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弓箭的构造没有破坏,且自己刻的那个姬字亦是完好如初。
“你如何做到的?”李姬惊喜之余,柔声问道。
小狼不答,只又问了一句:“可还满意?”
李姬点头浅笑:“自是满意的。”
听到李姬说出满意,又看到她明眸皓齿的笑容,小狼这才放缓了脸色。
过了会儿,李姬又问道:“那红玛瑙的珠子呢?你如何处理了?”
“还未处理。”小狼如实回答。
李姬想了想,这才说:“那红玛瑙虽不值大钱,可也是珠宝首饰,我不能贪这个便宜,亦不能随意扔了,你且同我归还与她,且告诉她,那日可为我作证的小斯和管事我都记着,若是日后她再来欺我,那我便让那小斯和管事去衙门作证,要她吃官司。”
虽那证人是李姬胡诌的,但李姬想着,借了这个把柄,敲打敲打博雅,让她忌惮三分也好。
李姬说完,见小狼愣住,想到小狼那日来的时候博雅和博中都走了,他大抵是不知原委的,便把事情简单给小狼概括了。
小狼听完,眸如鹰隼,眉头微不可觉蹙起。
李姬道:“且去替我还了这红玛瑙,可否做到?”
小狼点头,抬手接了李姬递来的红玛瑙置于袖中。
……
且说,那原本的纨绔小儿博中,竟是改邪归正般,每日都准时来学宫报道,虽然偶尔犯浑说错话被大儒用鸡毛掸子赶出学堂,可次日依旧风雨无阻,坚持来学宫求学。
大儒虽嘴上嫌弃,但心中对迷途知返的学生,还是感到宽慰的。
这日,学宫课间的歇息时间。
博中同往常一样,借着问题的由头来到李姬跟前。
李姬见他端着本竹简,像模像样的走到她面前的蒲团上跪下:“姬子,我有一句看不太懂,你可否为我解惑?”
李姬看博中,就好比二十岁的成年女子看九岁的熊孩子,虽然也知他所图,却并不点破,想着这熊孩子如今愿意求学,若自己能帮帮他,也是好的。
“哪句?”李姬问。
博中指了一处典故给李姬看,李姬用白话给他解释了一遍,也不知他是真懂假懂,总之听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尔后又用崇拜钦慕的眼神看着李姬道:“姬子虽是女子,可聪慧过人,当真叫人钦慕。”
李姬不答,只是点头笑笑。
这时,博中又从袖里掏出一个黄色符袋搁置在李姬的桌面上。
李姬看着那符袋不解。
博中指着符袋道:“这符袋里的灵符,是百丈寺方丈亲自给开了光的,随身携带,可保平安。”
李姬看不懂这博中忽然闹的是哪出,摇了摇头,把那所谓开了光的符袋给推了回去。
博中见李姬不要,于是身体前倾,给李姬解释道:“姬子,你有所不知,前日夜里,我二姐的院子里闹鬼,可是把我二姐吓得不轻。”
李姬心道,博中的二姐?那岂不就是太子傅的次嫡女,博雅。
博中又说:“听我二姐说,那鬼身形飘忽,且七窍流血,尤其是那右眼,竟然活生生的掉出一枚眼珠子来,那眼珠子血淋淋的很是渗人,竟是颗红玛瑙!”
红玛瑙?李姬眨了眨眼睛,隐约猜到了真相。
博中继续说:“我二姐经闹鬼的事后,第二天便高烧不退,且口中胡言乱语,很是吓人。我阿娘便请了道士去二姐院里做法驱鬼,又亲自去百丈寺求得方丈开光的护身符,这符统共只有三个,一个给了我大姐,一个给了我那被鬼吓傻了的二姐,最后一个,便是我这个了。”
李姬看着眼前的黄色符袋,道:“既是你阿娘亲自求的,便只能你自己带着,若是旁人带了,不仅没办法护身,说不定还会妖邪入体,反受其害。”
博中听李姬说的认真,被唬住了,只道:“怎么会……”
“当是如此。”李姬老神在在地道:“若是你向神灵祈求保佑家人平安,却把这祈求给了家人之外的旁人,若是被通达八方的神灵知晓,定是欺神之罪。”
“这……”博中被李姬唬的乱了分寸。
李姬指着符袋:“你可快些收好,如此一来,神灵宽厚,大约是不会降罪于你的。”
博中吓得点头,立马乖乖收了符袋,这才扶着胸口同李姬说道:“好在姬子博学,否则我这举动,非但不能保佑姬子平安,反而是害了姬子,又害了我自己,当是万死难辞其罪。”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李姬见大儒的身影正往学宫走来,对博中道:“要开课了,大儒正朝着这走来。”
博中点头,同李姬拱手作揖,千恩万谢地看李姬两眼,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
当天下午。
学宫放了课后,李姬用过午膳,便在书房里练字。
丫鬟桃红柳绿皆去外面采买了,侍童小狼在书房里研墨伺候。
李姬写完字后,见小狼按照往常惯例,拿她写好字的帛书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