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垃圾的时候傅鸯提了一嘴,“下周末我们要去团建。”
“这么快?”傅承安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去哪里团建?”
“去海边住一晚,星期六早上在公司集合坐包车过去,星期天下午回来。”
这刚好和去A大看篮球赛的时间重合,那就不必把这件事告诉傅鸯。傅承安“嗯”了一声当作说知道了,“去海边住哪儿”
“唔……”傅鸯掏出手机看团建安排,“在海边租了一间别墅,晚上烧烤。这次只有市场和人资这两个部门的实习生去,人数没那么多。”
“那就好好去玩吧,多认识一些其他部门的同事,以后也方便开展工作。”
原本傅承安还想说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倏地想起傅鸯甩脸色给吕彤雪看的场面,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这一周时间过得飞快。合作项目把整个项目组压得喘不过气,全靠程馨怡投喂的零食续命。到了周四的中午,傅承安在一众同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打卡下班,跟着晓雯和李梅打车去做义工。
路上,晓雯一反平日叽叽喳喳的话痨。她双手抱胸,眼睛失去焦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仿佛灵魂被抽离出身体,只剩下一个躯壳。
傅承安小声问李梅:“她怎么了?”
李梅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她今天心情不好,不要让她听见了。”
“为什么?”
“她喜欢的那个艺人,退圈的那个,被拍到和经纪人牵着手在欧洲某个地方散步。但是那个艺人已经和四方的总裁订婚了,所以网上都在骂那个艺人劈腿。她上午看到了那条新闻,一整天都在脱粉的边缘试探。”
傅承安立即想到了昨天傅鸯说的那个八卦,心想这几个人的关系可真够乱的。
因为小何说她的督导要来检查,所以这节兴趣班由她来上课,傅承安和杜文生做她的助手。
小何平时讲话语速很快,但是给中心的会员们讲课时却把语速放得很慢,还不时停下来确定大家都听懂了再接着往下讲。而且这节课的内容很简单,没有学员举手提问,两位助手乐得站在一旁做背景。
两人站得非常近,肩膀之间只留下一条可有可无的距缝隙。傅承安又闻到了杜文生身上的橙花味,还是他送的那一款香水。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背在身后的手指不住地弹动。
他记得送的那瓶香水只有50ml,而且每次上床之前杜文生都会在床上洒上分量不少的香水,一个月之后瓶子就空了一半,所以现在杜文生用的香水绝对不是五年前收到的那一瓶。
想到了这一点,傅承安的心情很复杂。他别过脸,眼神乱飘,像是在躲避什么。
义工服务结束后,两人依旧相约一起去吃晚饭。点好菜之后,他们开始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周末举行的篮球赛上。
“比赛定在周六下午三点开始。需要我来接你吗?”虽然杜文生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但是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竖起耳朵等着回复。
“不用了,我还记得怎么去学校。”相比起来,傅承安淡定许多,“这是系里的篮球赛吗?”
杜文生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是学院里的半决赛,两个系队争决赛名额。”
“你是教练?”
“队里有另外安排教练、我只是篮球队的辅导老师,偶尔去看看他们练习而已。”
“噢,”傅承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你这位曾经的校队主力做辅导老师,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入决赛。”
杜文生默不作声地低头喝了一口茶。
系队的队员们不知道,因为傅承安答应来看比赛,平时很少来看他们训练的辅导老师忽然天天都去球场旁观,还和他们的教练一起制定了一套新的训练计划。
篮球队里有一半是杜文生教过的学生,已经领教过他的雷厉风行。而另一半虽然没有上过他的课,但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
在A大,被杜文生教过的学生只要见到他,就会因为想起被他支配的恐惧而下意识咽口水,人送外号“A大巴甫洛夫”。
到了周六,气温急剧上升。傅承安醒来的时候背上shi漉漉的,全是汗。
他起床拉开窗户,涌进房间里的并不是他期望的凉爽的空气,而是翻腾的暖流。他用力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感觉喉咙和肺部快要被烫出水泡了。
早上傅承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傅鸯的出门声,餐桌上还剩下一半的早餐。
他趁着时间还早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还顺便清洗了空调,到了晚上就可以用。
篮球赛在下午三点开始,傅承安算好时间,坐公交车提前半小时到了A大。
今天他穿着蓝白条纹短袖T恤和牛仔裤,走在A大校园里和在校生相差无几。他这周依然没空去剪头发,只好把过长的头发用橡皮筋扎在脑后。
杜文生说他会在篮球场,如果找不到路的话打电话给他。傅承安不想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