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他的目光落在拉链漏的一道缝,像能盯出朵花儿。
“那拜拜。”左左眼看着该进场了,背起包就走。
青年望眼欲穿的眼神被利落关上的门阻隔。按照正常逻辑,他说好看,她难道不应该展示给他看看吗?
什么时候想看看自己的灯牌都成了一种奢侈了呢?
“小尚,来这么早啊?正好,我们过一遍。”天后风风火火地推开门,拎着晚礼服大步走进,尚青章与之握了握手,开始专心排练。
如果再给左左一次机会,她一定让爱豆好好看一眼自己的灯牌,可惜她直男到想也不想就把爱豆扔下了。
左左来到青团的聚集之地,找到了那几个妹子,大家交头接耳不亦乐乎,见她来了紧张兮兮地问:“灯牌没事吧?”
左左把包抱到胸前,小心地拉开拉链,“喏,在这。”
犀利的麻球妹子接过灯牌,二话不说上电池,上完一按开关,站在灯牌面前的左左被闪瞎了眼。闪,好闪!
她赶紧躲到灯牌后面避免成为小蓝人。
“灯牌帮你们送进来了,不过不能和你们一起举了,刚刚公司打电话说有事,我得回去加班。”左左面露难色。
大家对她未见爱豆就得回公司加班表示同情,嘱咐她路上小心。
左左一路小心地回到了排练室,捣鼓她特地带来的大家伙。同担们如此善解人意,她当然要好好产出了。
拿谁练手呢?当然是拿爱豆。然而爱豆正和天后相谈甚欢,压根没注意到她回来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拍,只好放下相机,等他表演再拍。
天后曾经和爱豆合作过一部音乐剧,两人对音乐又都很有见地,聊天聊的都是专业问题,饶是左左恶补过乐理知识也只能听个半懂,他们却能很自然地交流,目光里有对彼此的尊重和认可。要不是知道天后已经结婚,左左都快误以为他俩看上对方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工作人员提醒准备候场了,两人便微笑着结束了话题,先后离开,其他艺人也都盛装准备,只等登台。
天后先走一步,尚青章也准备往外走时,左左还托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他提醒:“该走了。”语气比刚才和天后说话时温凉许多。
左左摸了摸手臂,凉飕飕的,今天穿少了怪冷的。
“抱歉。”她背起相机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对他说:“老板,我觉得工作室还是不能太荒废,得发布行程,也得有现场返图,你说对吧?”
“好。”尚青章答得果断。
好什么?左左一头雾水。
“你不是想拍吗,那你试试,没拍好我们就不发。”尚青章解释。
神理解!她的小红花贴纸呢,来给爱豆聪明的小脑袋瓜贴上!
“是,我是想拍,但是你不能相信成品拿的出手吗?”想想她也是有几年拍摄经验的人,爱豆这话怎么像在关照菜鸡。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相机上,再透过相机过渡到许多拍摄过他的人。说起拿的出手,确实有一些很特别的人,比如大学时给他拍摄的青年摄影师,再比如一直更新他剧场动态的一个营销号,记录他一切的一切……
“拿的出手……”他不自知地复述。
左左以为他信了,顿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又有了。嘈杂的后台不嘈杂了,那叫热闹;昏暗的灯光不昏暗了,那叫祥和;事多磨叽的艺人也不磨叽了,他们只是比较端庄。
这份美好心情随着《澎湃之声》合唱团的到来被打破。王之南已经被她事先警告过,此时一反社交冲动游离在几个人之外。
其他几个却没芥蒂,很亲热地过来问:“哥,你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唱啊。”
“因为缺人。”左左官方招财猫微笑脸。哥,谁是你哥,你二十四,人家二十七,也没大你几岁。
“啊,这种晚会还能缺人啊。”那人讪讪笑了笑。
左左看看爱豆,爱豆看看她,半晌,爱豆无奈道:“我经纪人平时就喜欢开玩笑,见谅。”
左左配合地没再说话。刷个存在感让他们适可而止就够了,反正他们说出花来爱豆也不会回去跟他们组。
“尚青章,我马上要开演唱会了,你来不来?”和尚青章年纪相当的某成员起了个头。
左左一撩眼皮:来啊,白嫖也不大好,结不结出场费呢?
“尚哥,我有个和声的部分没懂,你能讲讲吗?”某在校学习的弟弟递过一支笔和一张鬼画符的乐谱。
左左:弟弟你知道现在一节声乐课多少钱吗?
“尚哥,我想出一个MV,但编舞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来看看?”某知名舞担打开手机播放视频。
左左:编完了就成了你的得意之作,上天托梦赐你的灵感是吗?
他们问,他就认真解答,显然在节目里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他们问,他就认真解答,显然在节目里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几人聊了好一会儿,最终上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