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神思索须臾之时,一把长剑竟是改了方向,转而冲夜巡飞去。
无论夜巡如何躲闪也是摆脱不得,随即又一长剑飞来,刺入了其腹部,夜巡不得已出手拔出,不知此剑为何材质,竟是将其手和肚子烧出了青烟。
栾木见情况不对,也赶紧拉住其余剑柄,不让其再接近夜巡分毫,但两人到底也不过四只手,再拖不住其他。
没想到这怀谷出手如此狠,全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栾木眼看剩下的长剑就要继续刺入夜巡体内,赶紧改了口。
“我走!把剑收回去!”
对方认输后,怀谷才将长剑驱使回了剑匣,夜巡因为被剑气所伤而倒地,栾木连忙将其扶住。
怀谷踱步走来,凝视片刻,“一介鬼灵如何听令于你,你到底出师何派?”
“我说过无师无派。”
“寻常人怎可驱使鬼灵?”
“你们都能御剑了,还不止一把,我凭什么不能Cao纵鬼灵?”
说话人一副凌然的模样,怀谷与其对视良久,方才开口,“少侠说得在理,世间万物云集,不止我月清尘一路门派,却是纵灵莫要害人。”
“任何术法都在于使用者的心思上,用者心正,自正,用者心邪,自邪。”
“少侠快些下山吧,此处不留人。”
那人负手往山上而往,不回头看栾木一眼,“黎儿,回去罚抄内经五百遍,明日交于我审查。”
“是,师尊。”
少年应声后随行其后,栾木则按照承诺所言,扶着夜巡往山下的方向走,他回头看了眼那两人,发现少年也正回头看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些许愤怒与不甘。
想来是刚才打了他三下屁股现在都还在疼吧。
栾木窃笑着离了山,却不知道多年后,竟是正大光明地进了月清尘。
而当年的那个金丝白衣的男子竟是一反当时英气,成了喝药的病秧子。
过了那么些年,那个被他打屁股的小孩儿想必是长大了,如今成了什么模样,栾木有些好奇,若还留在月清尘中,兴许还能见个面戏弄戏弄。
第59章
他趴在木床上偷瞟了一眼正在擦拭十方的北云容,“北离,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何事?”
“你怀谷师叔可收有弟子?”
“曾有。”
“曾?”
“师尊体恤师叔身子弱便将其弟子收于自己座下。”
“那你师叔曾有多少弟子?都是何人?你可记得?”
“问此事做什么?”
“说来也巧,我曾与你怀谷师叔的小弟子有过一些渊源,想寻他叙叙旧。”
“何渊源?”
正愁着无聊,见北云容好奇于此,栾木便从床上坐起身,清清嗓子开始声色并茂地讲述了自己的回忆。
然而,这故事没讲到末尾,栾木怎么也没想到北云容会突然抽剑将自己给打了出来,他一时好气。
“你做什么?!我好心讲故事给你听,想让你乐乐,为何突然打我?”
“因为我便是那弟子。”
什么?!
栾木哑言于北云容的回答,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眨了眨,“你、你的意思是说,怀谷曾是你师父?”
“是。”
黎儿……北离……离儿……
当时只听了音并不知道是何字,原来那个孩子是北离!
“我曾发誓定要讨回那三鞭,你来了便正好。”
说这话时,栾木明显能看见北云容散发出的怒气,刚被擦拭过的十方在其背后排列开,阵势浩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这十把剑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尖锐锋利,看得栾木有些发怵,怎么这人如此大动干戈?当时他也没下重手,怎得就被记恨至此?
如今是今非昔比,那御一剑的少年已成了御十剑的真君,再让他们两人交手,栾木不定能打赢北云容,再者当时是与夜巡一并暗算才得以束缚住他,而现在在月清尘内,夜巡不可能现身帮忙,单打独斗更是毫无胜算。
“等一下!我们先坐下来谈谈如何?”
“先还你三鞭再谈。”
北云容身后的三把剑随即逐一飞出,对准了栾木,剑还未到他跟前,已是感觉寒冷剑气。
这三剑下去,自己还下得了床吗?
栾木深切的求生欲促使他下意识地往后逃走,三剑紧追而来,他不得已拿出断世挡掉一剑,但这剑真真儿难缠,即使被打落也会飞起继续追击,他对抗三剑已是吃力,不想另外七把也一同击来,十方围住了栾木,栾木发力用断世打出一个出口,对方真气强劲,栾木自是耗了些心神,所以完全没顾及到一侧冲来的剑,剑速极快,飞过时虽未伤人,但却瞄准了断世,将其夺走了去。
没了武器,栾木也不讨回,干脆拔腿逃走,天色已是夜深,四处本是静谧,他们两人如此一闹竟是没有引来一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