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早已瞧不出原先欺雪胜玉的模样,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rou。阿夏忍不住哭意,眼泪顺着眼角一直不曾断,隐没在水中,她祈求着,老天让他早点发泄完。
仅是这样哪里能解心头之恨?
青丝散落,披在身前身后,妖娆妩媚。
他不想看见那张脸,将她按在浴池边,满眼猩红,进入到她身体,没有任何怜惜,疼得人头皮发麻,浑身痉挛。她哭着,求他轻点,他却拽着一把青丝咬着牙问:“这里面也要好好洗洗!不爽吗?本王不比他器大活好?别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光是承受这痛苦已经费尽浑身力气,阿夏什么都说不出,连哭泣都显无力。
“呵呵,祁国竟然将你送来骗我!等我打下祁国,将他们人头送你当球踢,你应该都不会伤心吧?这里面还有你一半功劳呢!昨夜是怎么在他身下承欢的,说来听听?说啊!本王让你说!......”
他暴戾的发泄着怒火,阿夏承受不住晕过去,又被他故意弄醒,直到他发泄出来,放开她,抬脚迈出去。而阿夏趴在池边,胳膊无力垂下,青丝覆在脸上,像块被人遗弃的破布......
阿夏想:及笄那日,阿三会来吗?
从这之后,她脑海里只余这一件事:及笄那日,阿三会来吧?
又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这个院落里所有东西都得一尘不染。每一块青石板都要跪着一片片擦净,窗棂门阁也是一样。
脚步声由远至近,阿夏惊醒,睁开眼,就见外面出现那可怕身影。她觳觫着,腰背弯成弧线,以最低微的姿态匍匐在地。
他沉着脸,蹙紧眉头“太脏了!”
刚一进寝居院子,他便说了这么一句。
阿夏赶忙去打水,浸shi抹布后,跪在地上一片片擦洗青石板。他抬脚埋进浴房,身后留下一连串脚印。但她在意的是浴池里的水须得加热。
隔壁有单独一小间,炉火连着浴池,水一直都是温的,他喜欢烫一点,须得添火加炭。当然,也不能太烫,提桶出去打来凉水,不时加一些。
通常他沐浴一次,光是打水就要三四趟,常常能见她提着水桶晃晃悠悠,笨拙的模样让人觉得好笑又可怜。
等他出来之后,还要将浴室里面打扫干净,水放出来,再重新注满。
水洒了一路,她在面前来来去去,晃晃悠悠,斡戈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瓷器摆件扔出去,正摔在阿夏脚边,惊得一哆嗦。
‘嘭’一声,窗户被用力甩上。
可能是吵到他了,阿夏轻手轻脚,尽量小点动静。
做完了,还得继续擦地。蹲下将瓷片碎渣捡起,好像被扎了下,有些疼,但找不到伤口,也就没在意。他交代的事必须做完,哪怕一夜不睡,不然又会发火。一切随手可及之物,都像是不要钱一般,打砸摔甩。
他说不想看到阿夏那张晦气的脸,所以阿夏得要弯腰垂头。他也不想跟她共处一室,好像傻也是一种病,会传染。
所以,当阿夏终于干完活之后,依靠在院外墙壁眯一会。其实她更想回小院,那儿至少安心一些。但他不知何时会醒,醒了伺候不周到又会发脾气。
掀起裤腿见上面又多了一道划伤,应该是刚才瓷器碎片迸溅导致。伤痕很浅,格外疼,俯下身吹了吹。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会天亮,阿夏闭上眼,希望能早点睡着。
他很早就醒了,推开门,穿着中衣长裤,在院里练拳。阿夏揉揉眼,起来去厨房拿早膳,熬nai茶。
等再回来,他已经褪下上衣,Jing壮的胸背上全是汗。
晨练完之后,地上又是一层尘土。
他随手抛了块rou骨在地上,阿夏捡起,咽了下口水,蹲到他看不见的角落,啃咬上面唯剩不多的筋rou。
他今日早早就出门了。
雅珠抱出衣服和床单交给她。斡戈最近立的规矩,床单每天都要换。而他沐浴一次换一次衣服,平常稍稍沾上一点灰尘也会换,一天就能攒下堆小山。然后这些都由阿夏浣洗。
“你这是又做错什么了?”雅珠问,直直看着阿夏,似乎务必等出她一个回答。
阿夏想说:其实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他只是心情不好,以前也经常抽风。
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共处一室,而且他这几日也没再碰过她。
摸了摸心口,锦囊在撕扯中坠入湖底,那一处水不深,阿夏趁夜深时下去,摸了一个时辰才摸上来。打开却见坏了,裂开做两瓣,星芒也掉下来了。再不复以前,阿夏心疼的哭了许久。贴身藏在怀里,时不时摸一摸。
又过几日,斡戈走了,毫无预警和征兆,直接奔赴前线。一切准备就绪,这次,谁都拦不住他。
完颜濯站在城墙上望着南方,目光深沉而清明。
朝堂上无人提及,前线不送战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皇宫之中有刺客意图行刺,被当场击毙,之后便就更加守备森严,一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