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想:这是喝了多少啊。
他拿了块浸了温水的毛巾为谢余辰擦了擦脸,一边擦着,发现对方脸部轮廓英挺,有一副十分优越的骨相。他的眉骨很高,眼睛也显得更加深遂迷人,往下是挺拔又Jing致的鼻子,和有些薄的嘴唇。
容曜突然想到谢余辰以前是做演员的,他听闻纵说,上镜都要做微调,显得好看,但做了微调的话,鼻头就硬硬的,按不动。
他偷偷伸出一只手指,按到谢余辰的鼻头上,嗯,不硬,又往上推了推,做出一只猪鼻子的样子,把自己逗笑了。
意识到自己在干嘛时,容曜理智回神,缩回了手。继续老老实实地为他擦了下脖子。
谢余辰舒服得哼了一声,把容曜吓得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他看了看对方还是一身西装革履,想到这样睡觉会很不舒服,于是动手为他脱掉了鞋和袜子,解腰带扣的时候感觉有些别扭,但还是继续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祝逢说的那句“照顾你老公”,觉得脸烫得要命。
草草帮他收拾了一下,盖上了被子,容曜怕他晚上会吐,不敢离开太远,于是躺到床的另一边,挪得离谢余辰将近一米的距离,蜷缩身体,并不算安心地睡了过去。
夜里谢余辰起了一回,但意识并不太清醒,容曜迷迷糊糊地扶着他去卫生间里,他弯身吐在马桶里,声音很大。
容曜出去帮他拿了杯水,一边给他抚背顺气,一边为他漱口。
容曜摸着摸着,忽然想起以前邻居家的金毛,个子很大也很温顺,喜欢让他这样顺毛。
看着谢余辰吐得辛苦,容曜还是有些担心他,嘟着嘴磨叨:“干什么要喝这么多啊……”
谢余辰突然偏头看他,眼神有些发飘,似乎在努力辨别眼前的是谁,续而变得深沉又有点痛苦,容曜甚至觉得他有些生气,立刻噤声。
他要扶着谢余辰起来时,谢余辰把他推开了,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含糊不清地告诉容曜别管他。
容曜还是把他扶到了床上,他不敢睡着,坐在一边又给谢余辰擦了擦脸,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直到对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容曜才浅浅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谢余辰正在浴室里洗澡,容曜揉了揉眼睛,看见他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有水珠流过。容曜偏过头掀开被子想起床。
“再睡会儿吧,”谢余辰走过来,跟他贴的很近,带着水汽的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今天看你脸色不太好,一会儿去量个体温吧。”
容曜辩解说:“我没事,就是昨天没睡好。”
谢余辰顿了顿,问:“那你是在怪我吗?”
容曜连忙摇头否认,表示应酬常有,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谢余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分不出什么情绪,但容曜被他看得有些发怵。
“不是应酬,”谢余辰说,“昨天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你不认识吗?”
容曜想了想:“祝逢?我以前应该是没见过他……”
谢余辰看他一脸无知的呆样,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还真是不记事啊。”
他给容曜把被子往上盖了盖,拿出体温计让他含着,静静看了容曜一会儿,又说:“以后不会喝这么多了,麻烦你了。”
容曜想起昨天在卫生间里生气的谢余辰,无法跟现在这个温柔的人重合起来,但疲惫和发晕的感觉让他意识不太清醒,来不及思考就沉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受到嘴唇覆上一片柔软,被轻轻含了一会儿才放开。
谢余辰本来想今天在家照顾发烧的容曜,刘姮那边突然来了电话说让他来某个高级餐厅一趟,还特意吩咐不要带容曜。
他把母亲的用意猜到了八九分,但婉拒过多回也不好一推再推,于是让李川来家里照顾下容曜,有情况给他打电话。
到达地点时已经晌午,跟着刘姮的还有一对母女,年轻的女孩留着一头海藻一样的长发,肤色白皙面容清秀,见到谢余辰时两颊飘上两朵红晕,害羞地跟他打招呼。
“你尹叔叔的女儿,叫尹娉,跟你还是校友呢,刚回国说想跟你认识下。”
谢余辰尴尬地跟对方说了几句话,一顿午餐吃得他有些闷,他想这个时候容曜或许醒了,厨房里没有新鲜的食物,他可能会饿,也不知道有没有退烧。
他有些后悔没有先带他去医院,也后悔来吃这一顿很尴尬的午餐。
吃完后刘姮说让他带着尹娉在b市逛逛,他借口公司有事先离开了,李川也恰到好处地来了一个电话。
谢余辰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对余下的三人表达了歉意,快步往外面走去。
“谢总,容少爷睡醒了,烧也退了一些。”
“他饿不饿?家里有食物吗?”
对方答应了一声,电话里传来容曜的声音,似乎在告诉李川冰箱还有前天没吃完的饭菜。
“算了,我马上回去。”
谢余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