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旁边还放着轮椅,轮椅一侧的保温杯里还有提前准备好的热水,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唯独轮椅上的人不见了......
被柳岑徽称作王局的人前不久刚抵达别墅,他刚搞明白发生什么事,一听说是柳岑徽的先生被绑架了,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起来,下一瞬就吓得掉下床。
等他紧赶慢赶甚至险些闯红灯过来,眼见柳岑徽还没有到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被陈伯迎进家门后,几句话把突发事件跟陈伯说了说。
于是当柳岑徽前脚踏进家门,第一眼看见王局,陈伯却是先一步赶到他面前。
“少爷,宁少爷呢?宁少爷是不是就在后面......”他伸着脖子往外看,面上的焦虑全都是发自内心的。
柳岑徽难得没有回答陈伯的问题,直接绕开他,对王局点了点头,省去了一切寒暄:“麻烦王局了,请您帮忙找到我先生的下落。”
说完,柳岑徽微微躬身,亲自引王局去到书房。
王局摆了摆手,来不及想柳总怎么能站起来,话也不多说,紧接着跟上去,还在路上就开始给局里打电话,那里许多警员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上司的吩咐。
陈伯在后面悄悄抹了一把泪,并没有跟上去添乱,而是去厨房烧水沏茶,再送到书房里。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废弃工厂里,两个男人蹲在工厂外啃干面包。
而和他们一门之隔的工厂内部,傅宁已经醒了,他的手脚全被绑住,上下分别拴在报废机器的两端。
傅宁有意识的时候就被绑在这里了,两盏大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他默默将周围打量了一圈,眼中全是茫然。
在他轻声叫了两声“灰灰”却无人回答后,傅宁忍不住大声叫起来:“灰灰你在哪里呀!”
可想而知,根本没人应话。
傅宁耐不住性子地挣扎起来,粗重的麻绳把他手腕脚腕磨得发红,可任凭他叫了好久,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半天过去,傅宁终于放弃了。
他蔫哒哒地垂下脑袋,又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这才哼哼着说:“灰灰是个大坏蛋,跟宁宁做游戏还不出来,宁宁要讨厌你了......”
从始至终,他竟然完全没有怀疑过此情此景有什么不对劲,只把它当做......一场游戏?
暮色一点点地消失,天边出现一点清晨的熹光。
当柳岑徽接到第二个电话,里面还是粗声粗气的机械音:“钱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没有把钱打过来!”
柳岑徽沉默一瞬后,反问道:“准备好了,这就打,您看行吗,小姑?”
就在他话音刚落,只听“咚”得一声巨响,伴随着两声惊呼,废弃工厂的大门被暴力破开。
柳岑徽一马当先,也不管电话那边的人有多么震惊,反手把手机扔掉,一边往前走,一边将衣袖挽起来。
工厂门口的两个男人刚站起来,其中一个跑得快一点,剩下那个就惨了。
只见他被柳岑徽迎面一脚踹到,还不及爬起来,一道人影覆盖下来,柳岑徽弯腰凑上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王局脸上全都是汗,他招呼着两个警员,全都扑上前拉住柳岑徽。
谁想柳岑徽已经打红了眼,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随着男人的惨叫声,他拳上也出现大片红色。
“救命啊啊——”被柳岑徽按住的男人身体不断抽搐,嘴角和鼻子里都溢出鲜血,看上去十分凄惨。
让人意外的是,两个警员和王局三个大男人,竟然没能把柳岑徽拉开,还是傅宁被松开麻绳小跑着过来,轻轻拽住了柳岑徽的衣袖:“灰灰......”
柳岑徽揍人的动作倏尔顿住了。
王局看准时机,赶紧招手让警员把绑匪拉出去。
另一边,柳岑徽愣了一愣,他双目放空,茫然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等他下一刻转身,傅宁怯怯的容颜映入眼帘,柳岑徽浑身一颤,猛地把人拥进怀里。
别管他这一夜表现地有多么冷静,他心里又有如何煎熬害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傅宁被柳岑徽按在怀里,耳边全是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得他耳朵一点点发麻。
傅宁并没有害怕的心思,甚至他都不知道——灰灰干嘛要这么紧的抱着他?
他被柳岑徽按住的肩膀和胳膊有点酸疼,但敏锐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不说话。
傅宁悄悄动了动手,本想反抱住柳岑徽,可他的动静惊到了柳岑徽。
“唔——”傅宁一声闷哼,只觉得禁锢在身上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道,他忍不住哼出来,“有点疼灰灰......”
“疼?”柳岑徽一愣,后知后觉地把人放开,“抱歉,宁宁我......”
他如何?
柳岑徽说不下去了,他再次把傅宁拥进怀里,却在一瞬间的拥抱后,蓦然俯身把傅宁打横抱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