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然面露关爱智障儿童的微笑,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卡片和他一起晃。
“你一个研究量子物理的去能源科技的研讨会干什么!”余逸新立刻抢过卡片,上面写的字还不一样——Spcial Guest Speaker,特邀演讲者。作为一个有着四十四年历史的国际学术研讨会,竟然请了一个年龄未满三十的研究员当speaker。陆肖然最近不就是论文登了一次NP吗,这期刊还没出呢,他就已经被人供上神坛了吗!
陆肖然一脸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ICP的协助,我大概两个月前收到了邀请。”
两个月前!余逸新恨得牙痒痒说:“能透露一下你论文的topic吗?”
陆肖然打开了电脑给他看了摘要,余逸新虽然不明白理论量子物理的部分在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主题很厉害,光看最后一句那个objective就很厉害了好吗!
“这个真的能够证明吗?这会更新核能的基础理论的。”余逸新的小心脏有些不好。
陆肖然云淡风轻道:“你说呢,论文都要发表了。”
“……”就连一直嘴上不示弱的余逸新都想遵循本心夸一句陆肖然:你好厉害啊!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怪不得学校要提他当副教授,怪不得所有人都想抱他大腿。每每当他想要自己的真心与陆肖然贴的更近的时候,他们就像同极磁石一样把距离一下子拉得更远了。
“这没什么,说不定我一生也就只有这一个成就了。”陆肖然不以为意地关掉了文档,叹气道,“我不想成为Bohr也不想成为Planck,我希望一百年后的报纸上不要出现我出入gay吧,男人都为我着迷的头条新闻。”
有那么一瞬间余逸新以为陆肖然在谦虚,他正准备恭维,陆肖然永远都能给他额外的惊喜。
“没事,你可以勉强当一下Feynman,人家逛脱衣舞厅照样受万人敬仰。”余逸新大手一挥,“说不定你也该出一本自传,回忆下你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任男朋友在你人生的道路上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你是在说我可以得诺贝尔奖吗?新,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好了,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这样的祝福。”陆肖然情真意切地模样真想让余逸新说一句自己不会轻易的go die,这个人的自恋程度完全可以唱一首rap,然后穿件长披风背后写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当然这一切腹诽他说给陆肖然这种只知道背后刺字“Jing忠报国”的爱国华裔人士也没有任何意义。余逸新放弃了,他捏着自己邀请函卡片上的角落低着头闷闷不乐中。
“Well,Im going with you. At least you wo lost.”陆肖然眨了眨眼睛,手支在脸的一旁称着他小小的酒窝。
余逸新看了看他,那句话翻译成中文可以是“我跟你一起走”,也可以是“我跟着你去”。虽然在意思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字斟句酌的中国人面前,却是全然不同的意义。这边轻而易举的一句“I love you”却是他们在咽喉处百转千回怎么也学不像的音节,真挚的炙热和隐秘被奔放的宣泄冲散,剩下的只是不知深浅的人在泥足深陷。余逸新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如何表达爱意,自然是无从知道深浅。
办公室的大门一开,一下子就把适才有些诡异的气氛挥散的无影无踪,Sebrina站在门口,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两个人齐齐抬手:“Hi, Sebrina.”
这位女士是陆肖然同系的同事,也是同门师姐,余逸新和她已经打过不少的照面。Sebrina硕士毕业后就去研究核物理了,烧锅炉的大军又健壮了不少。
“你要去ICCET。”Sebrina用的是陈述句,“你知道我是Keynote吧。”
“我现在知道了,恭喜你。”陆肖然十分礼貌地回应道。
“我知道主办方很重视你,你的论文主题竟然在核能上,在我的领域搞动静,量子力学已经不够你研究了吗!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去研究弦理论然后默默无闻地过完自己的一生,我以为你们量子物理的到最后都写哲学论文,凭什么能源科技的研讨会拿你当特讲,你连实验室都不进。”
“在没有新的粒子加速器之前,我不会进实验室,也不会去研究弦理论。”陆肖然淡然地说道,“实践在绝对的智力面前并不是必须的,虽然大部分人都是静电球高压放电现象的爱好者。我当然相信体力劳动者也能写出30页的论文,毕竟英文就26个字母。”
余逸新突然意识到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Sebrina要是算体力劳动者的话,自己是什么,黄金矿工吗?
Sebrina走到了陆肖然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lightsaber我肯定连着你的心脏瓣膜和声带一起捅穿。”
“我觉得你利用核辐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