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暮将手搭在张义行肩上,微笑道:“行哥哥,不可多喝,酌几杯就行。”
本以为冷暮会让张义行多喝,着实没想到他还是很细心的,也让张义行心里无比开心。
“来,我来倒吧。”宫仙卿把红酒从冷暮手中接过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
冷暮举起酒杯,笑嘻嘻道:“大家都要喝开心点啊,来,干杯!”
众人附和着:“干杯!”
苏月辰举起手中的茶和众人碰杯,冷暮皱皱眉说道:“阿辰哥,好不容易大家一起喝一次酒,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喝什么茶啊?”
苏月辰嘴角微微一笑:“就是要众人皆醉我独醒,再说……”
苏月辰凑到冷暮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再说……都喝醉了的话,谁来照顾喝多了的你啊?”
冷暮低下头,感觉脸上好像火烧般滚烫,道:“好好好,你不喝就不喝,干嘛又无故撩人?”
宫仙卿正喝酒险些喷出来,苏乐看看冷暮又看看宫仙卿,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张义行再次给大家把酒满上,道:“咳咳,那个……宗上司就以茶代酒吧,来,咱们喝!!”
冷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举起酒杯附和着:“来来来,干杯!不醉不归!”
而苏月辰则坐在一边,眼神与嘴角都带着笑意看向冷暮。
一时间,气氛推到最高chao,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小暮少喝点,再喝你就醉了。”张义行一番劝导并不奏效。
冷暮还是不停的往酒杯里倒酒。
苏月辰转目望去,眼神里透出些许担忧之意,他起身离开。
冷暮晃晃悠悠搂住张义行的肩,微笑道:“行哥哥,我今天真的好开心,能遇见你、苏乐姐和仙卿哥,更开心的是……是……诶?”
冷暮转眼望向苏月辰的位置,才发现苏月辰已经不在座位上。他放开张义行的肩,起身四处寻找,连桌子底都翻看了一遍。
冷暮坐下疑惑道:“苏乐姐,阿辰哥去哪了?”
“他刚才出去了,我们替你去找月辰回来吧。”苏乐拉着宫仙卿离开。
张义行按住冷暮又要举起倒酒的胳膊,劝解道:“小暮,你喝多了,别喝了。”
“我没有醉。行哥哥,你以后绝对是青心宗里最厉害的炼丹师。”冷暮抬手拍在张义行的肩上,给与张义行鼓励。
张义行眼神低落看着手中酒杯,语气微弱道:“谢谢你小暮,我明白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之人。”
冷暮放下刚才放在张义行肩上的右手,顺势抬起酒杯喝一口,放下酒杯擦着嘴边的酒渍,道:“对,一定要强大起来。”
这句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张义行随后又说道:“也不会被欺负。”
“不对不对不对,在这句话的下面还有一句你绝对不可以忘记,「善良才不会欺负别人」这是茗姐告诉我的。”冷暮的措辞和语速都非常得体,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喝醉,至少脸色与平常一样。
张义行可能懂了,可爱那般点了点头。
冷暮看着手中的酒杯,语重心长地说道:“行哥哥,我以前住的地方有一种酒叫云溪酒,你可知为何叫云溪?”
张义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冷暮转着酒杯,他忧伤地说道:“那时候我小不知父亲所说的意思,现在才明白就是做人要像水一样柔和圆融。水往低处流,做人要懂得谦卑;水滴也可穿石,柔则胜刚。”
张义行望着苏月辰的座位,貌似艰难地开口道:“小暮,以前的宗上司如同冬季的竹心,但内藏寒冰,这是你所不知道的宗上司。”
“虽然他现在冰冷无比,但如同春季的绿意从未改过,我比谁都清楚。我从不从别人口中得知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与感知。”冷暮单手靠在桌子上,微笑看着苏月辰坐过的位置。
冷暮语气平淡道:“他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模样,他只是将所有的情绪忍下,毕竟他是青心宗的宗上司啊。”
张义行望向冷暮的侧脸,心中却有一种陌生感与距离感,他含着歉意说道:“小暮,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冷暮回头看着张义行,他发现张义行眼神中隐隐泛着一丝疏离和冷漠之色,于是谨慎安慰道:“你啊,就是一根肚肠通到底。不过,这也是我最喜欢你的一点,你有你的独有特点不需要与任何人比。来,喝点刺玫,这可是我亲手酿制的。”
冷暮为张义行倒满酒。
苏乐小声道:“月辰,没想到你在小暮心里居然跟别人这么不一样啊!不过也是,好像小暮是第一个会主动与你接触的人,即使你对他百般冷漠,他也微笑着承受,继续主动接触你。”
原来苏月辰取了汤碗回来后就一直站门前偷听两人对话。
“失而复得。”苏月辰只是简简单单甩出这四个字,却包含了所有的一切。
苏乐那两道细细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