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夏攸宁含着马提尼里的橄榄,说道,“她没有捅到要害上,全是皮外伤。”
余逸新目瞪口呆,说:“一个星期!说好的身受重伤,被捅数十刀呢!那么你整个假期都在干什么啊,怎么不回来上班!。”
“她也就捅了我两三下,还是我亲手阻止她的好吗?她那把刀太钝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真的好疼。”夏攸宁哭笑不得,“我可是受伤了,我才不那么快回学校复职。”
“我听Sebrina说你前两天还看见你在lobi和David聊天。”陆肖然冷不丁地说道,“所以你还是来学校了。”
“能来学校和能来上班是两码事。”夏攸宁说,“合理利用工伤假期是合法的。”
“你最好在开学之前就复职,线代课可是大课,多少新生指望着这门课混分数呢。”余逸新说道。
夏攸宁扬起微笑,把酒保递过来的两杯酒放在了余逸新和陆肖然的手上,他看着他们,过了一会才说道:“校方评估了我的身体和心理状况,所以我有权选择不去教本科生了。”他直接引用了他们系主任的原话,“因为我的重大损失,学校决定把我提升为助理教授了。你们现在该叫我professor了。”
余逸新愣了半天,突然笑逐颜开:“gratulations!”
他上前要拥抱夏攸宁,夏攸宁连忙伸出手:“No,别碰我。”
余逸新停在了中间,尴尬地放下手:“忘了你不喜欢身体接触。”
夏攸宁看上去特别高兴,他又叫了几杯酒,感慨道:“这才是生活啊,没有undergraduates和crazy kids,只有数字和我……对了,因为我不教课了,为了补上课时我今年要带一个研究生。”
陆肖然刚和酒保打完招呼,接过菜单说道:“你最好祈祷这次不是个中国人。”
夏攸宁打了一个响指,一脸未雨绸缪:“为了避免这个情况,我还特意了看了一下那个研究生的姓,应该是越南人,柬埔寨人或者埃塞俄比亚人。”
“这三个地方有任何相同吗?”余逸新仔细的思考了下这三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和宗教信仰,脑回路突然变得非常混乱。
“他大一地理只有B-,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了。”陆肖然评价道。
夏攸宁冷冷得给了一个笑容:“还不是因为听信了某位学长的花言巧语,说这门课是水课。”
陆肖然放下菜单:“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我在那门课上拿了95分。”
“炫耀。”夏攸宁毫不犹豫地下了定论。
“赤裸裸的炫耀。”余逸新附和道。
陆肖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转移了话题:“总之,我知道Clem是绝对不会再和中国学生,不,中国女学生打交道了。”
“你这算是种族歧视,还是性别歧视呢?”余逸新说。
“我可是奉公守法,政治正确的美国公民,不要污蔑我。我对每个人都是非常平等的,而且我对女性很有好感,虽然我不会爱上她们并不代表我不尊重她们啊,我的导师就是个女性,她在量子物理界成绩斐然。”
“我知道,他只是平等地歧视每个人。”夏攸宁对着余逸新说,“虽然他经常说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但是我这次得同意他,虽然我这次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我可不想再被人捅一次了。在这方面我优先选择外国人,他们从来不欣赏我的外表。”
陆肖然打量着夏攸宁,夏攸宁是个极其有生活品质的人,他平常只穿商务便装,还有专门的发型师,打扮上从来都十分讲究,从来不马虎。课上课下都一身修身打扮,在普遍都是T恤牛仔裤的理工学院中成为了一股清流。不得不说,他课上一大半的学生都是为了看他而从其他课时段转过来的,虽然他不会让全世界的人都为他疯狂,但是美好的rou体值得全世界的人欣赏。
陆肖然说:“也许你不该那么招摇的,你要是穿成像新一样我保证你肯定不会被任何人sao扰。”
余逸新伸手去打陆肖然,他瞪着嬉皮笑脸的陆肖然,气不打一出来。
夏攸宁淡淡地开口:“如果获得人身安全的代价是放弃我的审美,我宁愿和林肯一样在脑袋上被打一枪。”
“我怎么了!我穿的怎么了!这可是Ameri Egale!”余逸新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立即为自己辩护道,“我很受欢迎的,高中的时候我还是我们班的班草。”
陆肖然和夏攸宁一起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陆肖然在夏攸宁耳边说道:“我很好奇,他们工程系的researcher到底pay多少?”
“我听说博士和硕士赚的差不多。”夏攸宁装作自己说得很小声。
这些话自然是全部进了余逸新的耳朵里,他一脸悲愤:“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恨你们理学院的?”
“搞得好像我们不恨你们工学院,你们拿学校里最多的资金,基本上没做任何事,还在我们理学院的雕像上喷油漆。对了,你们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