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嗷”得一声,不给柳岑徽反应的机会,猛地把枕头压住脑袋:“呜呜呜好困啊,宁宁快困死了,不要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撅起翘屁股,像个毛毛虫似的,一鼓一鼓地往前爬。
柳岑徽的视线随之转动,只见前面两个硕大的抱枕凑在一起,正好能让傅宁艰难的钻进去。
“宁宁?”他忍不住在傅宁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要起床吗?今天还要跟高老去学校,不能迟到的。”
“不记得不记得,宁宁什么也不记得了!”傅宁着急忙慌地耍赖,拎起自己的小被子,团吧团吧把自己裹起来,只留下一个头顶,之后才传出囔囔的声音。
“真的好困啊,不能起床了,真的需要睡觉......灰灰饶了我吧,宁宁再不睡觉就要坏掉了。”
柳岑徽被他说得一梗,啪一巴掌呼到他唯一露在外面的脚丫上:“胡说什么!什么坏掉......傻东西,赖床就直说啊,反正咱家宁宁天天赖床,我早就习惯了。”
第74章 耀眼
半小时后,傅宁像拎小鸡崽一样被柳岑徽从床上拎起来。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管挂在柳岑徽身上,双手把脑袋紧紧环住,试图做出个鸵鸟的样子。
柳岑徽也不理他,只管拎着小东西进到洗手间,整出电动牙刷,不由分说地塞进傅宁嘴里。
然后他一手托着傅宁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一手把毛巾用温水打shi。
柳岑徽说:“宁宁抬头,亲一个。”
这句话在傅宁那里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就在柳岑徽话音刚落,傅宁紧跟着抬头,他依旧闭着眼,嘴里叼着跟牙刷,仰着小脸蛋等亲亲。
奈何柳岑徽只动了动手指,下一刻就是一张毛巾呼到傅宁脸上:“唔哇!”
傅宁挣着想要往后躲,却被柳岑徽一把按住脑袋,跟哄小孩似的:“别动别动,乖一点,你听话,擦干净脸出去玩......乖了乖了。”
傅宁被毛巾盖了一整张脸,要不是嘴里还堵着一支牙刷,他恨不得大吼一声:“就不乖!”
柳岑徽也知道自己办事很狗,快速用毛巾给傅宁擦干净,低头赶紧在他鼻尖上啾了一口。
“唔唔唔!”亲嘴巴!
柳岑徽从善如流,一手倒漱口水,顺便安抚:“把牙刷吐出来,漱干净了就亲。”
傅宁拔着脖子,两只胳膊紧紧圈在柳岑徽脖颈上,双腿更是直接缠在对方腰间,只动了动嘴,再弯腰把水吐出去。
两人来来回回又折腾了大半小时,柳岑徽总算把傅宁收拾干净。
傅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等柳岑徽动作,他便主动凑上去“啪叽”两口,左右两颊一边一个。
“脱掉睡衣换衣服,不许光脚记得穿袜子......快点,你自己穿,我去洗漱,再不快点房门就要被高老敲破了,小混蛋不许磨蹭了!”柳岑徽忙前忙后,左右都在照顾傅宁。
偏偏傅宁从清醒开始,面上就一直笑嘻嘻的,那明媚的小脸,让柳岑徽连句重话都说不出。
半晌,他帮傅宁穿上最后一件套头衫,一巴掌拍在他rou呼呼的屁股上:“行了,快出去吧!”
说完,他才转身走回洗手间。
傅宁蹦跶到房门,开门冲高老头笑了笑,趁着高老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一溜烟跑走了。
“过来干嘛?”柳岑徽正在刮胡子,余光看见傅宁跑过来,开口问道。
傅宁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不干嘛,灰灰好看,宁宁来看你。”
闻言,柳岑徽轻笑一声,没说什么,任由傅宁扒着门框看他。
外面的高老头回过神,看了看卧室里的场景,到底没走进去,只好大声招呼:“宁宁快点!”
傅宁眼睛完全不离柳岑徽一秒,不走心地回了句“好”。
早餐时,傅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即便是有高老头在旁虎视眈眈,也不妨碍他慢条斯理地吃小笼包,时不时还要“喂灰灰”,兴致高时,再要求柳岑徽喂回来。
本是十分正常的夫夫情趣,却看得高老头满脸不忍直视。
等到两人终于完全收拾好,总算踏上去往A大的行程,高老头险些拜谢上天,可算让那俩没良心地体谅他一个糟老头子了。
......
有人会认为:房屋小样,桥路大成。
其实不然,不论是修桥铺路还是房屋建造,其稳定性都是较难设计,且最为重要的一方面。
也是那天高老头多嘴,非要跟一群老伙计嘚瑟一句:“我家宁宁设计的房梁特别好!”
让这群还没见过傅宁的人惊疑不定,怎么都想不出能得高老头一句夸奖的人有多厉害。
但秉持着保险起见的念头,剩下的一群老头老太太私下里一合计:得,房梁设计得好,那就不考房子了,咱来修桥!
可怜高老头近一个月时间里,全都是依着傅宁的性子摆小房子,何曾跟他讲过桥梁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