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萌芽初生,柳莺花燕;
夏,绿荫繁茂,郁郁葱葱;
秋,秋风落叶,金风玉露;
冬,枯枝败叶,天凝地闭。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生长于每一季树上的枝条是萌芽初生,还是枝叶繁茂,或者是落叶凋敝,抑或是枯枝败叶取决于它们是在哪一季,因此每一季的行者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不同属性。
四季之主就像这棵树,归属于四季的行者则像树上的枝枝叶叶,每一枝代表一个枝流。行者村是以一家一户为单位的,行者的传承是由长辈行者传承给下一辈行者的,因此一个枝流多数情况下就代表着一家一户,少数情况下若是孤儿、单独个体,也可能成为一枝或一叶。
所谓主枝行者是树的主要枝干,若撇去旁枝末节,树只剩下几根主要枝干,这些主要枝干是从树的主干分叉出来的,它们是树的主要组成部分之一。
因此每一棵树不一定只有一名主枝行者,或者有多名主枝行者,每一季的季主实际需要几名主枝行者辅佐取决于季主。
此次盛事的举办者是春季行者的主枝行者——远春,其实春季行者由于是王之行者,一共也没有多少名,主枝行者也才只有远春一位,由他号召大家开办祭奠仪式,显然也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何况现在四季之主都不在其位,能做主的除了里尹,自然也只有这位身为主枝行者的远春了。
一边行进在去往仪式举办处的路上,源思意和他的爹娘一边聊着如今村子里的情况。路两旁荆棘丛生,地上泥泞不堪,每行进一步都艰难异常。
本来若不是严寒之夜,能看到的景色自然不会是如此这般,两旁浓荫蔽日,路上花草遍地,鸟语花香萦绕在身畔,一派生机盎然。
源思意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为源流和花彩开路,一边细心嘱咐他们小心着地上的坑坑洼洼。不过源流和花彩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也能照看自己,只是源思意原本就是这么个喜欢照顾别人的个性,他们也只好一切都听从于他的。
走到荆棘更深处,前面依然崎岖漆黑,除了一片隐隐绰绰的雾霜,什么也看不到。若不是偶有几声飞禽走兽的啼叫嗥鸣,会让人以为误入了一段死寂沉沉的鬼路,只叫人胆战心惊。
“也不知远春大人召集我们大家所谓何事,难道是商讨如何应对热寂之策么?”源思意揣测道。
源流赞成道:“非常时期,召集我们自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祭奠仪式,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宣布,说起来这样的集会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了,要追溯起来还要回到数年之前……”
那时,源思意和阿爆还都是小孩子,对大人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当时村子里的行者都聚集起来,统统赶往一地。场面之壮观是他们都未曾见到过的,此后几年他们也未曾见到过村子里那般热闹。
若真的要比起来,也只有几日前四季永落之湖被万年一见的霓光笼罩,所有行者都赶往四季永落之湖那景象才可以比拟。每个人都齐心合力,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聚集到了一处,那时每个人的心目中可能都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才能打败热寂之能,还村庄以往的宁静祥和……
如今,才没过多久,村子里又再次召集所有行者,但是由于更深露重,行者们都只是悄无声息地在夜色里潜行前往,个个脸上无不带着凝重的表情,沉默、肃穆,隐忍着失去亲人的悲痛,和面临凄惨命运的哀伤,自然完全没有那种热闹的氛围,和浩大的场面。
要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是常年流连花丛的冬季之主偶然出现在行者村里,冬季主枝行者将此事告知里尹,里尹命大家都到能林一聚,拜见这位季主。
因为是难得一见某一季的季主,大家自然都兴奋异常,想要去一睹冬季主的真容,以作膜拜,毕竟四季之主在大家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难道他们平时都不在村子里么?”
听源流讲到此处,源思意不由得好奇地提出疑问。
源流笑道:“当然不在,行者村只是一个很小的村,如何容得下那四位神一般的人物?”
“行者村很小?难道行者村以外还有其它村?”
源思意惊讶地道。毕竟他从小被灌输的世界观好像就只有行者村,行者村就是他们生活的唯一世界。当然现在他又知道了外面还有一个现世,只是现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并没有像他们一样的异能之士。
源流笑道:“那可多了去了,你以为消灭热寂之能仅仅靠我们一个村就行么?行者村外还有很多异界,异能之士同样代代相传,传承行者意志到现世杀怪。”
“只是我们去不到他们的世界,他们同样也来不到我们的世界,所以若是不小心误入异界可是会回不来的。”
源思意道:“误入异界,何种情况下会误入异界呢?”
“你忘了么?阿源,之前你不是误入过近界么?这是我听你阿爹说的。”这时,花彩插|进来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