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安静了不到两分钟,就开始说今天上班的事。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都是些很无聊的事,可傅承安就是想跟身边的这个人分享。哪怕只是中午洗饭盒的时候发现公司的洗洁Jing换了牌子这种细节,他都想告诉杜文生。语言帮助他构建一个单一却和谐的世界,而他想邀请几个关心他的人来做客。
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汽车刚好因为红灯停了下来。杜文生适时递上一瓶水让小乖润润喉咙,然后问:“周日我要回学校监考,你有兴趣过来看看吗?”
傅承安的眼睛在矿泉水瓶后面一眨一眨,“我过去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考试?”
“不进教室就行,考试的时候教学楼是不会封起来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被他们看见,可以在外面等着,等考试结束了再过来。”
“我有什么不可以被其他人看见的?”傅承安挑眉反问道,“难不成杜老师在学校里偷偷找了一个学弟?”
说完他和杜文生都笑了起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记得笑到两颊发疼。他们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向对方凑过去。
他们在绿灯来临前偷了一个吻。
回到天和苑时,傅鸯已经准备好今晚的食材了。他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哥哥和杜文生,“哼”了一声就转过身进厨房,不给情敌好脸色看。
傅承安看不过去,抱了一下杜文生后就去厨房揍弟弟。被甩脸色的人看上去毫不在意,还主动提出他来做晚饭,理由是他们三个人上班辛苦了,而他一整天都在家里看书。
傅承安不愿意与他争,便揪着傅鸯到主卧训话。谁知道还没说几个字,他就被弟弟抱住了。
“……哥哥,我不是有意针对他的。但是从你公司到家里开车只需要二十分钟,但你们却花了一个多小时,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绕远路的。”
听完傅鸯的抱怨,傅承安打消了要教他讲礼貌的念头。他和杜文生的确在停车场里隔着衣服摸对方摸了一会儿,又抱又亲的自然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
傅鸯搂着哥哥的腰像跳舞一样轻轻摇晃,再一次发挥他的优势,半撒娇半开玩笑地说:“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以前是怎么欺负哥哥的。结果哥哥跟他分手这么多年还跟他上床,而我就……”
虽然周日晚上傅鸯死缠烂打地留了下来,还以次卧没有被子和枕头为借口爬上了哥哥的床,但哥哥只愿意用手和腿帮他弄出来,进一步的动作更是想都别想。
他知道哥哥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他,可是傅鸯不愿意等那么久,尤其是在哥哥分别和另外两个人上过床的情况下。说好了四个人在一起,凭什么那两个人的伙食就可以这么好?
傅承安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热度,瞬间脸颊爆红。傅鸯还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蛊惑道:“哥哥,后天……周五可不可以?”
同样是男人,傅承安怎么会不懂这种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能做那档事的感觉。但那可是他的弟弟啊,一想到自己要和弟弟发生关系,傅承安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游出来,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
可是一对上傅鸯幼犬一样shi漉漉的视线,傅承安想要拒绝的话完全说不出口。更要命的是,傅鸯的动作和语气完全不似他的眼神那么可怜。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套子我也买了几种款式,看哥哥喜欢哪一种。或者,我们全都试一试?”
接下来的周四和周五傅承安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只记得褚修远这几天要出差,周日下午的飞机回来。到了周五,本来是一个很振奋人心的日子,他却因为心里有事而不大积极下班。
老实说,傅承安至今为止还是觉得傅鸯喜欢自己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还是一切如初。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早就在傅鸯越来越逾矩的行为中被模糊,甚至还出现了融合的迹象。哪怕他再不想面对,杜文生提出的开放式关系已经把傅鸯纳入其中。
傅承安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认命地去便利店挑选润滑剂和避孕套。他并不认为傅鸯一个初哥儿知道该准备什么,决定亲自上阵。
虽然他自认经验丰富,但以前杜文生宠他,从来没有让他Cao心过床上用品够不够用,所以他连润滑剂分几种款式都不知道。傅承安红着一张脸站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前十几分钟,最后在店员审视的目光中随便抓住了几瓶润滑剂和三盒避孕套,付了钱后赶忙逃出去。
心照不宣的两人很快就解决了晚饭。饭后,傅鸯洗碗,傅承安则先去洗澡做准备。关上热水器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放在盥洗台上的润滑剂给自己做扩张。
傅承安扶着墙,使劲儿往后拗手臂,学着杜文生的样子往小/xue塞手指。可是做完下一步,他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呆住了。
即便有时候他很讨厌杜文生对待烂桃花的态度,可是在床上时杜文生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情人。也正因如此,傅承安只会躺着享受,完全不知道步骤如何。
不过他不会,傅鸯更加不会,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小/xue里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