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真的胆子大了。”
“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也与你一般, 和离了便跟换了个人一样,连性子都变了?”
他本就坐在床边,这会伸手将她拢进臂弯,稍微使了些力气, 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
烛火燃着,床榻之上,李渭斜斜倚在床头,沈薏环被他圈拢着,迫不得已地倚在他的身前,这姿势有些羞人,她挣扎着,几番揉扯间李渭的外衫已被扯开。
“我不动你,你好好与我说话。”
“你找陈沅是想问他什么事 ?”
这么一折腾,沈薏环根本推不开他圈着自己的手,她是真的不想再与李渭纠缠,可是事不遂人愿,自打和离之后,李渭便时时来折腾一通。
一会说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一会又翻脸欺辱自己,与他相处实在太费心思。
沈薏环任由他圈拢着,声音闷闷地,“自是想问我母亲的事情。”
她的脸颊被扣在他的胸前,说话间弄得李渭有些痒意,他手上拢她拢地更紧,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也就这会,自己板起脸来吓她一吓,她才能由着自己。
只可惜,过后眼前这人比较难哄。
此时她人在自己怀里,两人距离太近,李渭甚至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那明日我让他来见你,但我也会一起过来。”按捺下心中的燥意,他沉声说道。
“与您也没什么干系,您可不可以不来。”沈薏环一听他明日还要来,心间便更为抵触。
李渭借着她使不出力的功夫,揽住她的脊背,翻身将她压在一侧的床榻,借着摇曳烛火,他肆意地打量沈薏环。
“环儿离了我,可还想嫁人?”他眼眸微眯,轻声问道,“若是不想嫁人,那环儿的事便都与我有关。”
听他这般言语,沈薏环微阖了眼,转头避开他居高临下的打量,“那我若是嫁了,便与您无关了?”
“嫁了?嫁谁?那个叶洵?”
“他与你那族姐尚不清不楚的,你嫁他还不如嫁我。”
李渭修长的指节游移在她的脸颊和颈间,平日里格外疏离的眼眸中冷意渐消,丝丝温柔敛向沈薏环。
“环儿,旁的人都不好,你倒不如再嫁我一次。”
“您倒是自负,便这般笃定旁人都不如您?”沈薏环这会也不怕他如何了,她看着李渭认真的神色,轻笑问他,“若是还有旁的人比您还好,环儿岂不是亏了?”
“不如你说说,你瞧上谁了。”李渭松开了桎梏她的手,只压着她的一双腿,手指指节剐蹭着她微启的唇,“若是当真比我好,我便让云峰为你去寻来可好?”
夫妻几载,沈薏环对他还算是有些了解,此时他神色虽是温柔,可言辞间冷意扎人,她轻声讽他,“让云峰去寻人还是让云峰去杀人?”
李渭淡笑不语,神色间一派肆意,他本就是随口撩拨她,想让她与自己说话,这会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薏环拢住脖颈。
“您这般压着我不放,是想要做什么?”她媚眼微扬,看着他的神情格外勾人。
“你觉着我想做什么?”李渭对她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也只是由着她,顺着问道。
“若是今日我留您在我这,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事?”
她生来眉眼间便带着西域那边的艳色容光,往日都是神色端庄娴静的,生怕被人指责讥嘲,可这会她柔媚又撩拨,李渭心口砰砰地,不知她想说什么,定定看着她。
“您今日在我这里,明日之后再也别来寻我,您可愿意?”她眉眼似是含情,可说的话确是无情的。
李渭心头火再也压不住。
他原以为她想说什么,原来就是为这个。
这算什么?
宁愿委屈了自己,只盼着他遂了心愿便将她扔在江州,从此再没瓜葛?
她到底将他看成了什么人,又将她自己置于何地了?
他眉眼间的温柔不再,可过了许久,他也没做什么,最终只单手撑在她的身侧,在她额间轻吻一下。
沈薏环说完那话,便闭上眼睛,她心知肚明,男女间那么点事,话说开,事办完,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如今纠缠不放,想来为这的无非就是这个,若是随了他,日后许是能得个解脱。
可等了半晌,却只感到他稍带不稳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额上落在他的轻轻一个吻。
“环儿,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不是你这般的。”
他指腹捻去沈薏环眼角的泪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是哭了。
沈薏环有些丧气,她松开李渭,一双shi漉漉的眼睛格外认真地看着他,许久后,她低声说道,“不会再心甘情愿的。”
“当日环儿待我悉心时,我也想不到你我会有今日,”李渭翻身坐起,理了理自己的中衣和外衫,眸光深沉地盯着她。
看她因自己起身而松缓下的神色,李渭终只是笑笑,“或许日后环儿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