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你们干嘛总逼我去相亲呢?”
虞歌觉得,在她的感情道路上,老虞比她自己还要钻牛角尖。本想趁着他今天心平气和的把这个擀面杖说通,没想到却听他冷冷一哼。
“你年纪是不大,就是冥顽不灵。”
说着,随手将一叠照片丢到她面前。
虞歌起初不以为意,可看清楚后脸色顿时就变了。这都是她和盛景闲相处时被偷拍下来的。
有一起吃饭的时候,有他送自己回家的时候,还有在松县他抱着她去医院的照片。
虞歌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声音极冷:“你派人跟踪我?”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而且上次是谁告诉我不会吃回头草的,我信了你的话可你看看自己都在干什么?!”
虞歌紧紧捏着照片,用力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那这些都是谁拍的?”
虞怀川沉着脸到:“谁拍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虞歌呼吸变重,眼底怒意翻腾:“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盛景闲?以前他是没钱,可现在他已经不一样……”
她一点也不想把盛景闲跟金钱扯上关系。可是除了她,身边似乎每个人都嫌弃他是个穷鬼。
“鸡站得再高也变不成凤凰。我知道他在拍卖会上拍走了价值五亿多的珠宝,可那天去的人谁都买得起。”虞怀川丝毫不留情面,“再有钱,他也只是个暴发户。”
出身贫寒,大学都没毕业,装模作样弄个破公司,身边比他强的人一抓一大把。
虞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怒火:“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他。”
所以无论他坐到什么地步,都不可能得到认可。
“你知道就好。”虞怀川强硬到,“如果不想重蹈覆辙,你自己看着办。”
虞歌一个字也不想多听,转身就走。
“虞歌。”
她看着门板,胸口极速起伏。
“我是你父亲,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害你。”
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词。
“呵。”她垂下眼眸,不屑地扯扯嘴角,“这句话是父母绑架子女最卑劣的借口。”
……
虞歌砰一声摔上车门,用力扯过安全带系上。转动车钥匙发动车子,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
那股火汇集在心里越烧越旺,烧得她五脏俱痛。虞歌闭眼忍了忍,随即泄愤似的连按几下喇叭。
赵之意开门走了出来,虞歌头也没回,一脚油门踩下去。整栋别墅顷刻间被远远甩在后面。
车子极速奔驰,音响里摇滚音乐震耳欲聋。虞歌目不斜视望着前面,眼色又冷又静。
电话声响,她关掉音乐点开蓝牙。陈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哪呢?”
“你回来了?”
陈轻笑:“是呗,想我没有?”
虞歌深吸口气,“出来喝酒吧。”
附近有一家清吧是她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虞歌先到,点了杯马爹利一饮而尽。
烈酒穿过喉咙引起一片火辣,却让她的头脑格外清醒。
陈轻来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好一会儿。脸颊有些红,眼神却很清明。
“她喝多少了?”陈轻用嘴型问服务生。
对方偷偷对她比了一个“三”。
这么猛,今天这是怎么了?
点了杯鸡尾酒,陈轻在旁边落座,杯子轻轻碰上她的,“不是才出差回来吗,谁惹你了这是?”
虞歌手撑着头倚在吧台上,发丝垂落,醉眼朦胧,“谁也没惹我,我就是心情不好。”
这不还是有事吗。
陈轻缓缓摸了摸她的头发,招手叫来服务生,“也别一杯一杯的倒了,直接给来一瓶。”
这种时候不需要问太多,怎么高兴怎么来就是。不过陈轻心里多少猜到一些,能让虞歌这样失态的除了盛景闲就是她那个爹。
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后者嫌疑多一些。
酒下去半瓶,虞歌将醉未醉,陈轻却不打算让她继续喝了。这样下去明天头会疼得炸裂。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时间,而后低声在虞歌耳边说:“你老老实实坐在这里,我去一趟洗手间。”
虞歌正在玩杯里的冰块,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你去吧。”
冰块碰撞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世界被割裂了好多块。
如同她的生活,有光鲜亮丽的一面,也有破败不堪的一面。
有人发来信息,虞歌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随手放下酒杯拿起电话。
盛景闲:【回来了?】
虞歌看着这个名字发了会儿呆。忽然就想起那个突来的拥抱。
三年过去,这个怀抱让她觉得陌生,却有一种谁都无法给予的安全感。
那天窝在盛景闲身前,她才清晰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