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要翻上天际,她用壁纸刀划开箱子, 大白鹅的头跟着伸了出来。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
“嘎嘎嘎……”
空间有限,只能意思意思的挥动几下翅膀。
纸箱里的一张卡片被扇了起来,虞歌打开,看到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养不起两只,帮个忙。】
虽然没有落款,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虞歌没好气的将卡片丢回纸箱,大鹅弯脖子啄了几下。
她这才注意到,大鹅的脖子上还打着漂亮的红色领结,头上一顶黑色小礼帽,像个鹅绅士。
嗯……或许是公主。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虞歌正犯愁,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虞老师,艺人已经进棚了。”
“行我知道了。”她眼眸一转,冲肖雨勾勾手,“肖助理,交给你个任务,很简单,一定要确保完成。”
“行啊,虞老师你说吧。”
回答的这么痛快,真讨人喜欢。
虞歌朝纸箱抬抬下巴,“帮它找个地方老老实实呆着。再准备点食物和水,别饿死就行。”
肖雨看清是什么东西后表情呆了呆。现在送礼都流行送家禽了吗?
交出烫手山芋,虞歌径直去了影棚。
一忙就是一整天,回到办公室后她已经累得腿脚发酸。
她脱掉高跟鞋换上小羊皮公主鞋,休息了一会才缓过来。
喝完咖啡刚好到了下班时间。走出工作室,虞歌才察觉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
从包里拿出电话打给肖雨,“那只大白鹅放到哪里去了?”
“……”
挂断电话虞歌去了工作室的后院。
眼眸扫了一圈儿,最后在角落的笼子里找到了小家伙。
看到她来,绿豆眼卡巴卡巴。脖子上的领结早就掉了,被它的鹅掌踩得脏兮兮的。头顶的小帽子也歪了,耷拉着有些滑稽。笼子下面没垫东西,羽毛也不如之前的雪白。
虞歌扫了眼用矿泉水瓶底装着的水和几粒米,忽然有些心酸。
是绅士公主还是小可怜,看来是要跟谁生活在一起。
虞歌四下扫了一圈,在丢弃的纸箱里找到了一团打包绳。
她打开笼子将大鹅放出来,然后将打包绳松松的系在它的脖子上。
“能活多久就看你造化了。”
她攥紧绳子站起来,看着大鹅懒洋洋的蹲下,用鞋尖顶了顶它肥肥的身子。
“别躺了回家了。”
话落,牵着绳子慢慢走出院子。
夕阳西下,女人纤细的身影被拉长。她脚步轻松缓慢,肩头的卷发轻盈跳跃。
身后一只大白鹅扑棱着翅膀,摇摇晃晃,亦步亦趋的跟着。
“嘎嘎……”
“你真的好吵。”
“嘎嘎嘎……”
“行了行了知道了。”
“嘎嘎嘎嘎……”
“我骗你的,其实我根本听不懂。所以快点闭嘴吧!”
“……”
——
虞歌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只鹅Cao碎了心。明明非亲非故,却要对它的鹅生负责。
家住高层,这又不是宠物,放在家里到处跑实在夸张。于是思来想去,虞歌将这个烫手山芋带回了虞家。
赵之意听闻她要回来特别高兴,看见她下车后牵着只家禽,神情一懵。
这是回来之前去逛了一圈菜市场吗?
“你这是……”
虞歌将手里的绳子交给管家,解释到:“没地方放,让它在院子里跑吧。”
顿了顿,强调:“别给炖了,这是别人送的。就……当宠物养着吧。”
赵之意:“……”
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都什么想法,怎么还送个家禽当礼物。
客厅里,虞听澜坐在沙发上看邮件。抬头瞥了一眼,关掉网页,将电脑随手扔到一旁。
“今天是刮了那门子风把你吹回来了?”
“人来疯。”
虞听澜喝了口茶,身子懒散的往后一靠,“我昨天见到张川了。”
虞歌在剥橘子,不甚在意,“张川是谁?”
这一看就是没上心,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赵之意扶额,“你张伯伯的儿子,你不是才跟人家相过亲。”
“哦,他怎么了?”
虞听澜看她,“他跟我聊了会儿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那天闹得那么不愉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家伙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怎么说?”虞歌将果皮扔进垃圾桶,抽出shi巾擦手,“他当面就说过我二十八岁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