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公主现在在里边练剑呢,不许人打搅,公主自从前些日脾气就一直没消过。”
说来,公主好端端发火也是后来两人才明白的。
由此也是不得不佩服,驸马爷早早去靼丹国还与公主恩爱得紧,不曾想远在草原让公主受了气。
这般手断,她们俩算是头一次见识。
对这两个侍女的表现肖锦风是越看越不欢喜,绷着一张脸哼唧,“本官知道,本官乘早回京,就是为了好好开解公主的。”
明雪点头,才是郑重叮嘱,“驸马爷可得放下心,莫要再惹公主。”
肖锦风没有管她,快着步子朝里头疾步走去。
庭院里,秦沅汐早是静下来了,手握着剑朝池塘眺望。
周身的红梅被斩断了数根,突兀的枝干散落、掺杂,那缀花裙角染了一地泥泞雪水。
肖锦风放缓了步子,捏着心近了身后,却是前头美人蓦然转过身,寒光乍现,手起刀落,那锋利的剑刃直至自己咽喉。
“公……公主,是我……”
秦沅汐上来便兵戎相见是他打死也没想到的,好在惊惶片刻才勉强静了脸色。
“肖锦风!”秦沅汐却是没什么好脸,几日压抑的火气一股脑全部就发泄出来。
“你好大的狗胆!你背着欺瞒本宫,什么事情都敢偷偷摸摸的来,当真以为本宫待你是好脾气能容忍不成?”
肖锦风推了推脖颈的剑刃,未动,只好陪着脸道,“公主或许是误会了,我早些天听陈全送信说过,公主担心的那些只是公务,我并非有意欺瞒公主的。”
“公务?你好一个公务。”
秦沅汐冷逆着他,讥讽,“本宫想问你,本宫当初向皇帝建议三公主去和亲,这些也是公务?”
肖锦风哑口,“公主消消气,先放下刀剑,你我何必这样……”
闻言,秦沅汐面色未改,动了动,将手里的剑收起来。
“本宫倒是想问你,靠三公主和亲粉碎靼丹的jian计,这个计划是谁提出来的?”
“是陛下,后来也跟太祖陛下交代过,然后几人商议可行便有了打算。”
提到元庆帝,秦沅汐脸上紧张闪过,很快试探道,“和亲的事情本宫最先提起后,你们商议的事情是祖母让你瞒着本宫的?”
“太祖陛下并无这些交代。”肖锦风虽然想平息她的火气,但也没有再欺骗下去。
“计划实施后,陛下说是要严格保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暂且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公主,这些……该是我不对。”
“哦,本宫倒是明白了,肖千户的意思,是将这些告诉本宫,本宫会多管闲事?”
秦沅汐眸中的冷意甚了,火气起来,几乎是咬着牙出声,“还是说,你觉得本宫还会去跟靼丹告密?”
“公主误会了,公主自然不会告密的。”肖锦风忙撇开关系,转而缓了语气轻哄,“该是我马虎了,以后遇上这种要事定是先告知公主,让公主有个打算,公主如今莫要动气伤了身子。”
秦沅汐没有抢着回话了,自顾踏着步子走到旁边的小亭子,抚手擦净了一片皑雪。
“本宫对你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再问问你,若是以后遇上公事,你如何做?”
“只要关乎公主的,无论是由,定然要及时告知公主。”
“那……”此刻的秦沅汐带着明显让人颤栗的恐慌,让人下意识折步,“那若是皇帝令你保密,你又该如何做?”
“这……”
对上她那浓浓警告之意的脸色,肖锦风竟一时有些迟疑了。
倒不是他不知道公主的性子,只是关乎问道陛下,他也的确不敢太过果决。
何况公主跟陛下乃是姐弟,感情在那里,他说是向着公主,可公主心底到底如何想,也是拿捏不准。
可肖锦风的犹豫并不是秦沅汐所要的,反而让她好一阵讥讽,满心的失望彻底被勾起来。
“好了,你不必回答了,本宫现在无需你的答复了。”
“公主,你……”
明显瞧见那脸上重了的怒火,肖锦风愣住了。
他还是考虑十五,不曾想公主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
只不过一个保证罢了。
注意到肖锦风脸上的慌乱,秦沅汐是怒气冲天,“还真是好一个肖千户,刚正不阿,眼里怕是只有江山社稷。什么郎情妾意,本宫算是看明白了,本宫区区一个女子,怕是一开始只是当做你玩乐之物罢了。”
寒月的冰雪十足肆意,冷风啸过脖颈,意识到气息的冷凝,肖锦风才是继而无措起来。
“公主别气,若是这样,以后哪怕陛下下令,关于政务上的事情我也当主动来告知公主的。”
“以后?”秦沅汐微摇头,一把揪住肖锦风面前的衣衫,手上使劲,锢住了他的呼吸,“呵呵,怕是晚了。”
“肖锦风,本宫没你的好脾气。我若是不说,这次若是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