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绝Yin阵,以修士鲜血骨rou为引,是只有添上了这些才能成功吗?
印宿看向柔韧有力的手腕,并没有多加思虑便划了开来,接着用一樽冰冷的容器将流出的血接住,在放下容器后,他又毫不留情的从指尖取下一小截断骨。
温颂见印宿这个动作,立时从圆凳上坐了起来,他刚想上前就想到了方才对方叮嘱自己的话,只能按下担心重新坐回去。
印宿将各种材料按照次序熔炼,布出了阵法的雏形,而后一一完善,在最后一步时,加入鲜血和那截断骨。
阵法完成后,一个小小的绝Yin阵成形,其中怨气环环相生。
印宿凝视着这个阵法,思考该从何处着手,万物无极,物极必反,此阵至Yin,当以至阳之物压阵,而后再辅之以佛骨净化怨气,至于女子的诅咒,只能等到出了苍梧境之后解决了。
这种东西,不是能简单祛除的,他也没有把握祛除一位高阶修士以数万修士为祭而发出的诅咒。
一天过去,温颂的姿势已经由托着下巴变成了趴在桌上,他看着印宿终于到了收尾的阶段,再次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印宿将没有用完的天材地宝收回纳戒,给自己施了净尘术后从地上起身。
温颂连忙过去握住了印宿的左手,那里的食指前端断了一截,他的眼圈红了红,“道友都不疼的吗?”
“嗯。”
温颂小心的朝着印宿的手指吹了一口气,“道友骗我,怎么可能会不疼,我看着都要痛死了。”
“没有骗你,”印宿说的是实话,他并没有感觉有多疼,许是从小到大在母亲那里受到的训练太过严厉,这么一点儿伤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印宿看着温颂眸中越积越多的水雾,轻笑着问:“我这个断指的都没哭,你怎么倒是先哭了?”
“我看到道友受伤,心里难过,”温颂吸了吸鼻子,低头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料,轻轻包在了印宿指头上。
印宿看着手上丑巴巴的布料,除了觉得稀奇外,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似乎是被人用微不足道的触角轻轻碰了一下,他看向越哭越丑的温颂,道:“那我下次再有削骨的需要,不断自己的,断你的。”
温颂泪汪汪的看着印宿,“还有下次吗?”
印宿道:“说不定。”
温颂想到断骨的痛楚,吓得打了个哭嗝,“可以是……可以,只是不能太多,我……我怕痛。”
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他可以。
印宿听到这个回答,清泠若湖水般的眸子漾开一抹涟漪,“那好,我记住了。”
“嗯。”
温颂悲伤的应了,他发现自从认识印宿以来,他已经许下了好几个承诺,关键是这些承诺还都是自己主动许出去的,且没怎么过脑子。
就……糊里糊涂。
印宿取出一粒丹药服下,那截断了的指节在三息之间就长了回来,把温颂的布料顶掉了。
温颂看着印宿在短时间内变得完好无损的食指,眼泪忽的停住了。
他真傻,怎么能忘了这是修真界呢?
连经脉全断都能再造出来,区区一节指节怎么可能可能长不出来。
温颂看着眼中带笑的印宿,控诉道:“道友怎么不早告诉我?”
印宿用长好的手指弹了弹温颂的额头,将他的头上弹出一个红印,“我一站起来你就跑过来掉泪,现在倒先怪起我来了?”
印宿的语气好像是他恶人先告状了一样,温颂想要辩驳,却开不了口,因为他发现事实跟印宿说的差不多。
印宿撤下结界,刚走到门外就发现昨天入城的三个人正等在外面。
“印师兄,”戚穆向印宿行了一礼。
印宿没有还礼,却也没有像无视慕湘灵那样无视他,“何事?”
戚繁道:“我们三人戴上面具之后,确如温道友所说,神识附在了城中修士身上,只是在女子献祭的时候,没有及时拿下面具,以致神魂受到了一些影响,在醒来之后最后那段记忆模糊不已,不知发生了何事。”
“师兄可否为我等解惑?”
他原是不欲来问的,只是他们三人没有一人记得最后的事,若是不问线索就会断开,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印宿想到这个丑东西把戚穆灵石推回去的事,淡声道:“三千上品灵石。”
戚穆取出灵石,交给了印宿。
印宿接过之后,直接告诉了他们祭台所在。
三人这才离开。
印宿正要把灵石放回纳戒,就感受到了一旁的灼灼目光,他不用看就知道这个丑东西的眼睛有多亮。
忆起温颂方才为了自己的伤口哭鼻子的模样,印宿大方的匀出了十分之一的灵石给他。
温颂看着手上的三百灵石,抗议道:“方才道友告诉戚道友的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呢!”
“道友就不能再多分我一点点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