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辞稳稳当当地跑在前面,风从少年身体的两侧穿过,吹向少年后方的时候,只有一丝蹭上谢炀的额头。
完全刺激不起来一点头疼。
第五圈是在没有猛烈地风刮过来,刺激杂了昨晚凉酒的头疼下跑完的。
谢炀跑完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扯了扯领口,拿起上课前买来放在一旁的冰水,手抵在瓶口附近,仰头望嘴里灌了一口,又递给旁边的靳辞。
“我没碰嘴,你随意吧。”谢炀顺势坐下来,乘在主席台边上的青石台阶上歇凉。
靳辞接过来,拇指在瓶口附近滑动几下,嘴抵在瓶口附近,微微仰头喝了一口,又还给了谢炀。
“头还疼吗?”靳辞问。
谢炀摇摇头,手里拿着水向上抛了几下,“一点点,估计是昨晚喝凉酒的原因,这会儿一吹风就疼。”
靳辞略一点头,侧身,目光落在Cao场上剩下快跑完的人。
人一跑完,体育老师也不好再留什么,挥了挥手就让人赶紧走。
谢炀落后一步,手里抱着衣服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皱下眉头,一副很是头疼的样子。
靳辞往后一看,就见着谢炀这么副模样。他手臂上搭着校服,站在原地等了会儿谢炀,人走到他面前来了,他才伸手将自己的校服抖落开,单手将校服覆上谢炀的头。
谢炀气息不足地抬头笑看了靳辞一眼,“搞得我像是在坐月子一样,要把头给裹上,不能吹风。”
“很疼?”靳辞没理会谢炀那句玩笑话,伸手将谢炀抱在手里的校服扯出来,给人披在了身上,领口附近还拉得格外的紧。
谢炀停下来,手指攥着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深蓝白底红杠的校服,潋滟笑意的桃花眼盯着靳辞看。
头倒也不是太疼,就是疼着他不舒服,他有些不想忍。
好像忍过打抑制剂时候的那种裂骨的疼之后,碰到这些稍微疼一点的,他就难受得要紧,一点都不太能忍住。
他扯了扯嘴角,忽略靳辞眼底稍纵即逝的担忧,扬起一个笑,将靳辞搭他头上的校服攥着,往下压着头顶,他双手用力扯了扯,减轻了一点疼,“一点而已。”
不是太疼,可以忍,只是会很不舒服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绵羊:我说我很乖吧。
☆、瑞安
“走了走了,”谢炀一手拽着校服,一手去轻碰了一下靳辞垂落在一旁的手,“抓紧时间,就这么几十分钟看站位和对剧情,再耽搁一会儿,这五圈就白跑了。”
靳辞深深地看了眼谢炀来碰他的那只手,没说什么话,自顾自地走在谢炀前面。
两人一起往礼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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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沈星宿?”沈星宿虚如病狗,全靠霍铭撑着他走进礼堂,一进来就遇见了老熟人,A2班的文艺委员,钟夙。
钟夙很是惊奇居然能在这个时候见到沈星宿,满脸的震惊与稀奇,“你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往年不都是等着我们走完场你们才姗姗来迟的走个形式吗?”
沈星宿摆摆手,望了一眼台上摆着的钢琴,似乎是猜到他们班准备了什么节目,“往年不就唱个歌跳个舞的吗?走不走都无所谓啊。”
沈星宿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后面站着的谢炀和靳辞,“今年不一样,我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节目!舞台剧!”
钟夙看过去,谢炀身上依旧套着两件校服,一件搭头上,一件披身上,看着就热得慌,显得有些呆傻。
谢炀这会儿正想取了头上的的校服下来,靳辞伸手就轻放在谢炀的头上,说什么都不让谢炀拿下来。
“我热了!”谢炀拽着校服的一角,闷闷地对着靳辞说。
靳辞淡淡地看他一眼,手放在谢炀头上依然不放下来。
“……”谢炀气急,干脆直接就去抓靳辞的手,想要把靳辞的手给拽下来。
但靳辞力气大得惊人,谢炀手也不是那么的好用力,折腾了半天都没能弄下来。
就在谢炀要放弃的时候,靳辞手就松开了,顺手还将校服取了下来,接着慢条斯理地穿上了。
谢炀轻哼一声,手里捏着剧本就往台上走去。
“交流赛不是快了吗?谢炀还有时间搞这个?”钟夙不解,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给沈星宿看,那是班委的专用群,“你不会不知道文化周过了学校要赶着十月长假直接开始筛选考试吧?”
沈星宿低头看了一眼,转身去看慢慢走过来的谢炀,语气肯定道,“那也没什么啊,谢炀肯定能过。”
钟夙摇摇头,“我前几天看校园站上一分析,谢炀是没做过弊,。但万一被冤枉的那两年他是真的有放弃呢?那不过也很正常。”
沈星宿张嘴还想说什么,只见谢炀已经站到台上去了,手里捏着小剧本,嘴里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在台上走来走去,似乎在比量着什么。
“沈星宿,还搞不搞了。”谢炀走到台边的角落,见人还没过来,便挥着剧本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