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芒星被我丢到了垃圾桶里面——它又丑陋又便宜,别再玷污老子的眼!
那以后,我换了很多人,可是他们真的都好他妈愚笨。
我想要听人幽默调侃的时候,她偏偏要撒娇、要柔声细语地说情话!我想要安静的时候,她又偏偏要缠着我讲话!
为什么都不能跟虞渊学学呢?
如果她们都比得过他,那我也不会这样想着他,不是吗?
我越来越偏激,也越来越无可救药。可是人人说我越发成熟稳重,不再不学无术、吊儿郎当。
“多久了?”
落地窗外面射进来落日的余晖,刺痛了我的双眼。往下看,是灯红酒绿的市中心,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无人愿意为我而停留。
小谭愣了一下,问道:“啊?老板您是说我来了多久了吗?这个冬天就整整五年了……”
五年?
虞渊去做艺人的那一年,我聘了新的助理。
虞渊做了三年艺人,就匆匆退了场,那这样算来,虞渊走了两年。
这两年,他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一眼。事到如今,我甚至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怎么瞧,都像是一个失败到极点的恋人……
对吧?是恋人的吧?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过,曾经也没有那么觉得过,但是我现在想来,我们的的确确两情相悦的吧?
那他为什么没有再来过了呢?
所以说……虞渊真的真心对过我吗?这么容易就可以忘记吗?我不知道啊。我也好想得到一个答案,可是我该到哪里去询问呢?
20**年1月18日,航班CA**7。
如果我也踏上你所在的地方,你是否会给我一个答案呢?
很可惜,那一年的我并没有鼓起勇气,我安慰自己说:去走走虞渊曾走过的路,或许我就会懂得他的心思。
这路一走,又是两年。
我慢慢学会读书,慢慢懂得平头百姓的生活方式,贴近烟火才想象得到,原来真的有人还要为了一块钱、甚至一分钱挣得面红耳赤,原来有人还在过着年收入不到万元的生活,原来在疾病面前最大的难题不是疼痛,竟然是钱。居然真的有人为了流言蜚语自杀,居然真的有人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而我,第一笔零花钱就是五位数,我做过最辛苦的工作,就是在高楼大厦之中喝着咖啡写文件。而且我也从来不在意别人对我眼光,因为很少有人敢不奉承我。
原来,我打水漂的钱,我能给人拿去救命。我醉生梦死、早已厌倦透顶的生活,居然有这么多人心向往之。
如果我早能知道,虞渊或许就不会……选择那样的工作,给自己留下臭名,给世人留下可诋毁的地方。哪怕我们可以不用相识,我只是能够给他足够的钱,让他的母亲安渡难关。
比起他孤独又灿烂的盛放,我宁愿他平凡、健康而快乐。
我学着去做慈善,取用我的钱帮助更多的人,我把我的钱也大把大把捐给福利院、孤儿院,也去资助那些一穷二白的天才艺术家,可是我总学不会如何活着能忘记他。
我逛遍了所有的珠宝店,可是都没有那一对四芒星和弯弯的月亮。
那时候我才明白,丢掉的东西,就会永远消失,是不可能再买到的。
我也曾经再见过很多遍那句“Love You As Love Life”与“Love Life As Love You”,可是,都不是在星月的背后。
那时候我经常梦到,梦到虞渊问我:“要不要试一试?”
梦到那一对的名字,叫做“EYAMY——Embrace You Across the Milky Way”。
我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
——要。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已经过了大半啦,没有多少就要撒花完结啦~
☆、14.再见虞渊
那个地方,北距法国的科西嘉岛12公里,南距非洲海岸200公里。
正是冬天,这里却风和日丽,温润可人。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斜斜的落日从海的那一侧低下去,只留下璀璨的金光作为收场。
这整整一夜,我就坐在公园的长凳上,静静地等待日落,再静静地等待黎明。
我看着这个浪漫而艺术的国度,连天气都是如此舒适的温度。白云要是不来,这寂静、幽蓝的天,就是大海的镜像;白云要是飘过来,就是一副变动的水彩,点缀上自由的飞鸟,变成温暖的十二月天空。
夜晚的海风,吹拂着陆地上悠然晚归的人群,送来咸甜的气息与shi润。
金发红唇的女郎,挽着棕色眼眸的情人,喃喃细语,情到浓时,相拥而吻,恍若四下无人。
若是我不曾那般独尊,是否也会与他这样,幸福在别人的眼光之外?
看着情人们远去的背影,我笑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