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杜何入伙站队失败的姚丽姝,恨得咬牙切齿,“无耻!不过就是带教也好意思说是你家的!”
“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就不是我家的了?”
“不要脸!”
“确实确实!”
苗临挖了一勺酸nai,乐呵呵地拍了拍晏离的肩,“恭喜小离离喜提爸爸一个,来来来,谈谈获奖感言。”
晏离看看苗临又看看杜何,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就,努力挣钱养老送终?”
平时调侃晏离惯了,从没指望他能接住梗,这猝不及防的收获,让整个办公室都瞬间安静,随后姚丽姝爆发出一阵大笑,幸灾乐祸地看着杜何,苗临笑得腹上三层全在抖动,就连罗辉也没忍住。
晏离笑了笑,正准备回头继续写材料,却看到王更一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双□□叉翘在桌上,朱砂笔不离手地转着,眼睛却盯着院里除完草的地皮,好似这屋里的一切笑闹都跟他无关。
晏离不安地拽了下杜何的衣服,用眼神瞟王更,以嘴型无声问道,“怎么办?”
杜何比了个“嘘”的动作,右手并指刚想画个符结,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A队电话只接内线,平日里十天半月不见响,但同样也意味着一旦响起来准没好事。
罗辉瞬间收起笑脸,“你好,津城A队。”挂了电话后看了一眼王更,随后才道,“隔壁江城出事了,江口出现水吸龙,一艘游轮翻覆,船上游客船员共计306名,42人获救,264人失踪。上头可能因为前两天莎莎锚地的事儿有点怕了,让我们过去一趟。”
王更倏得停下转着的朱砂笔,一把握住,腾得站了起来,“我去!”
杜何把王更重新按回座位上,“年纪挺大,怎么还不如我家小孩儿稳重?老罗头,这带薪度假的机会,我跟小孩儿要了。”王更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向杜何,“哎呦,瞪我做什么,带上你带上你。”
姚丽姝翻了翻自己的抽屉,从角落里抽出一本落了灰的册子,“感觉我需要翻翻黄历,看看咱最近是不是水逆,怎么尽跟水过不去了?”
“姑nainai,水逆是星座里的,你翻黄历又有什么用?”苗临毫不留情地戳穿,换来姚丽姝的一顿胖揍。
王更没带半点行李,身型灵活地穿过人堆上了高铁,一坐定便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上,连帽衫的帽子兜头罩住,双手抱胸双眼一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杜何背着双肩包匆匆跟上,一看他这模样,伸脚踢了踢他的腿,“王更同志,跟领导一起出差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谁给你的胆?”
王更掀开眼皮,自下而上对上杜何的眸子,眼里透着狠劲儿,杜何完全不接,一把掀掉他的帽子,“甭给我来这套,中二期还没过去吗?去,坐外侧去,你那下头有插座,留给我家小孩儿玩手机。”
最后挤上来的晏离,刚找到座位就听到杜何这快要气死人的话,刚想说自己不需要玩手机,王更已经嚯地站了起来,将杜何往旁边一推,在靠过道的位置重新坐下。
杜何乐颠颠地把晏离按在中间的位置,自己悠然地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放下小桌板就开始从包里往外掏零食,晏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铺满了三人的小桌板,很是怀疑他是不是把休息室里的吃的给搬空了。
晏离看了一眼王更,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杜何发消息:王哥这样真的没关系吗?这个状态出任务会不会太危险了?
杜何正在盘点吃的,听到手机响瞥了一眼,看到“小孩儿”三字,无声地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爱Cao心的小孩儿也是头疼,摸着手机想了半天回道:心病只能自医。
晏离巴巴地等着消息就等来这一句,失望地锁了屏,复又打开,拧着眉头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好像在问什么特别慎重的事情,时不时还停下思索。
杜何看得有趣,感觉小孩儿比数零食好玩多了,索性把零食大多扫回包里,支着下巴看小孩儿纠结的表情,坐等信息。
不一会儿手里的手机震了:那出任务的时候需要我注意什么吗?或者,要提前准备些什么预防王哥收不住?或者,会不会有其他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我想提前做点准备……”
杜何看完信息勾起嘴角,刚打了两个字又实在不耐烦,索性收了手机凑到晏离耳旁低声道,“乖,少Cao点心,不然我这当师父的脸面往哪儿搁?”
那声擦着脸边的“乖”仿佛定身符,愣是让晏离定在原处,没来由的乱了心跳,僵硬地往旁边靠了靠,扭头对上杜何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戏谑也一如既往的深幽。
是啊,有杜何在,真有意外状况肯定兜得住。
胡乱地点了点头,顺手从小桌板上摸了包薯片开吃掩饰自己的慌乱。
完成了日行一逗,杜何心满意足地将手机递给晏离,“手机没电了,帮我充上。”随后闭目养神。
从江城的高铁站出来,天已擦黑,王更便闷不吭声地排队打车直奔江口废旧码头,杜何刚要张嘴吐槽却被晏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