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陈先生,这些里面,有能用的吗?”
陈深仔细看了看:“有。但是不足十个。”
陈深挑了几个玉件,几个瓷瓶,还有鼎器、香炉。加起来总共九件。
这些都是年代久远,而且其上汇聚了大量生气的宝物。
“差一个。”陈深说。
林浣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即道:“没关系,我现在就吩咐他们继续去找。”
陈深思忖片刻,道:“罢了,少一个就少一个吧。”
林家这次花费的代价已经很大了,可算是伤筋动骨,再来第二次,即便林浣几个再掌权,也不可能完全枉顾其他族人的利益。
陈深走过去,伸手轻轻在一件件古董上面拂过,别人眼里他只是摸了摸那些东西,殊不知,那上面的生气,已经被他抽走。宝物也成了普通物件。
待把所有生气抽出,陈深拿出放在林渺枕头底下的玉虫,将所有的生气,慢慢全注入进去。
生气不够时,陈深便用自身的灵力补充。
待那玉虫通身亮堂起来,似活非活时,陈深才长出一口气,把半活的朝暮虫玉尸重新放回林渺枕头底下。
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转身面色有些苍白地看着林家众人道:“我把虫玉留给你们三十天。三十天后,林渺会彻底痊愈,到时候我再来取。”
林震行已经憋了一星期了,现在终于忍不住问道:“陈先生,您能不能说一下,那个‘虫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开始以为陈深只是放了一种类似“护身玉”的东西在林渺枕头下面,但当他发现,陈深走后,林渺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前两天还动了手指之后,才意识到这虫玉恐怕不是一般的东西。应该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罕宝贝。
陈深不方便跟他们解释太多,便道:“这东西是什么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它不是坏东西,并且对林渺的病情有效就足够了。”
“您这话说的,就算是医生开药,也得跟病人说一下开的是什么药,有什么疗效和副作用吧?要是我姑姑好了以后,又复发,或者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说话的是林震行的儿子,林霏开的弟弟,林冕。
陈深还未开口,林浣就上前一步,一巴掌朝林冕抽过去,把他抽的倒退几步,嘴角都出了血。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滚蛋!”
林冕十几岁的男孩,正是好面子气盛的时候,哪里会服气,咬牙恨恨道:“这里怎么就没我说话的地方?好歹我姓林,是林家的男丁,你一个早十几年前就嫁出去的女人,凭什么站在这对我指手画脚?纵然我说的不对,也有我父母来教,你哪来的资格和立场打我?”
林浣从来不会跟别人恶语对骂,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她直接让人把林冕钳制住硬拖了出去。
“抱歉陈先生,家里小孩子没教好,让您见笑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林浣朝陈深躬身致歉。
陈深才消耗了大量灵力,有些疲惫地摆摆手:“我还没小气到那份上。”
“林女士是聪明人,应该懂得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不告诉你们这东西的价值和具体效用,对你们未必是一件坏事。”
林浣沉默片刻,没有多说,只是再次朝陈深躬身一谢。
陈深很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他知道林浣未必是对他全然放心,也定然私下里有查过他的资料,但那又能如何?
他们什么都查不到。能查到的,都是一些外人皆知的事情。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三十天后,我再来取玉。”
说完这句,陈深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林浣忙让林震行和其他几个人亲自去送,她自己回身坐到妹妹的床沿,看着林渺明显有所变好的气色,叹了一口气。
“大姐,怎么了?是那个陈深有什么问题?不可信?”林震言问她。
林浣摇摇头:“不,陈先生本人没有任何问题。他确实救了渺渺。”
“我们得还他这个天大的人情。”
林震言皱眉:“这些古董不是他要我们找来的吗?难道他不是想要这些古董?”
“应该不是,他从头到尾,除了一开始摸过那几个古董,之后就一眼也没有看过那些东西。他对它们应该不感兴趣。”
“那他想要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把整个林家全赔给他吧?”
林浣自嘲笑道:“那也得人陈先生,看得上我们林家才行。”
“总之一句话,这人情不好还。”林浣拍拍大弟的肩膀,“你以后做好为人家做牛做马的准备吧。”
林震言嘴角一抽:“等等,姐,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渺渺也是你的妹妹啊。”
林浣不慌不忙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淡淡地说:“可林家当家做主的不是我啊。林冕不是说了,我这个嫁出去十几年的林家女儿,还是不要管太多地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