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羞辱,礼部官员依旧勉强撑着笑容,“几位将军有误会该详谈才是,不知我朝长公主殿下如何有失,竟是被几位将军如此气恼?”
“作为和亲公主,刚来我靼丹就暗地里偷男人,这是什么狗屁长公主?这难道不是下贱不要脸?”
宓多的话让礼部官员脸上猛地变色,“偷……偷男人,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还是该有什么误会?”
“误会,”宓多冷笑连连,一挥长袖,“这事情乃当场撞破,里边现在你们长公主还衣衫不整,这难道还能是误会不成?”
众人闻言四顾,尽是狐疑之色,倒不显得有何着急。
“这事情怕是有古怪之处,和皖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金枝玉叶,万不会有这种丑事。”
“是啊,宓多将军不妨让我们进去看个仔细,也许是小人作怪,也免伤了和气。”
按理说,此番和亲,真正收益的当是靼丹,对于宁朝,也是为了南征,寻个边疆安稳。
但和亲公主的事情毕竟关乎大宁朝廷皇室,万不可有什么不对,也不能给任何人口舌之争。
徐汕的要求合情合理,宓多等人都不曾反对,冷眼让在一旁。
几人先后进了营帐去。
靼丹是部落文明,在草原很少建房屋,一切住宅,皆是可拆的营帐。
而和皖公主的这营帐也不算特别大,但男女之别,中间多少设置的屏风,陈设也与宁朝那边多有相似之处。
肖锦风进去,见和皖公主已是穿戴整齐,倚靠在塌边一个劲哭泣,而地上,是被两名靼丹人扣押的赤露上身的男子。
见肖锦风,那和皖公主好似见到救星,下意识止住哭泣要扑上来,可目光落在随后而入的几名靼丹人,顿时又傻在当场。
进来的徐汕等几人都是过来人,隐隐嗅到了几分男女旖旎的味道。
此外,似乎……还有些奇怪的气息,不为人知。
肖锦风皱着眉,大致猜想其中的可能,嘴上还是顺着外人的意思问,“殿下,这房里是如何回事?方才宓多将军见到什么?”
“……肖将军,我……我是被害了……”
和皖公主伤心之余,还是替自己绝望辩解,“这个恶徒我根本不认识,趁我不备,他欺辱我……方才,我也不知为何会晕倒过去,等醒来就……就已经被……被”
此番此景,犹如一个被毁了清白的弱女子,绝望无助。
更别说,这还是大宁和皖长公主,今日刚到靼丹和亲,其中事情严重可想而知。
众人见此心中低落胆颤,忍不住是朝那塌上望了去,却见一床凌乱,隐隐能见出污秽来。
先一步冷声呵斥的是肖锦风,“哪里来的狗贼胆敢玷污长公主殿下,当真不怕抄家夷族?”
“冤枉啊,肖千户……”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着急开口,俨然一副宁朝人的口音。
“标下不是……不是要玷污长公主,今日的事情,是……是标下与公主两情相悦……”
宓多飞快捕捉到其中自称的线索,本来Yin寒的面色更好是蒙了一层寒霜。
“你是中原人?又自称标下,难不成是肖千户的手下当差?”
他的话让那小卒一喜,又才若抓住救星一般急不可耐开了口,“宓多将军,标下确不是什么贼子,正是长安京营一名将士,名唤程桉……此番长公主和亲,标下也随军相送……”
这一席话,账内靼丹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肖将军,你可是听清楚了,这是你们长安城的兵,现如今在靼丹和你们的长公主闹了这么个天大的笑话,这就是你们宁朝皇帝和亲的诚意?”
末了,他更是无礼的朝床榻那边和皖公主的方向大吐一口唾沫,言辞侮辱。
“什么狗屁长公主,原来也不过是个背地里偷汉子的贱人,汉人皇帝怎好意思派这么个贱东西和亲,是把我们靼丹陛下当了猪狗不成?”
当即便是有人附和,“是啊,宁朝那小皇帝实在无耻,这亲妹妹如此,怕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的。”
徐汕和一行官员脸上从一开始就没好到哪里去,起先也就忍了,可最终皇帝受辱,终还是面子上挂不住。
“宓多将军注意言辞,现在事情还不清楚,宓多将军如此对待我朝陛下,难不成是想兵戎相见?”
“哼,人在物在,如何不清楚?”宓多沉声道,脸上也毫无惧色。
“你们皇帝自己没有诚意,还派这种公主和亲羞辱我们,现在还能怪我们无礼不成?”
“听听听听,”靼丹右臣两手大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宁朝如此失信,如何做其它小国的宗主国?”
礼部两人无言,绷着一张老脸难看无比,探寻的目光落在徐汕身上。
宓多的话并未给肖锦风带来多少怒火,他已经是走到那程桉面前,拧着眉看了好一会。
京营将士多达上万,程桉此人,他自然是没什么映像,可想必眼前男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