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故问道:“你不参加朝夕会了?”
她还以为施汝会多留些时间,也觉得倒流国一时不会派兵攻打若徽国,除非郎家已经准备做好了更多的准备。
施汝显然不感兴趣,“你们男人的节日有何好参与的。”
那种男子互相攀比才艺的聚会真的很没意思,她还不如去街上看那些比武的。
施琅月喊了声:“别吵了,快来吃饭。”
边关的事不能疏忽,她觉得有必要还是得跟着施汝一起过去,免得郎浩和妖道联手杀个措手不及。
饭桌上,尚允诺很明显地发现施故的餐具都是大号,吃的也是特地给她单独准备了一份,看来还是丈母娘了解施故,不过看久了还是觉得像是在养猪的样子?
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施故吃饭的神速,施萍和施安还特地把自己的糕点分给了她,一看就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这让尚允诺突然有些羡慕,当初她和尚允凤他们相处的还算是不错的,只是长大了一切都变了样。
饭后,施故以帮江婶收拾东西为理由,去厨房那边找饭后甜点,尚允诺和施琅月去了书房那边,似乎是有事情要商量。
施琅月让尚允诺坐在自己平时做的位置上,“殿下应该还有别的问题要问臣?”
她从尚允诺进门后就觉得另有目的,回门拜送女观音本就是传统的习俗,这么急着拒绝要孩子,肯定不只是跟施故没感情,跟女帝威胁的理由,多半是另有打算。
尚允诺见施琅月已经开门见山,自己也不好再瞒着:“问题不大,就是想和岳母打听叶叹云的事,本宫翻阅了所有的记载,只是寥寥几笔,说他颇受皇祖母的赏识,这么一个人才,为何从未听太师她们提起?”
按照流行的话本,她可以想象女帝和叶叹云早年相识,一.夜风.流就有了自己,当时皇祖母并不是看好已经是太女的女帝,因为有了子嗣才获得认可,凤后和女帝的感情因此产生隔阂。
若是这样,那么这些年的尴尬和矛盾就明白了。
“叶叹云不过就是个很平凡的男官,与陛下和我都是年少相识,之前跟着陛下一起去过战场,一不小心就牺牲了,再则他临死前不肯接受封赏,陛下就没让人把他的名字记在功劳簿上。”
施琅月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想这个儿婿确实有几分聪明,看来像陛下担心的,该来的还是会来,没有任何秘密能永恒地隐瞒着。
尚允诺记得在朝为官的男子不多,叶叹云能有这个本事绝不是泛泛之辈,“原来如此。”
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没有继续追问,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明天,何况施琅月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换做是旁人未必回复。
门外,施故还在想着傅东泣成了叶叹云,不可能每次真就平平无奇就概括了,可惜不知道傅老大被开除后,还有没有别的处分,难道对方和自己一样被任务拖住了?
尚允诺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你听到了多少?”
“你希望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施故好心地把栗子糕分给尚允诺,被拒绝了就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说什么也不能浪费江婶的手艺,回头打包几份,晚上练功就不怕饿肚子了。
尚允诺淡淡道:“刚才岳母大人说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你觉得呢?”
施故只顾着嚼东西,没怎么认真搭话:“你这一口一个岳母叫的挺顺口,我都听到了,是住我房间嘛,好说,床铺一千两就让给你。”
以前跟那些老公老婆要的零花钱,都被狗系统扣除的一分钱不剩,现在她就希望把银子忽悠到手,早点去黑市把水晶买到,这样把握就会多一些。
尚允诺早就习惯了施故的财迷样,“骗钱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回去休息吧。”
本来是希望施故帮自己打听叶叹云的事,又觉得若是一切真相大白,母皇震怒,凤后又顺势推波助澜,怕是要连累整个施家。
施故这次没和尚允诺抬杠,“跟你用不着骗,当然我的房间不比你家豪华,将就着得了。”
她带着人去了自己的房间安歇,她就没指望尚允诺真能被忽悠到,这么多年上当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尽管后来才知道人家那是不稀罕和她计较,那也算是赢了。
尚允诺进屋里才发现确实是很普通的房间,桌子上堆得都是抄完的男戒和三从四德经,剩余的就是她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各种炼制法器的材料和现代化的仪器。
她被旁边书架上对着的医书吸引了视线,“你好像很喜欢研究医术?”
原来除了她,其他人都在私底下偷偷努力,难怪自己总被说草包,以后可不能再那样偷懒了。
施故抱着茶壶用灵力加热了会,“那可不,病急乱投医,还不如自救,你演了一天的戏怎么还不睡?”
尚允诺坐在她旁边,“本宫怕被你深夜谋害。”
其实更怕晚上说梦话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她可不想被当神经病对待。
施故看尚允诺明显很疲惫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