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肌红唇,艳光逼人,程凌菲面对着她,跟一柴火妞似的,气势上先矮了三分。
葛苇另一只手还端着餐盘呢,这会儿很嫌弃的甩开程凌菲的手腕:“让一让,好那啥不挡道。”
还装模作样擦了擦刚才捏程凌菲手腕的手指,沾了脏东西似的。
她在顾晓池和安寒的身边坐下,夹起一块红烧大排喂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人家正经谈恋爱,脖子上有个吻痕怎么了?也不知你在这里吠个什么劲,是不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没人喜欢过你?”
程凌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正经谈恋爱?跟谁啊?”
葛苇才不上她这个当,笑嘻嘻看着她:“人家干嘛告诉你?你居委会大妈呀?”
“先回去刷刷牙吧,嘴先没那么臭了,才有脱单的可能,不然还没等亲嘴儿呢人就能被你熏死。”
围观的学生们都开始笑。
程凌菲吵不赢,面子上挂不住,转身想走,葛苇叫住她:“等一下。”
“跟你主人说,你是嘴臭,买支牙膏就行,她是肠子黑,可能得喝点清肠水,把肚子里的坏东西拉出来才好。”
“再在学校里乱欺负人,我在圈里欺负起人来,可是不手软。”
一边说,一边扬起手,假惺惺打量着自己刚修剪好的指甲。
贺淼的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可她知道葛苇说的对,即便她爸是贺氏总裁,触角再长,也不可能在圈里拍戏时天天罩着。
她想往娱乐圈发展,那里是葛苇的天下。
她没再较劲,抿了抿嘴,拖着程凌菲走了。
一手扶着自己的腰,觉得自己被气的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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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对围观群众说:“大家散了吧,各自吃好喝好啊。”
跟今天是她摆的什么筵席似的,顺便请大家看了一场戏。
葛苇继续吃她的红烧大排,吃着吃着,发现安寒和顾晓池都看着她。
葛苇问:“怎么?”
安寒说:“葛影后,你好帅,我都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
也不知葛苇叼着一块大排,为什么还能笑的这么妩媚,媚眼如丝的:“不好意思,姐是限量款,已经订出,概不退换。”
她瞄了顾晓池一眼。
葛苇的眼神一过来,顾晓池就没看她了,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菜心和豆腐。
只是看了一眼葛苇的餐盘。
韩菁让顾晓池帮忙盯着点葛苇,别吃太多碳水,会胖。葛苇今早闹脾气,就是因为没吃到吐司。
不过葛苇嘴里较劲,身体却很听话,这会儿在美院食堂,打了个红烧大排,打了个炒豆芽,没打米饭。
还小声嘟哝了一句:“我很乖的。”
像是自言自语,明明就是说给对面的顾晓池听的。
顾晓池也是,嘴里管着葛苇,这会儿看着葛苇餐盘里没米饭,还是不忍心,把自己餐盘里的米饭,拨了一半给她。
葛苇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
两人这会儿对坐着,偏偏也不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就各自沉默着吃饭,葛苇挑着顾晓池刚才拨给她的一半米饭,跟在数珍珠似的。
安寒被这沉默的尴尬弄的浑身不自在,只好承担起打破僵局的重任,一直找葛苇聊天。
她问葛苇:“校长没请吃饭么?”
葛苇说:“我给推了。”
她对安寒也挺热情:“改天上我们家吃饭,我给你讲讲圈中秘辛。”
安寒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好啊好啊!”
两人相谈甚欢。
顾晓池在一旁沉默的低头扒饭。
吃完饭,三人都站了起来。
顾晓池和葛苇还是打死不对视,葛苇又轻咳了一声:“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一访谈。”
顾晓池也没理她。
葛苇由王老师护送着走出学校,韩菁的车已经在校门口等。
葛苇上车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韩菁闻着葛苇的呼吸,很警惕:“你是不是吃红烧的菜了?胖死你!”
葛苇挥挥手:“现在这不是重点。”
“我今早……说了很错的一句话。”
她问韩菁:“你在小平面前说错话时,都是怎么办的?”
韩菁说:“我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我在小平面前说的话,都能出本情话大全。”
“呕。”葛苇说:“有点难以想象。”
韩菁笑骂:“滚!”
反正没给葛苇任何有用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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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的事情不多,很快就散了,顾晓池又去了一趟周骊筠的工作室。
也沉不下来画画,就在那儿帮忙洗笔,也不知洗了多少次,周骊筠过来笑她:“笔都快被你洗秃了。”
周骊筠是那种真君子,在明白顾晓池的心意以后,没有任何勉强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