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无法辨出高低。至于为什么选我，这是你们品牌的考量，如果我了解了你们的意图，或许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选择和你成为同事。”他不卑不亢，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萧楠渴了，她想喝杯茶。
……
接下来的交谈她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聆听时专注的眼神，以及讲话时有时会带出的优雅手势，介于老干部与艺术家之间，只觉更添魅力。
直到最后，正事基本上谈完了，她问：“听说你是从剧场走出的，那你以后还会回归吗？”
他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直维持的官方不翼而飞，他目光灼灼：“为什么不呢？只是可能以比较另类的方式延续，因为它本身具有局限性。”
“比如？”她很困解。
“您如果感兴趣，有一天出来了我会告诉您。”他恢复距离，客套地微笑。
“合作愉快。”这次是她主动伸手。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她想，他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现在我可以带走我的经纪人了吗？”他松手，有些无奈地问。
经纪人？
哪有什么经纪人，他不是没带经纪人来吗？萧楠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瞠目结舌道：“刚刚那个小姑娘是你的经纪人？”
“是。”青年无奈道。
萧楠一脸你是在逗我吗的表情，然而细细一想，当时那小姑娘跟他说了什么，他直接就应了，并没有表现出很宠溺的神态。
半晌她叫来秘书，让她把小姑娘叫出来，不想青年摇摇头，问清了位置，自己敲门进去了。
左左不断在屏幕上写着自己的零散思绪，的亏她学的是计算机，否则都想不到这上面来。她写得沉溺，爱豆站到面前了都不知道，直到他说：“唐晓舟，该走了。”
她一个猛抬头，差点闪了脖子。
“好，马上，还差一点就好。”左左低头接着写灵感。
尚青章好奇地看了看她写的内容，都是英文缩写，很难懂，遂坐在一旁调出手机上的歌曲文档背歌词。
一刻钟后左左收起手机，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右手触感硬邦邦的，她一僵，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撤回来。她居然忘了爱豆也在，她刚刚摸哪儿了，是胸吗？她好大的胆！
“这回真的要走了。”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只想着赶路。
左左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左左摸着黑往房间二楼走，忽然黑暗里传来一声“舟舟”，吓得她差点一只脚踩空。
客厅的灯亮了，照见她暌违已久的母亲。
“你留在国内就是这么胡闹的？我听说了，你现在已经没在学校上学了，每天跟着野男人鬼混！”母亲脸色铁青。
前面的左左都没反应，直到最后一句，左左瞬间炸毛：“别瞎说，宝贝不是野男人！”
“宝贝？”母亲人都懵了，“你是哪认来的比你还大的宝贝的，你妈看起来很好骗吗！”
左左打量着她神色，细长的眉宇里透出一丝掩藏不住的焦虑，试探着问：“妈，出什么事了吗？”
母亲几乎瞬间就颓废下来，“你爸的公司让人给吞了，现在我们家一贫如洗。”她语气一顿，顿转凌厉：“我们家都这样了，你还在外面鬼混，这合适吗？”
等等，这个逻辑是什么？她还没当一回挥金如土氪金粉呢，这万贯家财就都做了土？
她不甘心地追问：“我爸公司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吞呢？”
“哦，是这样，前段时间你叔叔让你爸跟着投资，你爸看行情不错就也跟着投了，当时手头紧，挪用的公款，结果股票大跌，一下子收不回来了，对家公司趁机吞并，唉……”母亲满面愁容。
胡说，我爸不是霸道总裁吗，这时候不应该力挽狂澜吗！
“舟舟，实不相瞒，你爸已经很久没有管过公司了，每日和你那叔叔不知道在哪鬼混，事儿都落在妈身上，你不但不听妈话去国外学金融帮帮你妈，你还——”
左左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台词，连忙制止：“好了，妈，你先冷静冷静，我来想办法。”
“你有个什么办法？”母亲狐疑。
左左严肃脸：“妈，你记得我高考的成绩是第几吗？”
“第二。”说起这个母亲就来气。
“没错。”左左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第二吗？”
你考的试考成啥样你来问我？母亲没好气：“不知道。”
“因为如果我是第一，家道中落我肯定会很快知道。”她换了副播音腔字正腔圆道：“某高考状元父亲公司破产，低调现身显颓废。”
“所以呢，合着你考第二还是Jing心设计？”母亲端坐不动。她怎么没发现女儿还是个戏Jing呢？
“你相信你女儿就行。不要急，国外没了我们国内重新开始，总会好的。”左左把她送进房，门关上，左左靠着旁边的墙柱静默地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