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集市,日常采买都是纪诚,他赶集回来,买了一大堆好吃得。山药糕、nai香酥、糯米团......还有糖葫芦。
初入口中酸酸甜甜,吃到第三颗,有雨滴落在自己手上,她低下头,却只见一片模糊,原来是眼泪啊!
不知为何,感觉有些苦。
.......
盛京,刑部大狱。
鞭刑、烙刑挨个上,斡戈亲自上阵。
只听见鞭声一声比一声狠戾,烙铁印在人身上,发出‘吱吱’声响,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可从始至终都未听见有喊叫,连守在外面的人都敬他是条汉子!
他总想着:活着,也许还能见到她。
疼,到一定地步就感觉不出了。
人昏迷过去,旁边医士立马上前医治。斡戈命令,一定不能让他死。
可这犯人本就有心疾,受此酷刑,能活到什么时候只有阎王爷说得准。为了身家性命,没办法,只能用了些Yin毒法子。反正本就是罪犯,多受点罪也无妨。
五脏传来的灼痛,疼得人脑袋发懵,却又异常清醒,大口黑血从嘴角溢出。
斡戈又甩了下鞭子,本就血rou模糊的身上被带下一片烂掉的皮rou。
一个月,两个月,第三个月......渺无音讯
脑海里不时会闪过一个念头:这辈子,无论生死,再无相见
不应该是这样,就算是离别,也该是他玩够了,腻了,给她一笔银子,赶出府去。看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不愿离开......那该多解气?
焦灼让人失去理智,官兵来来回回,搜寻一遍又一遍,盛京内外人心惶惶。完颜濯实在看不下去,收回令牌,责令其在府中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冬日祭天,御驾出宫□□安抚百姓。
斡戈坐在台阶上,初雪如银沙,落在地上便就化了。闭上眼,眼前全是她。
你到底去哪了啊!
阿朵莉端来晚膳,他说了句:“拿酒来”
从食盒里取出温好的酒,递给他。欲言又止,最后选择闭嘴,退了出去。
斡戈心情不好,从阿朵莉回来就是这样。别人那打听到大概,都怪那个小贱人,早就看出她是个灾星,瘟神。
酒饮下,未能解忧,醉意微醺,他躺在床榻,抱着被子,眼前皆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想念一个人。
第二天醒来,已是晌午。头疼欲裂,不想起来,他嘲笑自己颓废,躺尸整日。忽而想到完颜濯......不,不一样啊!
他的阿夏还活着。
生离、死别,终究不同。
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之后,斡戈请旨出府,第一件事就是上山拜神。
烧香堆做小山,花苗跳跃直冲天际,香烟弥漫缭绕整座山顶。不知情的还以为战神殿下将寺院烧了。
他站的很近,灼烫感让皮肤感觉到疼痛,他望着天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一定会再帮他一次吧!
斡戈命人将孟星辰被绑在架子上,抬过来。而后派衙役将商铺屋主拿了来,亲自审讯,继而揪出转介者;又从转介那得知客栈老板;客栈老板又将徐氏医馆和城外木厂供出来......
根脉错杂,林林总总抓了几十近百人,偌大个刑部大堂跪满人,后来的则在院里喝风饮雪。
孟星辰再不复以往淡定,尤其,当看见衙役拿来刑具,一样样用在那些或熟悉,或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身上。
惨叫哀嚎不绝于耳。
斡戈端坐案前,端着茶盏轻酌浅尝,淡然悠哉。
“他乃朝廷钦犯,尔等非但知情不报,还多有窝藏、包庇,可知该当何罪?”
论罪,与犯人同罪,当斩。
当场吓晕,吓得失禁者不再少数。刚刚巧,其中有徐大夫,可救死扶伤。
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还是落在孟星辰脸上,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何......扔出茶盏,将人砸的头破血流,碎片及茶水溅到旁人身上,众人诚惶诚恐,匍匐在地颤抖着。斡戈直接从案台越过去,伸出手掐着他下颌,一施力‘咔嚓’清脆一声,骨折错位。
血没了遮挡,肆意流淌,合着碎rou落在地上。
“哼!鸡鸣狗盗之辈,假仁假义!”斡戈说着,狠狠甩开手,将那厌恶至极的张脸甩开。
瞪了眼角落,缩在那的医士赶忙上前去为他医治。
一旁师爷很有眼色递上帕子,斡戈看了一眼,有些嫌弃。但更嫌弃手上沾的血,接过手,擦净手上血污,将帕子扔了。
咬舌是最痛苦的自杀方式,哪怕足够狠心对自己,也未见得一定成功。但痛苦远大于自戕,自缢。
若非被茶盏砸的松动了下,他大概又会多落下一种残疾。
斡戈刻意把与孟星辰往来密切的人留到最后,一一严加审问。都是平民百姓,早就吓破了胆,客栈老板哆哆嗦嗦,将知道的一五一十全盘托出,还作以假设,分析。再打几板子,将以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