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他当成小孩子,在星羽帝国虫民们眼里,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三皇子可是很恐怖的。
阑夜秋自己都没注意到,每次自己在维科身边都会变得像个黏着成虫的小孩子一样。比起他小时候孤寂冷漠的样子,现在的他更加像只真正的小虫崽儿。那部分在雌后身上所缺失的爱,正被维科一点点补回来。
全帝国都知道,他们三皇子Jing神力逆天,聪明绝顶,什么高难度的考试都难不倒他。
但他们却不知道,三皇子其实是个连笑都不会的笨蛋。他只知道所谓的笑就是用脸颊两侧的肌rou朝后方提拉牵动嘴角做出的表情。
至于为什么会笑,大概是那些虫很无聊吧。
这么费力气的动作哪有面无表情更节省体力呢。真是一群傻瓜。
可是当维科走进他生命后,一切都变了,他终于明白,原来笑是发自内心的欣喜,而不是面部提拉的肌rou运动。笑是回眸一瞬的悸动,而不是面对其他虫时必要的强行伪装。
只要待在维科身边,他总会不自觉的想笑。那种感觉,比起看看地星图鉴时的宁静多了一份刺激和冲动,比起驾驶机甲冲锋陷阵时添了一丝温馨和祥和。
就像疲劳的身体浸泡在永不冷却的温水里,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好想这样一直霸占着这块净土,这口温泉,直到时间尽头地老天荒。
他看着维科累得有些弯曲的背影,支在两侧的胳膊一松,一头仰在床上。一只手搭在眼前,透过指缝眯起眼瞧了瞧头顶的灯光。
算了,今天还是让维科早点休息吧,他可爱的小雌君已经很累了。
阑夜秋将床上的被褥都铺好,靠在这家里唯一的枕头上等了对方半天,却迟迟不见维科上来,他挪了挪身体,朝还蹲在地上看光脑的维科唤了一声。
“怎么了?”
维科肩膀一抖,好像被阑夜秋的声音吓一跳。刚忙关掉光脑查看信息的界面,有些心神不宁的看向对方。
阑夜秋按在床沿上的食指点了点,看样子那光脑上的信息不简单,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维科长了一张不会说谎的脸,有什么事藏都藏不住,不用开口就一目了然。
“没什么,一条缴费通知单罢了。”
阑夜秋莞尔一笑,没再问什么。只是伸出手把雌君拉上床,用被子裹进怀里,在对方额头上印了一吻。
“晚安,先睡吧。今晚这次没做成,我会记账的,不能欠太久,否则我可是要利息的。”
维科被搂温暖的怀抱里,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眼睛睁睁闭闭了好久依旧清醒如斯。他有些忐忑的拍了拍阑夜秋覆在自己腰部的手,小声问:“你不生气?”
身后的虫贴着他的肩膀,轻声笑了,“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干嘛生气?”
阑夜秋的语气听起来还真不想生气的样子,可对方越是这么说,维科就越觉得心有不安。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相互绞紧了,他忍不住问:“光脑上传来的不是缴费通知单,我骗了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话里还参杂了点怨怼之意,好像阑夜秋不生气就对不起他似的。这副前后矛盾的模样,逗得阑夜秋忍俊不禁。
他的雌君刚才故意撒谎,原来是想看他生不生气么。
阑夜秋将本就贴在一起的维科更加用力往怀抱里扯,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体温的传导变得越来越炽热。刚刚被光脑冷却的氛围,又开始一点点回升。
“你只要知道危机来临的时候不要自己傻傻的往前冲就好,至于其他的,继续按你喜欢的方式去处理。谁还没几件不想被别虫知道的事,你不愿开口,我也不会问,别对此有任何心里负担。”
不得不说,阑夜秋的回答着实让维科松了口气,本来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竟忽然之间变得容易说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雄父发来的寿宴邀请函。希望我明天能去赴宴。”
“雄父?”阑夜秋还是第一次听维科说起他的雄父。
维科点了点头,“从被赶出家族后,我从没参加过他的寿宴,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来邀请函。”说到这他在阑夜秋的臂弯里转了个身,看着雄主的眼睛:“其实准确的说,是邀请你跟我一起去赴宴。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阑夜秋慢慢弯起了眉,“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维科叹了口气,“在亚多结婚后,他跟家里始终有往来。应该就是他通风报信,跟雄父说我找到了一只等级很高的雄虫做伴侣,你知道的,在伽蓝一只雄虫有多么重要。估计这次邀请我就是为了见你,再说服你接受政府授予的官职跟爵位,到时候联姻来个什么狗屁的强强联合。说不定还会把我那些雌虫亚雌弟弟介绍给你,收回来做个雌侍雌奴什么的。要是去了,估计你跟我都有的烦了。”
“那就不去好了,反正你也不想去见他吧。”
阑夜秋对待亲情一项比较淡泊,所以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是自己在乎的虫,即使存在血缘关系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