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陵才微微动容,犹豫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江陵一走,白女士立即就把门关了起来,转身折回病房内,拉着江围棋才沙发上坐下。
“围棋,你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大白天的,陆希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不要告诉妈妈,这是无意间伤到的。”
在白女士的逼问下,江围棋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最近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包括前阵子他们的伤,李志权的死,以及鱼仔的威胁。
江氏夫妇在一旁听得一身冷汗,他们虽然不知道李志权、鱼仔是什么人,却知道德仁帮,那可是成市黑白通吃的帮派。
招惹了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难怪最近江围棋和陆希总是发生意外,原来是因为这个。
冷静了一会,白女士抓着江围棋的手道:“围棋啊,我们转学吧。”
“妈,你说什么呢?”
白女士的手微微颤抖着,哽咽道:“妈实在是经不起吓了,他们今天敢让人在学校对陆希动手,明天就敢在街上对你动手,你明白吗?”
“可是……”
“围棋,妈妈不想再看到你出事了,你就答应妈妈,好吗?”
“那陆希怎么办?”他指着床上还未醒过来的人。
“我待会就给陆希爸爸打电话,让他也给陆希转学,你们不能再在这个地方上学了。”
江围棋还想说什么,江爸也开口道:“你妈说的没错,那些人太危险了,明天你也别去学校了,你好好在医院陪着陆希,这几天爸爸去把转学手续办下来,等手续办好了,我们就走。”
看着焦急的双亲,江围棋最后选择了妥协。
毕竟他们说的也没错,继续待下去,对他、对陆希而言,可能都不是一件好事。
与其继续担惊受怕,不如直接离开,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做决定是困难的,但是决定好了之后,却意外地有些轻松,
现在,他只需要等,等转学手续完成,就可以离开了。
……
半个小时一到,陆希如期醒来,护士过来帮他换了点滴就走了。
江氏夫妇在病房中待了一会,确定他的病情稳定,才放心地回家给他们准备晚饭,江围棋则是被留在病房中照料陆希。
即便是独立的单间,病房中仍旧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病床旁边的仪器时不时发出‘嘀嘀'的响声。
坐在床头的江围棋安静地看着脸戴氧气罩的少年,满眼心疼。
看着看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床上的人眉头轻皱,慢慢抬起手:“别哭……”
“谁,谁哭了。”他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是沙子进眼睛了。”
这是医院,哪里会有什么沙子。
“呵……”陆希轻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他四处看了周围一眼,最后把目光转到自己插着针的手背上。
这几天,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他就知道,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的时候,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自己明明没有意识去做某些事,但是梦里的他却去做了,而且最后这些事都成了现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的Jing神出问题了不成?
见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江围棋担忧地上前左右看了看他:“陆希,你怎么不说话,是哪里难受吗?要不要我把
护士叫过来?”
他恍然回过神来,强颜欢笑地摇摇头:“没事。”
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过,我是怎么到医院来的?”
“还说呢,还好你命大,被江陵及时发现,才保住一条小命。”
“江陵?”这个名字让陆希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疑惑道:“江陵怎么会在旧校区?”
他分明记得那个时候是上课时间,江围棋过去找他,倒是情有可原,毕竟有人看到他跟着李志权的人走了,按照江围棋的性格,是肯定会去找他的。
可是江陵,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这句话也让江围棋迟疑了一会。
“可能……”想了好一会,他才想出一个蹩脚的借口:“可能他看到你被带走,所以跟过去了吧?”
世界上有那么碰巧的事吗?
见陆希露出深沉的表情,江围棋帮他撩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
“好了,别想这些事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了,好好睡一觉,我爸妈说,过几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离开?
陆希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见他拧眉看着自己,江围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解释道:“我爸妈说这里太危险了,如今李志权死了,鱼仔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离开这里,图个平安。”
听完,他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