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医生查完房后给许燎办了出院,三人也来了。
许燎想请他们吃一顿饭,但钱徵立马拒绝了:“要不就去你家吧。”许燎不明所以的看着钱徵,另外俩人也是同样表情。
“你不是本地的吗?应该知道哪里比较好玩,可以当我们的导游。”钱徵不承认分明是他自己想去许燎住的地方看看,另外俩人也没啥意见,于是他们先回酒店退了房,再跟着许燎坐地铁回去。
许燎坐地铁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晕乎乎的答应人家了,还把人带回来了。
“小心一点,”钱徵低头在许燎耳边说话,“手机别再被偷了。”
许燎听话地拽紧了包包和手机,钱徵温热的呼吸喷散在他耳朵,再从耳周蔓延到颈部,地铁上的空调仿佛在这一刻失灵了。
三人下地铁后跟着许燎步行,进入一座花园似的小区时几个小孩拦住了他们去路,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恬恬哥,我昨天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还以为你又走了呢。”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正对许燎讲着话。
“哥哥昨天跟朋友出去玩了,今天才回来。”许燎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随后几个小孩子又跑一旁玩耍去了,四人往前走了一百多米终于到了。
“南方就是不一样,不仅树木繁盛,连花都比我们的多。”郝年看着从墙内探出头来的一大片三角梅,不由感叹道。
“夏天花草是要繁盛一些。”许燎打开铁门,让他们进来。
这座小庭院看着有些年代感,但进去才发现里面东西都很新。家具都是木制的偏多,还有几张凳子是竹编的,客厅很敞亮,穿堂风一吹非常的舒适。
“你家好有特色啊。”郝年先自作主张的坐上竹椅。
”这儿一片几乎都是这样的造型结构,没什么特色不特色的。“许燎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矿泉水,“抱歉,只有矿泉水,将就一下。”
“你桌上这个水壶不错。”郝年被桌上的老式提梁青花瓷冷水壶吸引了,“和我爸之前去古玩市场淘的好像,但他宝贝的很,不肯轻易拿出来”
“前面批发市场25元一个,你喜欢我可以买一个让你带回去。”许燎微笑。
钱徵和岳斯阙被冷不丁的被逗笑了,随后俩人集体嘲笑起郝年:“看来你爸不轻易拿出来是有道理的。”
三个人就这么在许燎家住下了,出院时许燎执意要给他们露一手,现在配送的小哥已经到了。许燎接过满满当当的一大袋便直奔厨房,钱徵三人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做,厨房一时有些拥挤。
“你们出去玩啊,外面有电视,书房有电脑,饭大概要40分钟才能做好。”
钱徵怀疑的看着这一大篮子的菜,“你一个人真的行么?”
“我从小学二年级就会煎鸡蛋了,你说呢?”许燎熟练的先把饭给煲上,然后开始洗菜、切菜,丝毫不见慌乱。
“这么厉害,你家人呢!”郝年一时心直口快的说出来,钱徵和岳斯阙都瞪了他一眼,郝年有些想打自己嘴巴。
“我从小跟着我爷爷生活,他有时要去外地出差,我就自己做饭吃。至于其他人,我爸很早就死了,我妈...”许燎有些迟疑。
“我们帮你择菜吧。”钱徵有些急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紧张这也没什么,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跟我爷爷一起生活也快活着。”许燎一脸不以为意,反而让钱徵有些无地自容,他又想起了之前针对许燎的那些事。
在许燎一再劝说下,三人被赶出了厨房,许燎终于落得清净,手脚也施展得更快乐。
另一边的三人在客厅坐着,沉默不语,三个人都各怀心思。
“没想到许燎这么惨”郝年率先打破沉默,“不过他也挺坚强的。”
“别说了...”钱徵无力的用双手捂住脸,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内疚加羞耻。
岳斯阙能理解钱徵的心情,他起先也把许燎当假想敌针对乐一番,后面证实不过自己想太多。他拍了拍钱徵的背,表示理解。
“哎你们一个两个的,干嘛这样。”郝年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你钱徵,真要觉得对不住人家,那以后就对人家好点呗。他不是你同桌吗?还有两年时间慢慢补偿,怕什么。”
三人都小声的讨论着,丝毫不敢让许燎听见,后面干脆直接用微信私聊。许燎出来时就看到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看手机,但又很诡异的时不时抬头看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饭好了,去洗手吧。”许燎招呼他们吃饭。
三人把手机揣回兜里,去厨房帮忙拿碗端菜,等四人全都坐下时,许燎才发觉他们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先喝汤吧,”许燎给他们每人都舀了一碗汤,“要是煲久一点久更够味了。”
三人终于反应过来,受宠若惊的接过汤碗,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便纷纷夹菜给许燎。
“辛苦你了,多吃点。”钱徵夹了一大块鸡腿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