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对我说:“睡这么浅。”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累的,过两天就好了。”
他笑了笑。
“……我都知道了,都看见了。”
我想起来孙秘书给我看的东西。他肯定知道,他都亲眼看过,都亲手拆开过那么恶心的东西。
“……没关系的。”
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再睁眼的时候,眼眶就有点红了。
“做这行就是这样。”
我不由分说地开始宽衣解带。
“不洗洗么?”他叹了口气。
“等不及,不洗了。”
我含糊不清地亲他。
又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虞渊三点半就离开了。
当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他走的时候,其实我们才睡了不到半小时,我正睡得香。
那时候的我怎么可以那么傻逼,他分明在委屈,在无助,但是我像个痴呆一样不为所动。
那个没脑子的我居然会觉得他在试图与我拉开距离。
可实际上,他知道我忙。
虞渊是我见过最乖的孩子。可是却始终没有得到我馈赠的糖果。
作者有话要说: 南怀深真的……不张张嘴多好……
☆、12.恶心的他
那个冬天里的某个清晨,我正享受着难得的假期,与虞渊一起睡得正沉。前一天我们一起从外地飞回来,到家已经四点半。结果早上七点多,就有人在那里按我的门铃,于是我只能睡眼朦胧地走出去开门。
“先生,您的快递。”
我眼还没睁开,就一个包裹递到我手里。
我点头结果,稀里糊涂的拆开一看,困意彻底一去不返了。
盒子里面几片使用过的卫生巾把我彻底刺激醒了。深浅颜色不一样的血,已经氧化的差不多,它们似乎在挑衅我最后的底线。旁边用塑料膜封起来的卡片上写尽了恶毒的话,收件人那一栏赫然写着“虞渊小姐”。
“他妈的……”
气得我眼眶子直蹦。
但是不知道虞渊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把东西抢了过去。
“干什么?”我气的眼眶一跳一跳。
如果前些都是那两个男人可能Cao控得了的事情,那么这件绝对不是。他俩总不会去女厕所翻垃圾桶吧?恐怕是不知道哪些没长脑子的小姑娘。
“无所谓啦,说的又不是真的。”
虞渊把那个盒子封好,出门远远扔到房子外面去。
我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没有阻拦他。
“他俩怎么玩儿你你都无所谓呗?这玩意儿都他妈寄到我这里来了,你都无所谓?”
他要进屋子的时候,我伸手把他拦下。
虞渊眉头紧皱,几番开口,最终温声道:“你最近很累,再睡会?”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我忍无可忍,捏着他下巴,要他看我。
“都快结束了,随他们去吧。”
虞渊看着我的眼睛,无奈的笑了笑。
“你想干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会随时脱离我,抛弃我给他安排好的这些。那我费心费力送他出道,为了什么?
“别多想。”他有些凉意的手,覆上我的手,“在这个世上,我还有想要见到的人,所以不会刻意去死的。但是……我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在娱乐圈待了。我想退……”
“你想退圈?再也不干了?”我笑了出声。
“嗯……我……”他垂下眼去。
“我他妈是你家的策划安排吗?给你铺好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不能拎清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您要去投奔谁啊?你是嫌你不够恶心人吗?荀千鹤根本就他妈的玩都不屑玩你,肖白他妈的也……”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
除了我爹之外,我找到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敢打我的。
虽然能感觉到他没用全力,但是我还是被打的偏过头去。
我几乎可以说是狂暴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看见他哭了出来。两行泪顺着苍白的脸,一直不断。
我心里更烦了。
“你就这么看我?我就是这种人?”
他一边笑一边哭,那个表情真的是我说不出来的凄凉。不对,应该是凄惨。我居然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有一瞬间的理亏词穷。
“你……”我的滚字还没骂出口,虞渊就转头离开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
他真的敢走?都快走出我的院子了,还是没有回头?开什么玩笑?
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他好像比我印象里更瘦了。风一吹,都怕他站不稳。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其实一共见过四次,每次都不超过一天。但是每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