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悦经他一提醒，心里突然隐约有了头绪，他点了点头，赵衍初继续问道：“一开始九尾狐伪装成青鸟，你有没有察觉到？”
蒋悦摇摇头：“没有，直到后来我打开了灵视。”
赵衍初：“一般的妖狐具有变形能力，只是尽可能地模仿了外貌，而且做不到百分之百相像，像眼神这样的东西。”赵衍初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蒋悦的眼皮，道：“它们是无法复制的。但是九尾狐的变形，就是从头到尾，从长相到性格，毫无破绽的复制。”
“比如现在的我。”赵衍初张开双臂，让蒋悦打量自己，“如果九尾狐变成了我，就会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他也会给你解释九尾狐和普通妖狐的区别，即使是最亲近的人——”赵衍初的眼睛看着蒋悦，道：
“也分辨不出来。这就是九尾狐的伪装。”
蒋悦：“但是我的灵视可以看清九尾狐的气场。”
赵衍初：“是的，现在不光我们知道这一点，九尾狐也知道了。所以他们不会用变形来对付我们，至少不会用来对付你。现在最麻烦的是它们中的一个能变成我。我们现在要找到那个被九尾狐复制过长相的青鸟，他可能知道九尾狐变形的条件。”
蒋悦点点头：“我们可以找朗哥调他的档案。”
这时候，微信群里来了消息。蒋悦打开一看，刑朗发了一段长长的语音，回答了视频的来源。
“我刚到大队里。”刑朗的声音有些喘，“视频是昨天夜里发到队里的内网上，我之前派了几个人去蹲覃城地下那些演出，这几段是昨天值班的人拍到的。这个九尾狐胆子倒是挺大，连脸都没换一下……我要问问拍的人是谁。”刑朗大概是进了警厅，隐约有人在喊他“刑队”，第一段语音停在这里。
随后，刑朗的第二条语音发过来，背景声嘈杂，刑朗道：
“我问了，是年底才进队的新人，叫袁青。”有人在旁边提醒：“刑队，就是那个特别轴的青鸟”，刑朗又道：“对，和蒋悦考试时同一个房间的青鸟。”
蒋悦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紧接着，刑朗的最后一条语音跳出来，他的声音变得沉重：
“青鸟发完这几个视频，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他失踪了。”
第92章
蒋悦和赵衍初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这么巧？
两个人神色凝重地站在刚贴好对联, 显得年味十足的家门口，群里又陆续跳出消息，刑朗不方便打字，只能用语音简短地解释事情的经过。蒋悦正要拿起来继续听, 后面突然传来一句：
“你们忙什么呢？”
蒋闻拎着早点回来, 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贴的对联, 赞赏道：“贴完啦？真麻烦小赵，剩下的我来收拾。”他摇了摇手里的袋子，“都洗洗手吃饭吧。”
蒋悦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蒋闻敏锐地察觉出他脸色不大对，又问：“怎么啦？都在这杵着。
还没等蒋悦开口, 旁边的赵衍初一副平常的口气回答：“班群说四级成绩能查了，他在这担心过不了。”
蒋悦看向赵衍初，赵衍初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得跟真的一样。蒋闻的疑虑好像被他打消，道：“这有啥？大不了过完年再查嘛”
他催促两个人去洗手吃饭，蒋闻已经吃过了, 留在门外。蒋悦和赵衍初坐在桌前, 蒋悦小声道：
“你走错棋了，我爸懂一点行为心理学……现在他一定会侧敲旁击, 除非我真的把四级成绩查出来给他看。”
赵衍初埋头吃东西，忘记穿袜子的脚踩在蒋悦的毛绒拖鞋上, 道：
“等会再编一个？你觉得能让你爸知道咱们的事吗？”
赵衍初这句话说得有点歧义, 两个人好像在商量私奔的小情侣, 蒋悦愣了一下，才说道：
“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这一个学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有一段时间蒋悦每天睁开眼都要在脑子里整理一下信息, 如果要向蒋闻坦白，他很难想象自己要怎么和他解释，包括自己从回家以后就一直藏起来的短尾巴。
蒋悦两只毛绒拖鞋夹住赵衍初的脚帮他捂着，两个人双腿相错，赵衍初把碗里最后一块糍粑塞给蒋悦，蒋悦含糊不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赵衍初：“那就不说，你看看班群。”
蒋悦打开手机，班群没有消息，蒋悦心里正疑惑赵衍初的用意，下一秒班长就转发了消息，通知大家下午四六级查分入口开放。
蒋悦：“……”赵衍初：“我记得是今天。”
蒋悦彻底佩服赵衍初，两个人吃完饭，赵衍初还和蒋闻聊了一会儿，二人才上了楼。
蒋悦打开群把之前没看完的消息继续看下去，刑朗的最后一段语音只说了事情还在查，大概是刚赶到队里，得到的消息还不多。后面是霍一和凌轩零星的对话，霍一对这些事知道得最少，正一头雾水。
蒋悦快速看完，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