手臂划开了好长一道口子,鲜血涌出。那人举着刀朝她继续扑过来, 被暗卫小哥一掌劈下,刀落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真是生死之间, 庄蕾坐在地上喘了口气, 医院里的护卫也跟着过来把人制住。
庄蕾这才爬起来,到那个大伯身边,已经有学徒从里面拿来纱布,庄蕾给他止血, 她哽咽着:“大伯……”
“庄娘子不要哭,老汉没事。”那大伯看着她压迫止血,笑呵呵地说,边上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子,是他的儿子,是她的病患,这次是来复诊的。
爷俩从边上的县里赶来,听闻她这里有办法治病,就来试试,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号了,因着长途而来,庄蕾给加了号,给他看完。
慢性结肠炎困扰着孩子,庄蕾给开了药,等她收拾出诊室,爷俩正在柜台缴费,大伯抖抖索索从怀里摸出铜钱,听柜台上的伙计说:“大爷,您这些只够一半的药钱,还有您需要先付诊金啊!”
大伯只能从柜台上拿回了药钱,用袖口擦着泪,走到院子里,躲在墙角边爷俩分吃一个馒头,那样子真是让人心酸不已。
看到庄蕾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笑了笑,庄蕾问:“等下就回去了吗?”
“是啊!”
庄蕾把手里的药递给他:“您忘了拿药了,我给您送来。”
那时大伯愕然,庄蕾看着十多岁的小伙子说:“记得半个月之后过来复诊啊!”当时大伯连谢也没有,只是转过了身去,离开,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帮了该帮的人,她甚至在家里都没有说今日帮过人了,总觉得这是自己烂好心。
庄蕾没想到今日大伯居然这样不顾生死地推开她。庄蕾擦了擦眼泪:“我给您去缝两针!”
庄蕾带着大伯进去缝针,两寸长的伤口,老伯伯憨憨地笑着:“庄娘子,我没事,你别难过了。”
“我不难过!”
庄蕾从来不去回想她前世的死因,那个死因让她太难过。她是死于医闹。
那一天,她开完最后一刀出来。晚上八点多,去病房一个一个查看当天手术的病人。如往常一样,拿着包往自己的公寓走,她的公寓就在医院隔了一条马路的小区,而小区的对过就是医学院。
她已经习惯了花最少的时间在路上,用最多的时间做研究和诊断。如果她跟其他同事一样是开车的,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她走出医院大门,被冲过来的一个人用水果刀扎进了胸口。
她不回想这个事情,是因为回想了就会产生太多的困惑,她还要不要从医,她还要不要力所能及地帮助病患?这是她前世家庭的影响,是她的人生信仰。却在她前生倒下的一刻产生过动摇。所以记忆回来之后,她避免去想那些,刻在心底的善良,促使她回到了前世的道路上,她还是那个庄蕾。可到底在某个角落里有一种意难平的情绪。
只是今日这位大伯不顾生死将她推开,只是因为她做了一件小小的事,她忽然可以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前生不过是遇到了垃圾人罢了,自己的信仰并没有错,她做得没错。
“庄院长何在?”淮县的知县带着一帮子捕快过来,庄蕾走出去,对着这位知县行礼,那知县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周先生伸出手:“王大人请!”
“周院长,庄院长请!”对着济民医院的两位院长,王县令很是恭敬,一个是淮南王的义女,一个是前太医院的右院判,济民医院淮州的鲁大人都时时刻刻在关注,出了这等事,他怎么能不上心?
庄蕾虽然不愿意去回忆医闹,但是作为一个有丰富经历的医生,一般医闹的逻辑她还是明白的。病患和医生,乃至医院之间有过非常大的不一致。尤其必须有一条,病患是有实质性的损失。
比如她前世的那个事件,那个病患已经是肺癌晚期,她对这个病患进行手术切除之后,建议他进行放化疗,并且使用靶向药和中药联合治疗。并且是说明,这个病人整体治疗效果并不会太好。
不过那个病患用某个搜索引擎查找之后,又去咨询了某田系的医院,认为她进行了过度治疗,是要骗钱。这件事情他曾经几次到医院里闹,又要接诊,又要做科研,还要带学生,出了这种事情还要面对上头的调查,问不完的话,写不完的报告。
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被这件事弄得不胜其扰的庄蕾,一句话怼过去:“那你去那个医院里治啊!”最后酿成了恶果。
这个因果是说得通的。而今天这个人,她在一开始就感觉到不同,庄蕾不否认医闹会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变,每个社会都有这样的人,可这个医闹,闹得有些不明不白。
庄蕾说道:“一般长途跋涉带着老人来看病的,这个病都是当地治疗过的,而且都是孝子,对老人的病都是了如指掌的。说起来大多一套一套,这个郎中怎么说,那个郎中怎么说。这个人进来只说自己父亲是得了什么病,但是具体的到底是什么问题一点都没说,我就起了怀疑。所以我就用把脉的方法来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