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兄别呀,不过是小事而已,何必兴师动众的?”
“姜一文你若是怕了,下次就好好改改你贪玩的性子!”
姜一文不再争辩,低下头瘪了瘪嘴,师兄许是不愿再与他们置气,忍了忍便是回了屋子,待院落里没了人,旁侧的岁音扭过头来冲姜一文眨眼招呼。
“你为什么叫一文啊?听上去感觉不值钱似的。”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个名字可是大有来头,想当初我出生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文钱,算命先生说了这是吉人之相,命中注定是要升仙的,所以我从小就被爹娘给送到玉回来了,师尊收留我时也说我这人有仙根,所以说小师妹你不如趁现在赶紧巴结巴结我,日后我成了仙,说不定哪天心情好了还能带你去仙界瞻仰一番。”
“谁是你师妹,别看我年纪小,我说不定还是你师姐呢。”
“我五岁来玉回那年,你才刚出生呢,整个门派里就你年纪最小,你最多也就是这小子的师姐。”
姜一文撇过头冲万俟彻扬了扬脑袋,见他跪得挺直,笑了一声,“说起来你这小子也真是厉害,当初来玉回时浑身脏臭,结果师尊还给你戴了本家姓,真是好福气啊,你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吗?露两手让师兄我开开眼界如何?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看来自己似乎又被人给误会了去,万俟彻闻言刚准备开口解释,却是被一旁的岁音给抢了先,“我知道他的本事。”
“哦?什么本事?”
“一个哑巴会说话,你说算不算过人本事?”
“什么?”
姜一文听得一头雾水,他疑惑不解地来回望了望自己身侧的两人。
“我不是哑巴。”
而他这一说话,彻底地吓到了姜一文,一个哑巴居然会说话,乍闻实觉诡异,可脑子里反应了一会儿,倒也明白过来了是如何一回事。
“你为什么要装哑巴啊?”
“我没有装。”
“那你为何在玉回不说一句话?”
被问及此事,万俟彻低下眉眼神情微变,却仍是被岁音给一眼瞧见了,姑娘家心思细腻,知道他不愿再提及解释,于是伸手拉扯了姜一文的衣袖,“一文师兄,你今儿个又跑去哪儿玩了?”
“说起这事儿,今儿还真是玩得不错,白日里东街那边叫卖纸鸢,那儿的纸鸢真是Jing致又漂亮,我见几个富家小孩儿买了,就借他们的来玩了玩,谁知道这一玩太阳就下了山,回来时又逢卖艺耍杂的吆喝,我上前去看了两眼,哎哟,那可真是厉害咧,嘴里面能吐火呢!”
“纸鸢有多漂亮?”
“你呀到底是姑娘家,只知道关心纸鸢,不过那纸鸢是真好看,样式繁杂,颜色艳丽,有银雁,有鸳鸯,还有凤凰,特别是那凤凰,全身金灿灿的,尾翼延长,放到空中可真谓是栩栩如生呢。”
“真好,我也想见见。”
“怎么?你们没去见?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去东街玩儿去了,所以才被罚跪在这儿呢。”
“我们才不是,我们是去救人了。”
“救人?救什么人?去救人师兄还罚你?”
“今儿有一个小妹妹带我们去救她娘,她娘被吸走了七魄之一,于是我和阿彻就一起封固了她的剩下六魄,后来我们折返时迷了路,归来便晚了,可奈何师兄怎样都不信我的说辞。”
“换做我,我也不信啊,你才学了几年的术法,居然能锁魄?”
“是真的,你问阿彻!”
“你们俩是一伙的,问他有什么用?你呀,别把话说上了天,小心他日下不来哎。”
“你……!”
见姜一文说得轻佻,言语里处处是嘲讽,小姑娘从小就在玉回里被爱护着长大,哪儿受过此等委屈?岁音一下被惹怒了,她打开布袋,抽出银针便朝着姜一文扔,所幸姜一文避开得及时,只见那银针从他眼侧飞过,险些伤了眼。
“小师妹你这是做什么?想谋害师兄?!”
“你不是不信吗?我就要证明给你看!”
岁音起身一脚对准姜一文飞踹去,姜一文用手臂挡下,那一脚用了八成力气,姜一文险些稳不住身子,“得得得,我信了信了,你把脚收一收。”
“你就是不信!”
岁音遂又扔掷银针,那银针之中蓄有内力,虽这回没有扔准,却是擦伤了姜一文的脸,伤口处有细血流下,姜一文蹙眉,反手将岁音给推开,本是不想与她纠缠,却不想用力过猛将人给推翻在地,岁音的额头磕碰在地的瞬间,撞出了一声脆响。
姜一文心中一惊,岁音毕竟是天一师尊的孙女,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扒了他的皮可能是不会罢休的,然而他根本没想到这小姑娘那般倔强,头皮被撞破后竟是不吭一声地爬起来,只恶狠狠地往姜一文身上反扑,对他是又咬又捶。
被人这样摁在地上打,任谁都会被激怒,怒气上头,于是姜一文也顾不得其他,反手一拳打在了岁音脸上,惹得岁音更加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