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明物体劈头盖脸冲两人飞了过来,
不偏不倚罩在了魏之延的脑袋上,
被突然袭击的魏之延,将正想骂人
发现拿在手里的是件西装。
两人齐齐看向覃夕,
脱了西装,身上单薄的白色衬衫将他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来。
覃夕松开胸前两粒纽扣,“帮我保管好,别弄皱了。”
魏之延愣了愣,觉得不太对劲,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也不太好,
支吾了半晌,闷声应了句喔。
白晓晓原本就已经不悦,见魏之延被覃夕如此羞辱还忍气吞声,胸中憋了一口闷气,
原本是想好好戏弄覃夕一番,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
白晓晓算准了以覃夕高高在上的性格,断然不可能放下身位,上台表演。
虽然覃夕的反应有些出乎她意料,
但白晓晓知道,他的内心一定远没有外表那么平静。
她冷眼注视着那个修长的人影在舞池中央站定。
覃夕背过身,面朝提琴手抬了抬下巴。
白晓晓猜的没错,
他现在的确心chao澎湃
…………
芭蕾讲究的是肢体线条,无论练习还是舞台讲究束身,修身,而覃夕身上的衬衫西装裤根本谈不上紧身,
大提琴的低音送出哀伤的旋律。
“啪”
灯突然跳闸了,
所有人短暂性的失明,现场出现了一阵小小的sao动,
但很快人们都镇静下来,
会场内一片黯淡,
只有舞池边的壁灯,散发微弱光芒。
此时,全场唯一的光源辉映着舞池中央的男人,
男人衬衫的下摆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在他身下的地面拖出修长的剪影,
一双赤足白皙骨感,
…………
围观的女人们望着那顺滑的长发和洁白的皮肤不由自主地发出羡慕地赞叹。
围观的男人们望着那薄薄衬衫下的纤腰翘tun咽下了饥/渴的口水。
随着乐声,舞池中的人立起足尖,撑开双臂,仿佛一直游曳在幽暗湖畔的离群天鹅。
“天鹅之死,你怎么知道这支舞的?”魏之延抱着臂,不自觉地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白晓晓从未见过覃夕跳舞,被强烈的画面感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
“你的这支舞选得很有深意,天鹅之死讲述的是人类在困境之中与命运搏斗的故事,应该很符合覃夕现在的心境。”
黄晁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专注地看着舞池中央那只美得动人心魄的天鹅,听到魏之延的话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白晓晓勉强地扯开嘴角,她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舞蹈,只是看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兴奋起来,这是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几个字啊,太适合作为压死覃夕的最后一根稻草了,简直是绝杀的最佳利器。
她根本没去查过舞蹈表明的主题,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个主题又如何,
天鹅终究难逃一死,
覃夕也必将身败名裂
……
魏之延哪知道身边小女人的恶毒用心,似乎颇为感慨:
“这支舞可是当年他惊艳全场的成名作啊,还真是好久没看了呢……”
白晓晓唇边的笑容僵住了,她看向舞池。
那看似瘦弱的身躯,却在每一寸肌肤下都蓄着无穷的爆发力音乐进入高chao,节奏愈发的压抑,悲伤的情绪压得人无法喘息,而舞池中的人与音乐搏斗着,抗争着,让观众与他一起在绝望之境沉沦。
黑暗中,
距离舞池不远处靠近偏门的位置,
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光圈中耀眼的男人。
在所有人都被那动人的绝望所以吸引时,他却注意到了那紧绷着的,支撑起无数优美动作的双足。
光脚跳芭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事,
就算对专业的芭蕾舞者,也是痛彻心扉。
曲线动人的足弓下,有多么的伤痕累累,没有人知道,
正如同他风光之下,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孤独。
展翅的天鹅动作减缓,逐渐俯下伤痕累累的疲惫身躯,
大提琴声随之削弱,最终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一时间,会场内静谧无声,
几秒后,
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继而,室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全场灯光再度亮起。
覃夕直起身,擦拭了额头细密的汗水,尽量缓和气息。
雷动的掌声久久未停,
他又欠了欠身,
再次抬头,
习惯了黑暗,突然恢复的亮光刺得他有些头晕,
覃夕怔怔地望着吹口哨,鼓掌喝彩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