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宇有些疑惑,穆与丰平时Jing致的跟个女人似的,就连东西都是轻拿轻放,且放的颇有规律,很讲究,怎么这会这么着急?
“你好端端的怎么请假了,大家都很意外。”
覃宇不合时宜的开口,他怕穆与丰异常的举动及背后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那天和自己的谈话而间接导致的,他不愿意成为这个异常里的始作俑者,甚至,他自私的不想参与进去。
云时诧异的看了眼覃宇,自觉的一言不发,不过,很显然,有故事,可以看戏。
“我没事!”穆与丰有些失控,眼角发红,非常着急的扣好行李箱,就连手被划伤了也毫不自知,三步两步步伐奇怪的冲去了寝室。
没办法,他没法解释,他怎么解释,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一点非常深刻,他父亲为了保住他们家,为了保住他的产业,把自己卖了。
父亲说要庆祝他的生日,那张房卡,说是惊喜。
公司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没人对他明说,可他却隐隐不安。
然后,被父亲送进那间所谓的“惊喜”的房间,等待他的那个人,他曾见过,他以为只是一面之缘。
谈舒安,要他做别人的替身。
可如果仅仅是替身,也就罢了。
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他不喜欢的人,却用强硬的方式……
他真是傻,因为一个覃宇失控,错而落入谈舒安的手里。
谈舒安是个非常殷实的生意人,手段权谋衡量的分毫不差,轻而易举就把穆与丰控制在他的手里,穆与丰连挣扎都是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穆与丰,父亲姓穆,母亲姓丰,他几乎就是父母宠大的小少爷,可一切明面上的宠爱竟如此不堪一击,穆与丰拉着行李箱放慢了脚步,可这个距离短的要死,他甚至都没有收拾好自己糟糕的情绪,就又要面对那个恶魔,那个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
要不,他跑吧?
他才二十一岁,他不想被别人束缚,他还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想去留洋,想去周游,好好的见识见识外界,想认识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哪怕遇不到也好。
穆与丰心里又慌又乱,攥紧了行李箱拉杆,他刚走出寝室大门,谈舒安早已候了他多时了,眼底的Yin鸷不言而喻,他在磨蹭什?
“谈…谈先生……”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我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市民,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穆与丰耗了许久,那些个恳求的字眼一个都没有说出来。
他从来没有求过人。
“还疼?”谈舒安微微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冷漠道,他看得出来穆与丰的思想斗争,小孩子总是喜形于色却不自知,穆与丰就算是真的敢跑,也得有那个力气跑走。
别说疼,走路都靠毅力。
“不疼,”穆与丰回了头,空荡荡的寝室走廊里没有一个人,他心里有些失落,垂下头来温顺的说着:“走吧。”
他身后无人,他没有选择。
其实一点都不疼,没有被抛弃的时候疼,谈舒安有权有势,就连他们穆家,在谈舒安的胁迫下,也只能乖乖的把自己送出去,可显而知谈舒安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谈舒安将他的失落尽收眼底,强取豪夺从来都没错,这是强者的优势,他曾经错失过一个人,而穆与丰很像那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别想从他身边离开了。
囚禁也好,怎样都好,别想离开。
第34章
寝室里,几个大男人沉默了好久,若有所思却又不得其解,就连订好的饭局都没什么胃口了。
反常的穆与丰让他们不安。
覃宇拉着云时的手让他坐到自己床上,相当体贴的给他倒了杯水,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如何开口,酝酿了半天,也没准备好,他总不能和云时说,穆与丰那天是跟自己表白了,就变得越来越反常。
反观夏天桐就憋不住了,“我感觉吧,丰哥自打从那王遗山回来就不对劲了,覃宇你那天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
肯定是说了人家穆与丰的坏话,不然能把人家气成那样,从坡上摔下去,都不省人事了,夏天桐忽然很想抽覃宇一顿,这个不务正业的老王八犊子,总是欺负老实的丰哥。
“阿切~”
覃宇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然后目光就死死的盯着夏天桐,这货肯定说自己坏话了。
“你们快看班级群!”自认为开了上帝视角的袁昊,此刻也不明白现在这个状况,也就只好刷刷手机,却不曾想看到班级群里班主任发的最新消息——
各位同学,穆与丰同学已退学。
退学?!
穆与丰退学!
覃宇上前一把抢过袁昊的手机,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不可能的!
“打他电话问问!”
夏天桐立马就拨了出去,这一次,对方竟然很快就接通了,很温柔的一声“喂”,夏天桐看了眼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