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围棋送到医务室,校医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等校医拉开帘子,陆希就立刻凑了过去,紧张地问:“校医老师,怎么样?他为什么会晕倒?”
校医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药柜前,拿出一瓶药水:“低血糖,没什么大事,打一瓶葡萄糖就好了。”
低血糖?
陆希的眉头下意识地拧起,以前他的身体不是挺好的吗?如今怎会如此脆弱?
难道那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元气大伤?
他正想着,校医已经给江围棋上了点滴。
“同学,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这个同学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校医问。
陆希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答应:“啊,可以。”
校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脱下白大褂,往外面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校医室本来就没人,校医一走,整个校医室就剩下他和江围棋两个人。
看着安静躺在床上输ye的人,陆希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犹豫顷刻,他抬脚走到床前,轻轻在椅子上坐下。
大概是因为低血糖的缘故,江围棋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很是虚弱。
习惯了活蹦乱跳江围棋,再看到这样的他,陆希多少有心不习惯。
坐在床头看了江围棋一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笨蛋。”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江围棋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他嫩滑的脸颊。
好凉……
——
江围棋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跑着跑着,突然脑子传来一些眩晕,便倾身倒了下去。
昏睡前,他仿佛听到了方程和萧靖的喊声。
“嗯……”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身穿蓝色校服的人正坐在床前,低头看着他。
“是……方程吗?”他虚弱地问。
闻言,陆希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方程?他的眼里难道就只有方程吗?
床上的江围棋见眼前的人不应自己,吃力地眯了眯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人,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安静了一会,又问:“萧靖?”
陆希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萧靖是谁?”
这声音……
江围棋怔了怔,难以置信地抬手揉了揉眼,这下,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样。
是……
陆希……
“怎……怎么是你?”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床旁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说,不想再见到他了吗?
“是我,你失望了?”陆希冷冷看着他:“还有,萧靖是谁?才和我分开就好,这么快就找到新人了?”
这话宛如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地把他淋了个遍,让他从重逢的喜悦中瞬间清醒过来。
见江围棋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陆希越发烦躁。
忍不住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不说话?你是默认了?”
江围棋撇过头,淡淡道:“他只是我的同桌,不是你想的那样。”
“同桌?”陆希点了点头:“我以前不也是你的同桌么?”
“陆希,你什么意思?”江围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我说了,他只是我的同桌,你爱信不信,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没想到,才分开几天,陆希竟然变成了这样。
强势,蛮不讲理!
“你让我走?”陆希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围棋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行!”陆希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走!”
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谁知一打开房门,方程就从外面跌了进来。
他在地上愣了一会,察觉到旁边的人那充满寒意的目光,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心虚地四处乱瞟。
手指对戳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哦。”
陆希抿了抿唇,径直越过他往外面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方程立刻朝江围棋跑过去:“棋哥棋哥,你……”
刚靠近江围棋,他就愣了愣,难以置信:“你哭了?”
曾经的校霸江围棋,竟然因为一个男人,在被窝里流泪?
天难道要下红雨了吗?
方程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空。
听到他的话,江围棋哽咽了两声:“我,我没哭,我没有。”
看他这样,方程也不敢再去刺激他,只贴心地在旁边给他递纸巾:“好好好,你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接过纸巾,江围棋用力地擤了擤鼻子。
哽咽道:“呜呜呜……他凭什么啊,他和江陵搞暧昧我都没说什么,我有个同桌他就来质问我,他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