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虞怀川佯装不耐,“改天带他回来吃饭。”
说完啪叽挂断电话。
当晚盛景闲来接人,就见虞歌脚步轻快的走出来,随手将纸箱放在台阶上,兴奋又激动的朝他跑过来。
满天雪花,她轻快的身影嵌入其中,美成了一幅画。
接住扑过来的身子,盛景闲往后踉跄了一步,背后倚在车上。
“光天化日的你就想扑倒我。”
虞歌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手伸进衣领,趁他打哆嗦的时候吻上他带着胡茬的下巴。
“怎么,你不乐意?”
“荣幸之至。”
虞歌傲娇的抬抬下巴,“那我再给你个荣幸。去,把纸盒给哀家拿过来。”
指挥人,她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盛景闲挂了一下她的鼻尖,无奈的走过去。
傍晚天色已经黑了下去。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翩翩飞舞,车里,虞歌在上霜的玻璃上写到:
【跟我回家见父母,好吗?】
很久很久以后,虞歌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一天白雪簌簌落下,盛景闲穿着卡其色羊绒大衣,手里捧着纸箱,望着她时眼眸通红,笑容里透着被认可的释然与激动。
仿佛跨过了万水千山,终于走到了她身边。她相信不仅是她,这个场景会一直留在盛景闲的脑海里。
—
第二天因为工作室开始施工,虞歌白天一直在盯梢,下午三点,盛景闲开车过来接她。
虞歌坐上副驾驶,扭头看到后座上放着几个礼盒,刚想问里面装了什么,就听到了鸟叫声。
她定睛一看,靠门的位置居然放着个不小的鸟笼,里面有两只色彩斑斓的小鸟。
她好笑,“你这是搬动物园去了?”
盛景闲长臂一伸替她系好安全带,胸有成竹的挑挑眉梢,“这叫投其所好。”
车子上路,虞歌好奇到:“你怎么知道我爸喜欢鸟?”
“我还知道阿姨喜欢翡翠镯子。”
“这你不会也准备了吧?”
看来是做足了功课,不过怎么看上去跟下聘礼一样。
盛景闲笑着卖关子,“不告诉你。”
一路轻松,车子开进前院,虞听澜开门走了出来。
先跟盛景闲握握手,看到那些礼物后轻笑:“不用这么客气,家常便饭而已。”
“应该的。”
客厅里虞怀川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
盛景闲主动打招呼,而后将鸟笼放到他脚边,“听说叔叔喜欢鸟,我就托人弄了两只来。”
虞怀川本来随便一瞥,可看仔细了后连忙扶好老花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小东西。
虞听澜闷声笑,递给虞歌一个“成了”的眼神。
“从哪弄的?”
盛景闲顺势坐到虞怀川身边,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虞歌站在一旁,偷偷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千算万算,她从来没想过虞老头会栽在两只鸟手里。
……
吃过饭,虞怀川借着下棋的名义把盛景闲叫到了书房。其他人都知道这是有话要说,有眼色的没去打扰。
只不过第一次来家里就要被一对一审讯,虞歌多少有些忐忑。
虞听澜看着她将开心果的壳留下,果仁都扔进垃圾桶,特别无语的叹了口气。
“我说老头子平时凶归凶,又不是会吃人,你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虞歌回神,一不小心说了实话:“他不吃你是因为你是他亲生的。”
虞听澜被怼得哑口无言,同时竟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放心吧,你爸爸有分寸。”赵之意柔声到,“既然把人叫到家里来,就说明已经认可他了。不会怎么为难的。”
虞歌心里轻松不少,顺势问:“妈,您觉得盛景闲好吗?”
“挺好的。”赵之意拍拍她的手,“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经过这么多的事,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千好万好都不如虞歌觉得好。
她喜欢是最重要的。
等赵之意上楼,虞听澜忽然说:“其实许念白的事妈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算是看着许念白长大的,没想到最后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许家最近焦头烂额,许念白心里有问题,产生了自杀倾向,现在被关在牢里,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盛家来交涉了好几次希望我们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网开一面,被老头子疾言厉色的拒绝了。”
虞歌垂眸听着,没有吭声。
这个结果她说不上好坏,可是对比盛景闲所遭受的一切,还是觉得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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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歌心里有疙瘩,到家后才想起询问虞怀川都跟盛景闲说了什么。
盛景闲揉揉她脑袋,四两拨千斤到:“没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