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二十年等到她,想跟她过一辈子,他认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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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和这消息斡戈听到时,端着酒盏的手无意识紧了下。而后举起,笑着与人碰杯:“这种事,不很正常嘛?祁国求饶又非一两次了!”
“那倒也是!”乌裕耳点点头,仰头一饮而尽,侍女上前斟酒,端起酒盏又说道:“王爷连年在外征战,为我大辽开疆辟土,实在辛苦,敬畏之心不能言喻,全在酒中,再敬您一杯!”
提到这个,话题就多了,比如说这次战役军队支出全靠国库,大辽这三年国库收入在朝为官的都能算出来。固然他们族部富裕,却一点力都未曾出。
两人把酒言欢,有些事其实不必说明,看情势就能猜出对方所想。
酒过三巡后,乌裕耳拍了拍手,立即有奴仆抬来两口大木箱。其中一个放满金银珠宝,另一个打开之后顿时满室芬芳,一位异装打扮的美人儿风姿妖娆,扭动着小蛮腰,如同水蛇一般缠绕上来。
乌裕耳笑眯眯,脸上的rou挤得几乎看不见眼,只有两点Jing光:“这位美人儿是我花重金求来的,专为送给王爷!您瞧瞧可还满意?”
这样的南院王府后院里也有一个,丰ru肥tun,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美人儿十分放得开,坐在斡戈怀里撩拨着,像是吸人Jing魂的媚鬼。
“也就王爷能驾驭的了!就知道您喜欢这样式儿的!”乌裕耳艳羡,同时又自嘲:“我啊,就喜欢嫩点的,小一点,甜甜软软,年纪大了就好这口!”
薄唇轻轻扬起,笑道:“这样啊?”
乌裕耳睁大眼睛期待他下文。
斡戈刻意佯装思量,吊够了人胃口,才缓缓开口:“知己啊!环肥燕瘦,本王都喜欢!”
满脸肥rou挂不住了,强咧着嘴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这赔本买卖做得......怎么新鲜劲还没过?等再过两年可就没那滋味了!
乌裕耳砸吧着嘴,近在眼前吃不到,实在勾人的紧。尤其晌午路过时,听见那声儿,勾人魂似的......
幸好,斡戈还算实在,人家生意人,亏了本下次还怎么谈买卖?再者说,南院王府再穷也没到要卖人的地步。
中午时侍从给阿夏送来饭菜,菜色都很合口味,阿夏吃着吃着就哭了,拔丝山药,阿三做的从来没拔出丝。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会儿他不在,她稍稍安心些。好长时间了,他一直都在跟前,连让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侍从听见点动静,不真切,隔着门缝只看到一个背影,肩膀一耸一耸的。唉!叹了口气,这种情况见得多,女孩儿家家,跟在达官贵人身侧有几个容易的?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到池边俯下身见两眼红通通的,捧起水洗了洗。光着脚就下来了,有点冷,挽起裤腿踏进汤池,坐在岸边,心里稍稍舒展开了些,托着腮,望向远处,白茫茫分不出天地。
稍时,斡戈回来,酒足饭饱,被那女人撩拨的有点火气,只想抱着软乎乎一团欺负欺负。
庭院围墙不高,只见她安安静静坐在池边,世间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微微心悸,微微有些寒凉。
可能是天太冷,站太久了。他如是想。
越过围墙,缓缓走过去,直到离近她才发觉,抬头见是他想要起身,大掌放在小脑袋瓜按回去。褪去靴袜,坐在她身侧,水下两只小白脚丫,十个脚趾圆润如珠,煞是可爱。大脚刻意踩在上面,软乎乎的,她身上每一处都是这么软。
唇角勾起,一伸胳膊将人揽进怀里,动作很轻,将沉在心底那口气呼出,轻声说:“以后对你好一点!”
阿夏只觉香气刺鼻,熏得人晕乎乎的
“阿嚏!”
“呵!”真是煞风景!斡戈被气笑,捏着她小鼻子问:“莫不是又要病了吧?”
让侍从弄来姜糖水,监督她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泡进汤池里,发了一身汗。小脸粉嫩嫩的,身上也是,后牙根发痒,想咬几口。
咬着后牙忍住了,用被子一卷,将人卷成一条蚕宝宝。
两人大眼瞪小眼躺了许久都没睡着。想来还是自己家待着舒服,哪儿都不及。
问侍从要了顶轿子,从这儿到山脚路途不短,轿子走得都要比她快些。这会儿走,刚好能在天黑前回城。
阿夏刚帮他穿戴好,他立马催促道:“赶紧捯饬,磨磨蹭蹭的!”
正这时乌裕耳闻讯出来送客:“怎么不多玩两日?是伺候的不周到?”
斡戈迎出去,关好门,笑道:“哪里的话,府中有事,得要回去一趟!”
乌裕耳点点头:“那等什么时候有空常来玩!提前派人知会一声,保证给王爷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次实在匆忙,不到之处千万海涵!”
斡戈:“承蒙款待,大人实在客气!待改日城中小聚,本王做东!”
轿夫抬着顶小轿过来,侍从敲敲门说:“姑娘,轿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