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宁不明所以,只管点头应是。
谁知道对方之后的一大串话语,直把傅宁说的头晕眼花,整个人都飘忽起来。
“原本不想批评你的,可我最近看你实在不像话,成天胡闹,像个什么样子?”
柳岑徽苦口婆心:“把猫带上餐桌,你知道这有多么不卫生吗?你天天把小白抱上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它跟我们一起吃饭?是想啃一嘴毛吗?”
“还有!你以前睡觉那么乖,现在为什么不听话了?谁许你趴我身上的?还要揉肚子,你知道你揉我肚子的时候,跟撸那只肥猫时一个表情吗?”他并不承认自己泛酸的心情,只管继续数落。
“宁宁,你最近真的太不乖了,成天胡闹,在家里乱跑乱跳。”柳岑徽失望地摇头,“不是不许你玩,可家里那么多危险的地方,你四处跑,要是磕了摔了怎么办?”
傅宁被他说得不敢动,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嘴上认着错:“灰灰我错了,你说的我都改。”
可在心里,他忍不住将柳岑徽和电视里见过的一个婆婆对比——
一样的唠唠叨叨,一样的严肃,一样一样的要求超级多!
柳岑徽没想到,在这种严肃的时刻,还能看见傅宁神游天外。
他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傅宁,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两字一出,顿时把傅宁的所有思绪都勾回来。
他猛地抬头,望向柳岑徽的视线里多了慌乱,他有些磕巴:“听、听了......灰灰我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手一松将小白丢下去,几步凑到柳岑徽面前,趴到桌案上,拉上柳岑徽的手辩解:“我听了的,我都记得......不许让小白上餐桌,不许睡觉乱动,不许乱跑,你看我都记得的......”
傅宁慌了:“你别失望呀......宁宁乖还不行吗......”
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而失望两字带给他的Yin影,远比柳岑徽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你说什么我都听,灰灰你快跟我说呀,你说的话我都记得的,你说什么都听话,灰灰你快说呀!”
他清清楚楚记得,就是在父亲跟他说完“失望”两个字后,他被赶出家门好几天,最后还是nainai看不过去,勉强让他进了家门。
傅宁一点也不想被灰灰赶出去,一点也不想。
柳岑徽没料到傅宁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反手抓住傅宁的双手,沉声说道:“我已经说完了,那你听话了吗?”
“听话了听话了,一定会听话的!”傅宁忙不迭点头。
“还顶嘴吗?学乖了吗?”
“不顶了不顶了,吃饭乖,睡觉乖,什么都乖乖听你的话!”
“记住你说的话。”柳岑徽憋了好久的气撒出来,对着傅宁的面孔也柔和了不少。
他在傅宁头顶揉了一把,软趴趴的头发被他弄乱:“别哭了,只要你不胡闹,什么都好说。”
傅宁抹了一把眼底的泪花,担忧地问:“那你还喜欢宁宁吗?宁宁乖的......”
“喜欢的。”柳岑徽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傅宁走过来,伸手把人抱住,“宁宁什么样都喜欢,就算不乖也喜欢。”
虽然他这样说了,可傅宁眼中的担忧还是分毫未减,他死死地圈住柳岑徽的脖颈,直到耳边落下一个微不可闻的吻,他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傅宁仰起头,定定地看了柳岑徽好久:“宁宁超级乖,你要一直喜欢呀!”
话音刚落,他倾身凑上前,吧唧一口亲在柳岑徽下巴上。
这一次,僵硬的人换成柳岑徽了......
接下来几天,柳岑徽总算体会了一把大家长的威严。
傅宁在他面前乖得不行,吃饭也不抱猫上桌了,睡觉也不翻来滚去搓脸揉肚皮了,就是在家里玩闹,都时刻记着轻手轻脚,不乱动不乱跑。
至少柳岑徽在家里的时候,再没有看见过傅宁胡闹腾的时候。
以至于几天下来,他临出门前看见傅宁站在床边,抱着课本大声朗诵,柳岑徽难得反思:他对宁宁是不是太严格了?
可是离去的他并没有看见,就在他乘坐的汽车刚驶出家门,一直观望的傅宁一把将书丢掉,转身就抱起脚边的小白,欢呼一声,大声招呼陈伯:“陈伯陈伯,灰灰走了!”
清早的问题一直在柳岑徽脑海中徘徊,整天的工作里,一旦空闲下来,他就难以抑制地想到傅宁临窗朗读的模样。
小傻子学乖了,不吵不闹的样子,着实有点让人窝心。
因为记挂着傅宁,他又有心回家和小傻子重新聊聊,不打算再那样苛刻限制傅宁的活动,当天便提前下班。
可是他刚从公司回来,推开家门进来的那一瞬间——
“傅宁,你又在干什么!”饱含怒火的呵斥倏尔响起,正坐在客厅地板上的傅宁被吓得瞬间弹跳起来。
“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