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意外之喜!白修岐这般想着,手上却是半点不显意外地环住了沈墨闫的腰,手上发力,将人重重地压进自己怀里,另一手托扶在沈墨闫的脑后,加深了这一个吻。
沈墨闫却是方才吻上去便有些后悔了,这一段时日的相处,他自是知晓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惯来会得寸进尺的,之前他冷着脸不曾主动配合时这人都能压着他占够了便宜,这会儿他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这人哪里还会有平白放过的道理。
也不知吻了多久,沈墨闫只觉得自己双唇都发了麻,面前的人却是半点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勾在白修岐颈上的手松了松,滑至肩膀之上轻推了推,想要示意这人适可而止,然而,眼前的人根本不为所动。沈墨闫无法,只得稍稍往后退了些,后背抵上了树干,手上加了些力道再推了推,这一下,白修岐倒是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微微退开了一些,真的是极小极小的一些,因为他的唇仍旧轻抵在沈墨闫唇上,呼吸间气息交融,沈墨闫只觉得自己连气都要透不过了。
沈墨闫微微往一侧偏了偏头,开口时嗓音又低又哑:“你弟子是不准备救了么?”
白修岐闻言却是低笑一声,他的声音同样发了哑,低笑起来的时候与平日里有些微不同,似是……更勾人了一些。
沈墨闫听得牙根发痒,不由咬了牙低道:“你笑什么!”
白修岐凑近了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同样低声道:“此处乃是我任仙首之前的住处,墨儿应该知晓门派之中都会为弟子们制作不熄灯,沧海现亦是如此,除去置于门派灯室的那一盏,我为叶儿、一白他们各自都再做了一盏,就安置于这梅林之中。”
置于门派灯室的不熄灯自有门中派遣专人看护,只不过毕竟不是在自己眼前,总是有些不便。故而有许多为人师者便会如白修岐一般,为亲传弟子再制一盏不熄灯放在近处,便于及时知晓弟子安危与否,且门派之中的不熄灯依存的是修士的一道灵力,而白修岐的这一盏不熄灯却是加入了几位弟子的Jing血,自是要较之门派之中的那一盏要敏锐准确许多。
白修岐将吕一白花叶儿他们五人的不熄灯放置于雪凛梅林中,原本他若是修为不曾有损,自是无论身在何处皆能知晓这五盏不熄灯的情况。只是他如今修为不过元婴,故而只有在不熄灯近处方才能够感应。方一进入雪凛梅林之中,白修岐便已感应了一番五盏不熄灯的情况,发现包括花叶儿在内,五盏灯皆是一副Jing力充沛的样子,便放下了心来。
沈墨闫闻言却是忍不住瞪了人:“花叶儿暂且无事,所以,你便准备在这儿站到天荒地老了?”
白修岐自知理亏,一时却也不舍得将人放开,想了想后竟是将头脸往沈墨闫颈间一埋,闷着耍起了赖皮。
沈墨闫惊得瞪了眼,半晌方才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推了推某无赖的肩膀,问道:“你这又是作甚?”
白修岐闷着头不说话,沈墨闫直接被这人气笑了,想了想道:“我幼年时,番邦进贡了一样物件,用处大抵与人间界的鸡毛掸子相同,然其中所用的绒羽却全然不同。问之,番邦使者诉此乃鸵鸟尾羽所制。”
沈墨闫顿了顿,见某无赖毫无动静,便继续道:“我不知那鸵鸟是何物,便要番邦使者解说一番,那使者笑言这鸵鸟很是有些可笑,有翅却不能飞,不过身高腿长跑动速度极快,然而,在危险到来之时,却不跑不跳,只会挖个洞,将脑袋埋进洞里。”
沈墨闫说着说着,倒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搭在白修岐肩头的手勾了这人的几根发,不轻不重地扯了扯,笑道:“你这会儿的样子,倒是与那鸵鸟很是相像。”
他话音方落,便觉颈侧微微一痛,却是某只白姓鸵鸟报复似地在他颈间轻咬了一口。沈墨闫轻哼了一声,便见白姓鸵鸟终于抬了头,却不想,下一瞬,这人便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下来。
沈墨闫一时怔愣,反应过来便忍不住想骂人,奈何他方开了口,便被人趁隙而入,攻城掠地……
沈墨闫:“……”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人像什么胆小的鸵鸟?这人分明就是一只发了情正不断开屏的孔雀!
……
等到某只白姓孔雀开完屏,沈墨闫已是手脚都发了软,双唇发麻甚至还带着些微的刺痛,他往自己唇上丢了个治疗术,又闭目调息了一小会,方才恢复了常态。
方一睁眼,便见某罪魁祸首坐在自己面前,沈墨闫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冻着嗓子道:“如何,可探到花叶儿所处何地?”
某孔雀Jing力充沛,沈墨闫渡劫期尚需要调息回复,这人顶着一个元婴的壳倒是半点不受影响,于是沈墨闫调息的时候,他便借着不熄灯的联系去寻花叶儿的位置。
白修岐略一颔首,道:“探到了,如墨儿的玉牌带回的同样,便在后山禁地之中,不过我探到了更具体一些的位置。”
沈墨闫微微颔首:“那便去看看罢。”虽说如今不熄灯显示花叶儿并无大碍,然总是令人并不甚放心,还是早一些将人寻到才是。
白修岐自是没有异议,他站起身,又伸手将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