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讨好一般,双臂乖乖圈住他的脖颈,头也转回来。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不会乱动了。
良久,她一声惊呼,
然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他调了个个。
谢恂将她后背抵在树干上,双手掐着她的大腿。她被他举高了他半头,双腿被他分开了,向他大敞着,被他牢牢压住。
呼吸交缠。
树上栖息的乌鸦被两人惊到,扑棱棱地离枝飞走。满世寂静。
谢恂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缠绕而晦涩。
梁蘅月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垂下眼皮,躲避他悍然强势的眼神,小声呐呐道:“我不动……”
“了”还没说完。
唇被堵住了。
他勾颈,仰着头,吻上她的。露出清晰劲瘦的下颌线,喉结滑动。
他的唇凉凉的,将她想说的话全部堵回去。不过片刻,他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口中。
梁蘅月睁大了双眼。
她插翅难飞,小舌被他缠住,shi黏滑腻,像从脊柱爬上来了一条蛇。
冰冷,瘆人。
她孱弱地挣扎,双手用力地推他的肩,
却无济于事。
谢恂还在侵犯着她,从鼻音中嘲讽似的哼笑一声,好像在笑她不自量力。
梁蘅月忍不住浑身发抖,她四肢无力,被他侵入着,小声呜咽。
谢恂渐渐停下来。他眼神痴狂,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淡淡反问:“怎么了?”
他只不过做了了,一直想做的事罢了。
他忠告过她的。
是她无所顾忌,主动靠近他的啊。
梁蘅月唇都在发抖。她不要命地,伸手,抬起,打上他的右脸。
或者说,抚摸他的右脸。
谢恂很配她地,顺着她的力道偏头。
梁蘅月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怕,还是别的什么,她哭道:“你、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走。”
谢恂不置可否。顿了顿,他将她放到地下。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梁蘅月在地上努力地……折腾自己。
却一下都站不起来。
谢恂皱眉,突然想到,
如果就此把她藏起来——他的意思是——让她再也不需要出门,
把她放到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然后对梁汶麓说,他也没找到她。
等到所有人都以为阿蘅葬身无人之境,
或许他就可以独自拥有她了。
谢恂动了动,缓缓地蹲下身去。
他注视着她的脸,好像在衡量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梁蘅月不懂他的眼神,但下意识地,感到了危险。
那是猎物自保的本能。
她微微伸出舌尖,润了润干涸的唇瓣。然后一顿,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她没擦嘴。
那里是被谢恂吮吸过的。
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手心被指尖掐出血痕。良久,她闭着眼,不管不顾了,“殿下背臣女吧。”
她向他伸出双臂,姿态依赖如雏鸟依赖母鸟。
闭着的眼皮却阵阵发紧,心中越来越惧怕。
这个鸟都不待的鬼地方,她无力防身,更是走都走不动,所能依靠的,竟唯有谢恂一人。
但他的眼神太复杂了,他的恶名昭彰也叫她望之退却。
可除了求他,她别无选择。
耳边响起一阵窸窣声。她感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刚才温热而坚硬的地方。
梁蘅月吞下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
就装一装,就一会儿。
只要一走出这个地方,她一定躲得远远儿的。
*
约一盏茶的功夫。
雪原上忽现一个小木屋。谢恂将梁蘅月放下来,手扶住她的,皱眉道:“能走了吗?”
梁蘅月双腿恢复了些知觉,但依旧感觉麻麻的。她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他身上,待他说完,听话地伸了伸脚尖,尝试着站直。
还是不行。
她委屈地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谢恂没说话,只是搀着她,半扶半抱地,走到了小木屋门前。
他边推门,边解释道:“这里有人生存过,便必然能出去。今晚便先在这里罢。”
梁蘅月顺着他的动作,看向小木屋的里面。
黑黝黝的,但扑面而来一阵干爽的空气。
纵使不满意,她还是点点头,装作很善解人意的样子道:“好。”
怕他不信。
在他将她放到木屋内的炕上,然后吹开一只火折子时,梁蘅月又张张嘴,补充道:“阿蘅都听殿下的。”
谢恂蹲在她脚下,闻言,顺着她的小腿看过去。
她的脸被微弱的橘黄色的火光照亮,看起来很是无辜可怜。
目光却躲避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