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之理直气壮,“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迟早踹掉你。”卫希冷哼,“谁会喜欢你这么个善妒又霸道的女人,连和表亲写信都不行。”
徐宁之把手里的信卷成一团砸她头上,“装,你接着装,我不信你真的不懂。”
“懂怎样,不懂又怎样?”卫希接住纸团,“徐宁之,我发现你怎么一丁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还动不动就拿东西砸她,太可恶了。
“你跟你表姐过去吧!”徐宁之丝毫没有悔改。
卫希别开头,说的不吵架心平气和,结果到头来带头吵架的还是徐宁之,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懒得搭理你,走了。”卫希展开皱巴巴的纸团,把撕成两半的信拼起来,又逐字逐句地边走边看。
“卫小希,你混蛋!”
卫希充耳不闻,徐宁之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总是莫名其妙就开始生气,天天在府里跟她闹得鸡飞狗跳,是想把她往沈容年怀里推吗?
那她倒是快成功了。
卫希摇头苦笑,捏着信往外走。
徐宁之追了出来,“小希我错了。”
“你怎么会错呢。”卫希盯着手里的信,无所谓的语气,“你说的都对,做的也都对。”
徐宁之拽住她衣袖,“我不该撕你的信。”
“我又没怪你。”卫希掰开她的手,“行了,回去吧,我去刑部看看郭见山。”
徐宁之倾身牵她手,“我跟你一起。”
“随便。”卫希只盯着信,蹙眉思索。
徐宁之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你看了好久了。”
“哪有,我才看了两遍。”卫希挣开手,咬了咬指尖,“你还是留在府里吧,别烦我了。”
徐宁之又去扯她,“我不要。”
“随便。”卫希满脸不耐。
徐宁之盯着她,“卫希。”
“又怎么了?”
徐宁之面色严肃,“我怀孕了。”
“哦。”卫希反应冷淡,还是盯着信看。
徐宁之忍不住敲她脑袋。
“天天打我很有意思吗?”卫希丢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怀孕了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等我回来带你去堕了。”
徐宁之揪住她,“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然呢?”卫希总算舍得看她一眼,“我有那么傻吗?你说出怀孕两个字的时候是把我当婴孩哄骗吗?”
徐宁之狡辩顺便谴责她,“我只是提前告知你,说不定哪天真怀了,你这个样子可是要把人的心都凉透。”
“只要你不动什么小心思,就永远怀不了。”卫希神色凉凉的,“别骗我吃那个药,对你没好处,你万一死在那上头了……动点手脚很容易,那我和容姐连孩子都不用生了,直接抱你的,就算是你亲生的,我不说,容姐不说,谁会知道,那孩子长大了可不会给你上香。”
徐宁之脸色不大好看,卫希嘟囔,“动动脑子。”
她对延续血脉不感兴趣,堕了可比生下来容易,徐宁之妄想用孩子绑住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宁之缓过来,还是一脸倔强的我不信。
“随便。”卫希继续看信。
徐宁之想咬她一口,“你真可恶。”
“我就是个混蛋啊,你不是早就知道?”
徐宁之憋气,抓过一半的信纸也盯着看。
两人你推我搡地到了刑部大牢,但没看见顾芩的人影,案子还没查清楚,郭见山还不算重犯,她们还能见到人。
彼时,郭见山一袭囚服端坐牢房,手里捧着一本书,面前还摆了一个棋盘,上面棋子交错,白子棋差一招惜败。
狱卒开了门,卫希先踏进去。
地上的男子留着长须五官端正,囚服一丝不苟地贴着略有些瘦削的身子,面庞还能瞧出些俊朗模样。
“郭大学士。”
牢房重新关上,郭见山掀了掀眼皮。
“七殿下。”
卫希自来熟地盘腿坐下,“大学士倒是逍遥。”
“一介囚徒,谈何逍遥。”
卫希轻笑,“我一路走过来,看见的尽是狰狞惨状,听见的尽是哀嚎怒骂,唯有大学士这里,岁月静好闲适安然。”
“问心无愧罢了。”
卫希捻起一颗黑子,“好一个问心无愧。”
“大学士您,当年也是寒门出身,如今荫封荐举全无,您却倒行逆施屡屡扶持世家子弟入仕,难道……您不觉得愧对您当年寒窗吗?”
郭见山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没有当年的贫寒,如何能衬出如今的富贵?当年那些欺我辱我之人如今为了一个官位肯低下头来求我,殿下您说,换作是您,是不是很畅快?”
“我不觉得畅快,你是在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卫希冷下脸,“若在你之前,也有人似你这般想,那你当年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