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还真给接着了,打开一看,是一块蓝水翡翠,颜色很浅,比天蓝幽静,比海蓝灵动,晶莹剔透,似水滴状,完全没有任何打磨痕迹,璞至天成,清润似有灵气。
斡戈见她看得仔细,觉得总算没白跑一趟,走过去两只手捏着两边软乎乎的小脸蛋,扯变形,凑近戏虞说:“你这小傻子还挺识货,一般东西都入不了眼。”
蓝水翡翠本就稀有,像成色这么好的一般玉器行都能做镇店之宝。
他对女人向来大方,她又不会开口讨要,既要送那就送最好的。反正戴在她身上,也是自己脸面。视线落在某处,眸光暗了暗:“以后乱七八糟的东西少戴,怪寒酸的,好像我南院王府多穷似的!”
伸了个懒腰,有点困意,揽着她肩膀回去,刻意将重量压在她身上。阿夏强撑着,身子有点斜歪,走着走着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不这么闹了,掐着她胳膊底下,将人提起放在肩上扛着,连个能抓住的地方都没有,他故意放开手,走得也不稳
“啊......”
他一个趔趄,阿夏没忍住惊呼出口,声音很小,又赶忙用小手捂住了。他故意为之,弄得阿夏“啊啊哼哼”都快哭出来了。
斡戈觉得挺有趣,正笑着,一个不不注意过月亮门的时候
“哐当!”
“啊!”
阿夏拍在门洞
赶忙将人放下,只见白玉似的额头上红了一片,鼓出个大包。两只大眼泪汪汪,捂着嘴,可怜巴巴的,好不委屈。
“就不知道躲开?”他皱着眉头怒斥。
哪能躲得开?斡戈心里也明白,却还是一个劲骂她‘笨死了!’
找点药油揉揉,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他走在前面,阿夏小跑才能跟上。斡戈不时回头让她走快点:“磕的额头,你捂着嘴干嘛?”
想哭就哭出来啊!装成这般可怜模样给谁看?斡戈恼火不已。
小手拿开,两道血注已经顺着流过小嘴,这才知,实际捂得是鼻子。
斡戈阵阵无语,真想甩给自己俩巴掌。
流鼻血这种事阿夏还算有经验,用冷水洗过之后,塞了两团布堵住。
斡戈仔细检查后放下心,一边用药油给她揉额头上的大包,一边调侃:“大年初一就见红,这可不吉利啊!这一整年怕是都要倒霉!”
他力气本就大,放轻了对阿夏来说也是很难接受的,疼得皱巴着小脸,眼角溢出点水迹。
斡戈却是以为她娇气,嘴里振振有词:“知足吧!主人我亲自帮你治伤,你该感恩戴德才是!疼也忍着,不揉开药油怎么渗进去!”
感恩戴德的话实在说不出口,阿夏抿紧嘴,不让自己哭喊出声。
.......
谈和之事依旧在进行之中,祁国送来信函,欲与辽国再次结亲。
‘祁国十一公主’身份尊贵,附送来一幅画像,画中人姿容脩嫮,美若天仙。
完颜濯直接指婚给了南院大王,做侧妃。
正主儿都不知道,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内侍官过来宣旨,斡戈只是淡淡讥笑:完颜濯对那女人当真千依百顺。
这位‘十一公主’真假,都是心知肚明。明明白白送礼,谄媚之意不言而喻。能在这时候用女人‘贿赂’他,想必很有信心。勾起几分好奇心,想看看这次被送来的会是什么货色?
他拎过傻兔子抱在怀里,埋在玉颈之间暧昧厮磨,故意说道:“连他们都瞧着你没用,放弃了,又送来一位顶替你呢!”
那另一位‘十一公主’来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阿夏有点小欢喜,黑瞳亮了亮。
他没看见阿夏神情,兀自说着:“所以啊,你该趁现在好好讨好我。若不然她将你顶替了,你去哪?身无几两rou,长得又难看,想必卖不了几个钱!”
忽而想起上次被五十两金子买了去,愤恨道:“也就完颜濯,他眼神向来不好使,尤其看女人。要我看,十两都有富余!”
十两啊!这句话被小傻子记在心里。
她笑的有点甜,毫不知觉自己已经被放到塌上。斡戈见那笑容,像是嘴里被塞进一块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入口即化。他放轻动作,细细吻遍她全身,细细品尝其滋味。
餍足之后,他凑在阿夏耳边说:“你又尿床了!”
阿夏捂着脸,明明不是......好像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想去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缩进被子里,听到他敞怀爽朗的笑声。
南院王府开始着手准备婚礼,准确点应该说是完颜濯差人准备的,东西也都是宫里拿来的。
远远就见南院王府一片喜庆之色。越来越近,忍不住心中悸动,孟星辰捂着心口,他终于到了。
真的是翻山越海。
十二日海路,七天日夜兼程,从南到北,他绕过大半个天下。但只要能见她,那便什么都值了。
官场无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