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雅林,还在变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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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她更是做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
那天我下班回来后,在客厅和厨房都没找见她。我叫了她一声后,却听到“吱嘎”一声,一道陌生的门被推开——她竟呆在那个我从来不用的假阳台里!
我过去一看——那个满是灰尘的阳台,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阳台里那张从没用过的方桌上,也摆好了饭菜!
雅林见我惊呆了,把我拉进假阳台,对我说:“原来你家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一直不用啊?这里的景色看出去很好,栏杆上的图案也很有意思。而且这桌子也比客厅的茶几好用,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吃饭。”
那假阳台少说也有四五平的面积,在风吹日晒之下积累了快一年的灰尘,她居然花了整整一天,把它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
我虽心疼她劳累了一整天,但看她那么高兴,也不忍心责备,笑着对她点点头:“好啊。”
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这假阳台还真有些用处,也是第一次觉得,那栏杆上的“心”形图案其实真的很别致。阳台连通着外面,清凉的风徐徐吹来,而栏杆外面,远远地能望见那片开满荷花的湖水,配上岸边的城市灯火,甚是好看。
方桌旧得像古董,但坐在这里和雅林一起吃饭,却别有滋味。饭后,我们靠在栏杆上,向外望着星星点点的城市夜景。
我想起了当初租房时房东对这个别致设计的夸赞,她说这是情侣们愿意出高价租这个房子的原因。当时我毫不在意,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那个梦寐以求的女孩出现在了这里,和我共享这别有一番浪漫气息的角落。
我脑中闪过一个想法,突然觉得我也许应该感谢赖盈莎那个疯婆子,要不是她搞了这么一出,雅林断然不会住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雅林听到我笑,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看我。
而我一看到她脸上的伤疤,就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光:真无赖,怎么能庆幸她受了伤?
我抬起手,抚在了她左脸的刀口上。
“怎么了?”雅林疑惑。
“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轻轻摸着那道结痂,“已经快要脱落了,很快就会好了。”
“谁知道呢。”雅林笑得很轻松,看起来一点都不愁。
我看她如今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再提起赖盈莎,应该也不会很添堵了吧。于是我好奇地问了一句:“雅林,你真的一点都不怨恨赖盈莎吗?”
雅林看看我,撇了撇嘴角:“怨恨?怨恨又能怎样?也在她脸上划上一刀?”
我哼笑出了声。
外面的城市灯火,夹杂着月光,微微照进这阳台,朦朦胧胧的光照下,雅林微笑的脸庞,若隐若现。我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有一根弦被拨动,一时间失了神,张开双臂把她抱在了怀里。
雅林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被我拥在怀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胳膊也颤颤的,迟迟无法动弹。
这些日子,雅林已经有了很多改变,但她却一直很小心,从不主动和我产生肢体接触。我牵她的手,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她都不会拒绝,但她从来不主动来牵我,或者挽着我。我们常常在晚饭后聊很久,但她每晚都会把自己的房门仔细锁好。
我倒也不会因此多想,我了解她的个性,谨慎、被动,不善于用动作来表达情感。我也一直小心地把握着进退,不做可能令她抵触的举动。此刻的拥抱,已属激进。
雅林傻傻地站着,没有伸出胳膊来回应我,但也没有排斥,似在慢慢适应在我怀里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放开她,但身体依旧和她贴着。
朦胧的光线里,她的表情呆呆的,好像还没回过神。我们靠得那么近,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的大脑有霎时的空白,扶着她的双肩,弯腰,低头,一点一点靠近。渐渐地,近得连她呼出的热气都能闻到。
雅林没有躲闪,但她很紧张,同时又在努力地让自己镇定。我怕会惊到她,把动作放得极缓。
但就在我马上要触到她的一瞬间,她突然转过头去躲开了我,同时猛地抬起双臂格挡在了两人之间。
雅林的反应让我浑浊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马上退回来,双手也放开了她。
她双手紧紧地攥在胸前,指甲抠着手背,沉着脸不看我。我听见了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声,而她不说话,我亦哑然。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草率了,垂到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抓住了旁边的栏杆。
爬山虎的叶片被折掉一页,轻悠悠地飘落下来。
“……对不起……”雅林小声道,“我……我还……不习惯……”
听到她颤颤的声音,我立刻自我反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她抬头看我,眼中