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恹恹地瞪了他一眼,突然问:“大清没亡是什么?”
“啊,哦,你看到了?”穆清余转过身,挠挠发,莫名有些个心虚,“就晚晴文学研究,我比较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几个同好一起组了一个群。”
靠,太吓人了,他决定回去之后把大号退出,拿上次那个小号再加群,省得再发生这种人间惨剧,忒丢脸。
陆归晚没再继续追问,信了,他心不在焉地摇骰子,这次输了。
“轮到我了。”穆清余得意地伸手,“解锁,给我,我要看你浏览器的搜索记录。”
陆归晚皱眉,穆清余一看就乐了:“嘿陆归晚,有情况啊,让我猜猜,是不是晚上看了点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是你不是不太行嘛,上次你哥生日会上都没感觉。”他的声音拔高一度,“但是那也得给我,说好不准耍赖。”
陆归晚抛给他,轻描淡写:“看吧。”
穆清余兴致勃勃打开,一眼后神色立即僵硬,半晌回不过神来,陆归晚尴尬,轻咳一声:“看完给我。”
“请问陆归晚同学。”穆清余一言难尽,“你有几个值得被你记住的好朋友,那东东、谢黎、上次酒吧那个老板、我,还有别的吗?”
陆归晚偏头,眼神飘向别处,显然不想说。
“不是我吧,这个不是说我吧!”穆清余的情绪激动起来,“陆归晚你千万不能乱来,我发誓我对你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陆归晚拿过手机,逐条删去那些记录,轻飘飘地劝他:“是意外,你当没看到,不是你。”
“我他妈敢信这是一个意外吗?”穆清余起身,“你悠着啊,年纪轻轻开朗点,我跑完比赛腰酸,走了。”
陆归晚没送他,人快走到门口才道:“晚安。”
等回宿舍锁上门穆清余才松了一口气,他过去水池前洗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得、慢慢打了个寒颤。
陆归晚是真的不是人啊,狗是真的狗。
浏览记录第一条是:好朋友要是骗了我?
第二条是:打身上哪个部位会最疼。
穆清余弯腰揉他的膝盖,嘀咕:“真熊啊。”
可能剧烈运动加上脱衣服吹了风,第二天,穆清余好巧不巧就生病了,是感冒。
他浑身哪哪都是酸的,这酸跟他身体细胞契连在一起,让他连翻身都无比痛苦,穆清余有气无力瘫软在床丧,盯着天花板上一块小黑点发呆。
他真的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仅身体疼,脑袋也疼,气管被人堵住了,张口发不出声音,鼻子一只不通气,他又只能用嘴来辅助呼吸,胸腔烦闷快要爆炸。
穆清余挣扎着起床,草草用水打理自己,之后翻出秋冬的厚衣服套上。他不太会照顾自己,只凭本能把他裹成一只木乃伊,木乃伊机械地捞起书包背上,迷迷糊糊往外走。
此时此刻,心中只想着学习二字。
一只圆滚滚的穆清余走到门口被空气绊倒,朝前冲了几步,站在走廊口突然失去了梦想,他停下步子,酝酿片刻后一点脑袋打了个喷嚏。他于是立即后悔了,往回走,准备请假休息。
掏裤袋找钥匙时那东东跟着陆归晚过来,那东东看到穆清余的打扮挺震惊,轻推了他一把,疑惑:“怎么不动啊,上学快迟到了。”
他的手刚碰到穆清余,也没用力,就见穆清余的身体猝不及防朝前栽倒,前额撞在房门上,发出结结实实的好大一声响,就跟一只破布娃娃似的,静止不动了。
那东东惊呆了:“小晚……是穆清余碰瓷,我没用力气,我举报,这是犯规,你千万别信他,喂,穆清余,穆清余你别给我玩苦rou计,我们不吃你这一套。”
穆清余烧红了一张脸,茫茫然地转身:“你推我是不是!”
那东东百口莫辩:“我那叫推吗?”
穆清余耍无赖:“不管,你就是推我了!”
那东东擦了一把脸,忍住心头无语的情绪,他似乎有一点点理解昨天谢黎的反应了。
陆归晚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察觉到异样:“穆清余,你怎么了?”
“啊,我?”穆清余找到声源处,一双眼被烧得眯不开,“我还活着?”
那东东凉飕飕道:“死了,欢迎来到天堂。”
“陆归晚,你摸摸我。”穆清余没理他,只跟陆归晚说,“摸我额头,我发烧了。”
陆归晚走过去,一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撑住,手背碰他额头:“是烧了。”
他让那东东先走,翻到穆清余兜里的钥匙开门进去,穆清余脚步踉跄,自己摸到床铺躺上去。在一阵令人作呕的天旋地转后,他躺在软被上舒服地叹了声气。
陆归晚给他喂了点热水,问他接下来的打算,穆清余懒懒的:“想睡觉。”
“睡觉可以。”陆归晚说,“先吃药。”
“不要,不吃药,躺一会就好。”穆清余把身体弓起缩成一团,他的脸颊被生病蒸得润润,眼睛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