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鹫轻笑着从自己的凳子上起身走到顾念司的身前,缓缓蹲下,让自己跟对方的视线相持平,抬手比了个‘1’,细细问道:“看的清楚这个是几吗?”
“你想骗我?”青年微敛眼眸,伸手攀住男人的臂膀,重心不稳地坠入结实温热的胸膛,本就带着醉意的神智被热气一熏,一下子直接软瘫在人怀里面了,手撑着人的臂膀,借力不让自己滑下去。
醉了的人没有理智,胡乱地在怀里面蹭着。
倒霉的终究是清醒且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傅鹫刚想收回手,将酒量不行的青年从自己的怀里面捞回藤椅上,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月下与公子闲聊,而是直接表演一个圆月狼人咆哮了。
谁知傅鹫手指刚动,怀里面刚安分没有几秒的人忙抓住人的手指,温热的掌心将人手指攥的紧,眼眸轻眨,一本正经道:“我看的清,是二。我还在心里面数了一遍。”
“……”
傅鹫沉默片刻,“对,是二。”
不能跟喝醉了的顾念司讲道理,听不进去就算了,喝醉以后的人还是个十万个为什么,恨不得问清楚问题的十八代祖宗。
傅鹫做不到美人在怀,心不动,手扶着轻晃的人开始往房间里面走,花了不少力气才将人扶到床上面,衣服也来不及帮人换了,只希望对方能够安分地躺着就好。
醉酒后的青年一沾床,整个人就像是得到安抚的猫,翻转了个身子,手脚并用地将自己的被子撩过来,舒服地挪了下身子,便任由傅鹫帮人把被子盖上,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安稳的呼吸声。
许是两个人进来时的声音有点大,原本睡得安稳的贾思卡裹着被子缓缓睁开双眼朝傅鹫站着的地方望过去,嘴巴轻瘪,委屈至极。
像是不满自己睡觉的时候那么杂音。
傅鹫手撑着床边沿,伸手摸了下卡卡的脸颊,轻声哄人继续睡。
等确认两父子都睡得安稳后,傅鹫才慢慢朝房间外走,屋里的开关一按,整个房间陷入了昏暗。
“晚安。”
傅鹫将门给人合上,因为门不能够从外面关,所以他只好将庭院的垃圾收拾好,把院子的大门关好。
月光照在男人身上,背影被不断拉长在水泥路上轻轻晃动,一步一簇,先前来的时候,怀着多少害怕,走的时候便带走了多少期待。
期待像以前一样,青年能够看着自己,又或是缩在自己怀里,聊聊家常也好,说点甜言蜜语也罢,只要能够让他心里踏实,便一切都好。
·
第二天,顾念司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干净后,还从行李箱里面翻出了先前带来的水果麦片,是考虑到小朋友的口味特意买的。
现在却只有他自个吃了。
等顾念司吃的差不多,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是跟傅鹫喝酒才醉了的。
“……”
他的酒品,应该还好吧。
顾念司如是想着,怎么也不敢打开自己的手机看有没有对方的短信或者未接电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就几百毫升,度数也不高的啤酒,竟然让他醉的没了意识。
真是伤脑筋。
俗话说得好,白天不能念人,晚上不能念鬼。
前一秒刚想着傅鹫这个人,下一秒顾念司的手机就振动起来,亮光的屏幕上来电显示写着傅鹫二字,吓得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迈开大步往庭院里面走。
毕竟贾思卡还没有起床,在房间里面接电话,会把小朋友给吵醒。
“喂……”顾念司站在外面接电话,一阵清晨的冷风硬是把困乏疲倦吹散。
“头疼不疼?”
“不是很疼。”
傅鹫挑眉,“那就好,早知道你喝啤酒都会醉,我昨天就应该给你买矿泉水的。”
“……”
顾念司无奈地伸手遮住自己的面颊,闷哼一声,耳廓绯红,“我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醉。”
“昨天晚上应该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顾念司手轻捻着衣角,心里有些忐忑,担心昨天自己要是扒着人家又哭又闹了怎么办。
堂堂影帝的脸,硬是丢了个彻底。
在另一边握着手机的男人低笑几声,声音通过手机传入青年的耳里,听得不太真切,只觉得那半边脸都酥麻酥麻的。
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声音激的,手上浮起一个又一个小疙瘩。
“有,扒着我衣袖说要娶我算吗?”
“……嗯?!”
傅鹫一句开玩笑的话硬是将电话另一头的人“炸”的头晕目眩。
等等……他喝醉以后还有扒着别人衣袖,求娶别人的爱好吗?!
顾念司觉得窒息感扑面而来,攥着衣角,愈发觉得问醉后事情的自己是个傻、逼。
而在电话那边的人眼眸微弯,像是逗弄上瘾了一样。
“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