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皱着眉摸自己的口袋。
司空水摁住他:“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严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给我助理打电话,不然人家要以为我被你绑架了!”
司空水:……
司空水帮他把手机拿出来拨给助理还开了免提,动作非常熟练。
安哥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小黎你没事吧?”
严黎趴着,所以声音有些闷闷地:“没事。”
安哥道:“带你走的那个是什么人啊?你赶紧回来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严黎瞥了司空水一眼,“有人带我去医院了。”
安哥很担心:“是你朋友吗?信得过吗?”
严黎顿了一下才道:“还行。”
交代完之后严黎又蔫蔫地爬回去。
司空水帮他擦了额头上被疼出来的冷汗,两人在逼仄的后排里相顾无言。
严黎心里觉得好笑,谁能想到,这还是近几年两人凑到一起,唯一不吵架的时间。
司空水突然问道:“疼吗?”
“还行,”严黎忍不住嘴贱,“比跟你那啥时好一点。”
司空水:……
坐在前排的司机跟特助:……好像听到了什么秘密。
司机又快又稳地停在当地最好的私人医院,特助早就打过招呼,严黎直接被推进病房检查,期间被摆弄地有些困了,索性就睡过去。
“啧,”司空水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看你不是肩膀被砸了,是脑子被砸了。”
等严黎醒来的时候,已经呆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私人医院病房设施很周到,司空水就在旁边书桌上对着手提电脑打字。
严黎动了动肩膀还是痛得要命,但喉咙痒又渴,抬起没受伤的手拿了床头一个桔子,瞄准。
‘咻——’
桔子落在司空水的电脑键盘上,把那一串数字打乱了。
司空水抬起头:“我看你脑子真的是被砸坏了吧!”
严黎理直气壮:“给我倒水。”
司空水认命站起身:“还真会使唤人。”
严黎接过水喝了个干净,司空水冷哼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严黎翻白眼,“求你不要封杀我?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求你包/养我?”
司空水忍无可忍,把水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双手撑在严黎腮边:“你闹够了没有?!”
“你说是我在闹?”严黎被他看得心烦,扭头别开脸。
这倒是给了司空水可乘之机,他像是快渴死的人找到了水,珍重又急切地低头轻咬着严黎的脖颈。
严黎动一下就浑身痛,懒得理他。
医生刚好推门进来:“严先生……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司空水轻叹一声,放开严黎:“进来吧。”
“X光结果出来了,没有伤到骨头,”医生恢复专业态度,身后的护士把药也带了进来,“这是消肿去淤的药油,每天三次涂在伤处上按摩,一周就能好。”
“好,”司空水接过药油,“你们出去吧。”
司空水帮严黎翻了身,解开两颗扣子审视后道:“我觉得你胖了,原本蝴蝶骨还是很漂亮的,现在都丑了。”
“司空水,你脑子里面都是水吧?!”严黎忍痛坐起身,“把药给我,我自己涂。”
司空水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床垫:“躺好。”
严黎觉得现在痛的不是肩膀,而是被他气到发懵的脑子:“我说你有病啊,一边嫌弃我丑一边又要摸。”
司空水挑眉:“有问题吗?”
严黎道:“我觉得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问题!”
司空水还是那句话:“躺好。”
严黎被气到呼吸不畅,好一阵脑子才冷静下来,又乖乖躺下。
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这狗东西一直都是这样。
大不了今天之后再也不联系就是了!
司空水也难得闭上嘴,把药油倒在自己手上给严黎按摩。
严黎道:“你这手艺还是这么糟糕。”
司空水冷哼:“两次都伤在同一个地方,你这是过不去了是吧?”
严黎没搭话,其实他早就忘记自己当年伤在什么地方,难为司空水还记着。
当年两人都在同一所高中,司空水在高三,严黎是高一。
司空水这个人从高中时候性格就不怎么样,不合群,说话直白又难听,但偏偏长得帅成绩好,经常不自觉地鄙视别人智商,毫不意外成为了全校女生的男神,男生的公敌。
跟严黎完全不一样。
严黎也从同学那里听过这位学长的传闻,一直很好奇。
没想到这么快就撞上了。
学校旁边的暗巷里面有一户人家是严爸爸的朋友,严黎帮忙把一些土特产带过去,正好遇上学校里面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