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初打破沉默:“难怪月辰打不过跂踵,月辰,是不是你的魂识还没有彻底恢复好啊?当时就应该让义行来给你看看。”
“我没事,只要我还能一直看见你。”苏月辰抬起头温柔的看着冷暮。
冷暮扶着桌子起身道:“你醒来已经是奇迹,难道你还想沉睡不起让人担忧让人伤心难过吗?”
话落,冷暮忧伤的走出门外,赤瑓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苏月辰想追过去,却被温忻与张义行一同拦住,两人没想到对方竟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相同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
张义行扭过头看着苏月辰,道:“你的伤刚痊愈还是留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他。”
苏月辰那雪白颈间的喉结微微一动:“多谢。”
张义行转身将要走出门外,孟诗跑向他准备追随他去找冷暮,他顿足道:“你留在这里。”
“可是……”孟诗还是想陪在张义行身边。
张义行冷言道:“你不听我的?”
孟诗拱手道:“是。”
乍然听到,让温忻对张义行有了不同的见解,见张义行离开,他小声地问道:“义行对那位女生为何语气如此冷厉?”
宋向初掩口回答道:“谁哪知道?反正自从义行的父亲死后,义行对孟诗就没有好态度过。”
听到这样没回答的回答,温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给宋向初,他眼睛又扫到苏月辰,一瞬间,他的脸显薄怒之色。
可话说回来;
张义行寻找片刻终于找到冷暮,他走过去来到冷暮的身旁,见冷暮眼神直直的,他迟疑地说道:“佑灵司大人,翊者大人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冷暮蹲在方家的庭院水池边旁,用手戏着水,道:“我知道,明明每天他在我的身边,我却完全没看出来。”
赤瑓开口直言道:“这不怪你,是他有意隐瞒你,这不是你的错。”
冷暮的目光略显伤感,那双黯然失色的秀眸里,好似被伤的伤痕累累。
张义行拍着冷暮的后背,安慰道:“他是把您当做比命还重要的人。他一生高傲从未对谁露出半点微笑,唯独对您,他的喜怒哀乐皆由您所被牵制。”
一听,冷暮眼中却流下眼泪,还收不住,他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无法原谅他隐瞒病情这件事,我真的很害怕他有一天会彻底的离开我。”
张义行拿出纸巾为冷暮擦拭眼泪,又拿出一块椰子糖放在冷暮的手中,微笑道:“不用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我会保护你和苏月辰,成为你得力的靠山。”这句话张义行说的十分郑重,如同发誓一样。
而听到这句话的冷暮,他颤抖的手一下子抓住张义行的手,正色道:“我不许你受到伤害,半分都不许。”
张义行听到这话心里如烟花般绽放的开心,微笑道:“好。”
看着手里的椰子糖,冷暮抬头看着带着笑容的张义行,他不禁微笑道:“谢谢你的椰子糖。”
张义行坐在冷暮旁,将冷暮手里椰子糖的糖纸打开,又将椰子糖放在冷暮的嘴边,道:“啊!!”
冷暮一愣,但还是张开嘴将椰子糖含在口里,他转而看向天空。
张义行柔声道:“快了。”
听到“快了”二字,冷暮回头诧异地看着张义行,而张义行只是温柔一笑没有过多解释那二字的意思,就这样,二人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须弥间,冷暮看着张义行扬唇一笑,灿烂阳光。
那个六年前在忘归海的凉亭里的冷暮再度重现。
可张义行看到这个笑容,眼神里竟是心疼,他、当然心疼,心疼这个温柔到血ye的人,无论面对什么都会露出笑容来,无论别人怎样去对待他。
在旁的赤瑓见二人气氛如此唯美也不敢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二人。
近半个小时过去,张义行抱着冷暮走进客房,赤瑓跟在身后跑到温忻旁。
苏月辰回眸,迈步近前。
温忻并没有靠近,而是站在原地看向赤瑓,担心地问道:“冷儿怎样了?”
赤瑓回答道:“没事了。”
“他只是累了,让他多休息会儿。”张义行转身将冷暮放在床上,为冷暮盖好被子。
张义行起身看向众人,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回忘归海。”
跂踵挽起青耕的胳膊,道:“青耕,咱们出去玩玩吧!”
青耕厉声道:“你还玩……”
跂踵委屈的不敢言语,低着头撇着嘴。
宋向初笑道:“去玩玩吧!这里也没你们什么事,但不要玩得太晚,早点回来。”
跂踵与青耕向宋向初拱手后先行离开。
宋向初拉着温忻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出去吧!”
温忻沉着脸说道:“要出去你出去。”
张义行走向前,道:“向初哥,我有事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