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看到穆斐手里拿着自己的左脚的拖鞋,脸上立马窘迫地红了。
她刚刚因为看到斯岙将书桌弄脏了,一个着急就跑了过来急救书本,左脚拖鞋就掉在了地上。
她此刻是一只脚穿着,一只脚没穿,脚丫子露着。
尤然立马把自己左脚别在裙子下面。
“大人,刚刚我一着急,看书脏了就跑过来没注意,我现在就穿上。”尤然这样说着,准备落地走过去拿鞋子。
“坐好,脚伸出来。”
穆斐在尤然面前蹲下身,吩咐道。
“这……我自己、我自己穿不用您”
穆斐也不要求尤然听她吩咐了,她直接上手握住了尤然躲藏起来的左脚。
脚底冰凉。
如果不是她注意到,这小猎犬怕是一直光着脚踩在地上收拾书桌。
“尤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你吗?”穆斐一边说着,一边替尤然将鞋子穿好。
她的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
直到将尤然脚放下之后,她也是保持这个低矮的姿势,抬起头望着坐在她上方的小家伙。
“我……我知道,因为我说错话了,歪曲大人的意思,伤了您的心。”尤然愧疚地低下头,目光也从穆斐的脸上转移到自己的手背,没敢直视穆斐。
“我就是觉得你对自己的身体很不上心,这让我很苦恼,去找坎伯慈我不反对,哪怕你说要去跟皇室复仇之类的,关键你得告诉我,你不能一个人冒险前往,这很危险的,我知道你坚信于你的能力可以独当一切,但很多事情都有例外,皇族为什么可以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他们那里还有更加强悍的Jing锐部队,这些外界都是不公开的……”
穆斐一字一句慢慢与尤然这样说,担忧的神色还是溢于言表。
比起伤不伤她老人家的心倒是次要,关键是想让小猎犬长记性。
“大人,其实我这次去见坎伯慈纯属巧合,我本意是想帮助希嬅,但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巧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希嬅受了那个人很多折磨,我既是想帮希嬅也是带有自己本来就厌恶坎伯慈的心理色彩,所以才会……当然,最后我没亲手送她上路,我嫌脏。”尤然绞着手指,将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和穆斐说清楚。
坎伯家族现在是炸开了锅,坎伯慈的残躯被从火堆里找到了,她早已死的透透的,头颅都被烈火烧成了骷髅。据说死前断了很多条肋骨,但致命伤都是她们坎伯家族亲自研发出来的银弹,身上都被射成了筛子。
这件事传开在了整个北区血族领域,还惊动了皇室。
穆斐看着小家伙一提到坎伯慈就义愤填膺的模样,知晓尤然的烈性。
因为坎伯慈曾经对自己不敬。
“我没有怪你去找她,我是说,你要考虑你自己的身体状况,生命安全,你得提前告诉我,我打给你那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如果不是有你在那破地方的消费账单,我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去了哪里。”穆斐尽量用缓和的口吻与尤然说,希望小家伙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尤然轻轻勾住穆斐的手,既感动又委屈,“可是大人,我下意识都是在考虑您,我只想好好保护大人您。”
“那你考虑我的时候,如果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保护我?再说了,我为什么要你保护我了?疯了……”
穆斐弯腰到腿麻,她有点挫败地站了起来,坐在尤然身边,她无奈地笑了下,尤然这小东西天天喊着要保护她,让一个头二十岁的女孩保护她七百多岁的老人家,说出去真是笑话死了。
“您不记得了吗?十二岁那时候,尤然就跟您拉过勾了,长大以后会保护您,您记不记得不重要,反正我一直记得。”尤然暗自嘀咕着,小表情可可怜了。
穆斐抬起头,望了望天花板,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总之,我最在意的是你的安全,你的身体,你现在是个孕妇,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我当然要!!”这可是她跟穆斐大人爱的结晶,何况,她一生只能有这一次机会。
穆斐看着尤然紧张的神色,严肃要求道,“那就做到我说的那些。”
尤然用力点点头,终于破涕为笑了,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让穆斐再也苛责不下去了。
穆斐都怀疑,这小东西听话不听音,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说的重点,总之,先这样吧,
她其实也舍不得不理尤然,即使对方气的她都掉眼泪了。
这件事谁都不能知道,真是逊。
“大人,您就是表面挺坏的。”尤然见穆斐不生气了,就立马软绵绵地靠了过去,双手搂住穆斐的胳膊,贼Jing地念念。
“我坏吗?”穆斐挑眉反问,她对尤然能坏到哪里去。
“就是冷脸的时候比较吓人。”
“不也看你笑嘻嘻的,你可一点都不怕我,顶嘴的功力也挺厉害的。”穆斐冷哼一声,并不想看着尤然那张又满脸堆笑的小脸蛋。
尤然知道穆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